馮幼螢覺得自己挺不擅長撩撥男人的,沒辦法,以往都是男人撩撥她。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想著親近她呢?”
她表達自己的困惑。
蕭仰眸色深深看著她:“也許是太喜歡了呢?”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馮幼螢想著這句詩,心裡一動:他真的是太喜歡她了嗎?因為太喜歡,反而小心翼翼、不敢親近?就像是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不,不,不對。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像是會在感情裡畏手畏腳的男人,反倒像是傲嬌?
他太驕傲了,因為驕傲,不許自己先低頭。
就像網上流行的哪一句,先說愛的人先輸了?
馮幼螢自覺真相了,便有些蠢蠢欲動:如果她先低頭示愛,會不會就能靠著他的愛度過這場危機?
身隨心動。
“我倒覺得太喜歡了,就情難自禁了。像我這樣。”
她說完,又吻上去,不過,蜻蜓點水的一吻,意在勾人。
蕭仰就被她勾住了,覺得她是存心折磨人。
“你還可以更情難自禁一些。”
“這樣嗎?”
她又去吻他,還想著故技重施,蜻蜓點水一下就分開,但被蕭仰捧住下巴,強吻上了。
他的吻比她激烈多了,如野獸的啃咬,帶著點怒氣。
他覺得她就是故意的,根本不肯好好吻他。
在他看來,吻自然要激烈,最好像是狂風暴雨的侵襲,帶來靈魂的震顫。
“疼——”
馮幼螢受不住他的力道,覺得新手就是這樣亂啃亂咬。
她剛剛不敢吻他,就是怕他這樣。
但蕭仰一聽她說疼,就停了下來。
“哪裡疼?”
他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看向她的傷腳,還以為剛剛碰到了。
“嘴唇疼。”
馮幼螢這三個字剛落,又被蕭仰吻住了。
他就是要她疼,畢竟,疼才長記性。
“以後我親你,都是這力道。”
他故意做出凶惡的模樣。
馮幼螢羞惱道:“陛下是想吃人嗎?”
“是,我想吃人,你不想我吃人,就主動來親我,懂嗎?”
他為了讓她主動親近,也是頗費心思了。
馮幼螢哪裡懂他的彎彎繞繞,隻覺得他吻技差,還很霸道。
她心有不滿,又不敢顯露,看他又湊過來想親她,實在怕了,就轉開話題道:“陛下不介意我是你……皇嫂嗎?”
如果他介意,她或許可以坦白從寬?
蕭仰不知內情,以為她為這個身份而沒有安全感,就很認真地說:“不介意。你怕是不知,皇兄去世時,就已經把你托付給我了。隻我當時沒那個心罷了。”
不僅當時沒這個心,一尋到她,就想送她下去陪皇兄,可她不想死,總往前他麵前湊。
是她自己走到這一步的。
馮幼螢沒想到還有這種反轉,一時都篤定他是喜歡這種禁忌感情了。
怎麼辦?
顯然,她假皇嫂的身份更危險了。
“皇嫂不信?”
“嗬嗬……”
馮幼螢強顏歡笑,欲哭無淚。
就聽蕭仰一語驚人:“皇兄臨終前,給你寫了和離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