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早有怨言。
馮幼螢覺得很冤:“陛下明察,我真沒有這種念頭。”
她已經預感他們那方麵不和諧了。
所謂吻技如床技,吻品如床品,蕭仰在床上九成是個禽獸,根本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還好她要走人了。
“你最好沒有。繼續。”
他又閉上眼,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馮幼螢隻好學著他的節奏,更熱烈地吻他,直吻得呼吸不暢,水漬都流出來了。
太累了。
這親吻也太耗力氣了。
她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比如摸摸他的胸肌、腹肌,可手還沒探進去,就被他抓住了。
“太快了。”
他熱汗淋漓,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馮幼螢無語地差點翻白眼:得,他還矜持上了。
矜持的蕭仰似乎暫時隻對親吻感興趣,就像單純的小孩子,注意力隻放在這個小遊戲上,似乎隻這一個遊戲,就夠他玩幾天了。
倒也好哄的很。
也純情的不像話。
她有那麼一刻,都懷疑蕭仰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完了又不想露怯,所以指望她來掌控節奏。
畢竟“她”嫁過人,有經驗。
“好了,陛下。”
她對親吻膩煩了,覺得再親下去,嘴唇要破皮了。
蕭仰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目光濃稠,似乎交織著沸騰的愛欲。
但他的聲音還很穩。
“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了。”
她指的是親吻,他倒想了彆處,臉更紅了,還慌張地站了起來,側身對著她。
“我先忙了。”
他說著就快步走了。
他要去忙什麼,馮幼螢這一刻倒是明白了。
“恭送陛下。”
她終於送走了瘟神,立刻喊哀蘭送了茶水。
她也有女人的不舒服,口乾舌燥除外,隨著生理期快結束,跟他一親昵,渾身燥熱的很。
果然,女人生理期前後會重欲。
她為自己迷蕭仰的顏找借口,連喝了兩杯茶,才好受一些。
她隨意一躺,閉眼休息,卻覺有東西硌著她了。
她摸出來,看一眼,竟然是蕭仰的玉佩,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上麵雕琢著貔貅的形狀,很是精致美麗。
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過,這麼巧的?
他不會故意的吧?
難道他查到了什麼?
跟她玩引蛇出洞?釣魚執法?
馮幼螢捂著額頭,再次感慨跟蕭仰玩宮心計太累了。
罷了,眼睛一閉,賭吧。
第二天,林見鹿按著計劃,來教馮幼螢醫術。
實則是給她的右腳行了針,讓她能走路,還當場摸她的臉,製作了人皮麵具。
時間安排得很好,正好到了午膳時間。
馮幼螢留她用了午膳,並賜她喝了酒。
等午膳結束,她們互換衣服,各自戴上人皮麵具,開始扮演對方。
“王妃,您好生歇息,小人退下了。”
馮幼螢頂著林見鹿的臉,裝著醉酒,搖搖晃晃往外走。
林見鹿躺到床上,放下床幔,學著馮幼螢的聲音,吩咐一句:“紅桃,林女醫喝醉了,你安排小轎送她出宮。”
“是。”
紅桃應聲,追出來攙扶,並安排了小轎。
因為她是宮裡人,比哀蘭臉熟,所以,馮幼螢讓林見鹿這麼說。
馮幼螢就這麼當著太監、宮女、侍衛們的麵,坐上了小轎。
很快,小轎晃晃悠悠抬起來,往宮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