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村。
李掌櫃來的時候,蘇星河正在小院內,和一名女子秉燭對弈。
李無憂有些詫異:“這不是謝老師嗎,你怎麼在這?”
女子正是對他有懷疑恨意的謝扶搖,在他的介紹下,如今成了白馬書院的一名老師。
“李掌櫃?!”
謝扶搖吃了一驚,連忙解釋道:“我就住在隔壁,今天書院放假,所以來陪蘇先生對弈幾局。”
“天都黑了,還在下,癮夠大的啊。”
李無憂笑道:“你課都備好了嗎?學生的作業批改完了嗎?”
蘇星河連忙道:“是弟子要謝姑娘陪弟子對弈的,師叔要怪就怪弟子。”
“彆以為你一把年紀,本掌櫃就不敢說你。”
李無憂沒好氣道:“你那幾個徒弟都安頓好了嗎?還有你師父答應送我的古董字畫,什麼時候能送來?”
蘇星河冷汗直流,連忙道:“師叔交代的這些事慕華正在張羅,相信很快就能辦妥。”
“搞快點,尤其是那些古董字畫,本掌櫃還等錢用了。”
李無憂又隨口問道:“對了,咱們謝老師棋藝咋樣?”
蘇星河激動道:“謝姑娘棋藝精湛,可謂神乎其技,弟子自愧不如,今日已經連輸了十幾局。”
“這麼厲害?”
李無憂有些詫異,看向謝扶搖問道:“那你破了珍瓏棋局嗎?”
謝扶搖微微搖頭,說道:“珍瓏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我實在難以破解。”
珍瓏棋局暗合人性,段譽之敗,在於愛心太重,不肯棄子;慕容複之敗,在於權欲太盛,不肯失勢;段延慶劍走偏鋒,結果也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若是不勘破心魔,任你棋藝再高怕是也難破解。
不過李無憂還真沒想到,謝扶搖能把蘇星河這個癡貨殺得片甲不留。
看來這姐們兒還真有點東西。
說自己經史子集、琴棋書畫、算學數術都略懂一二,還真不是吹的。
“那你棋藝也不咋樣嘛。”
李無憂笑道:“有空下棋,你還不如多打幾份工,早點把欠我的錢還了。”
“彆指望你那愚蠢的弟弟,那小子一個月的工錢還不夠自己的酒錢呢。”
李無憂說罷,徑直走向無崖子的房間。
推開門一看,隻見無崖子正坐在一輛電動輪椅上,在燈火下看《江湖日報》。
“哎呀,李老弟,你怎麼才來啊?”
無崖子張開雙臂,激動得就要給李無憂一個愛的擁抱。
李無憂擺了擺手,笑道:“彆鬨,你一身粉末性骨折,我怕你散架咯。”
“無妨無妨,自從老弟給我輸了30年的真氣,老哥我這副殘軀已經好多了。”
無崖子拍了拍坐著的輪椅,說道:“如今有了你送老哥的這輛輪椅,老哥已經能自己活動了,哈哈。”
“老弟啊,你這輪椅到底是哪裡弄來的?為何一按這機關它就能自己動起來?”
李無憂道:“如果我說是睡著後進入夢中世界買的,老哥信嗎?”
無崖子愣了一下,笑道:“這輪椅都在我屁股下坐著呢,為何不信?”
“隻是關於老弟所說的夢中世界,老哥倒是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一個世界?”
李無憂想了想道:“一兩句話也說不清,簡單來說那是一個科技水平,呃……你可要簡單的理解為機關術,遠超我們這個時代的世界。”
“雖然人們普遍不會武功,但卻可以利用科技創造出各種你難以想象的東西。”
無崖子驚訝道:“就比如我屁股下坐的可以自己動的輪椅?”
“輪椅不足奇,他們還可以製造各種能在路上疾馳的鐵盒子,甚至可以製造出可以飛上天的鐵鳥。”
無崖子嘖嘖稱奇,問道:“飛上天?飛多高?”
李無憂想了想道:“聽說咱們中原的國家,在距離地麵800多裡的天空建造了一個驛站,裡麵還長期住著人。”
“還有一個國家說他們去過月亮,不過多半是吹牛逼的…但他們往現在東瀛國的地方丟了一顆蘑菇彈,一下子就乾掉了幾十萬人這事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