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
丁春秋雙目瞪大,一臉不敢置信。
眼前的儒雅老者竟是三十年前,被他和李秋水害死的師父無崖子。
無崖子今天把自己收拾得很稱頭,身著一件白色儒生服,頭戴儒巾,頭發胡須梳理得一絲不掛,頗有一代大儒風範。
李無憂開玩笑道:“喲,老無啊,今兒個打扮得好騷包啊,不知道的怕是以為你要去見老相好呢。”
“咳咳……”
無崖子有些尷尬,小聲道:“這麼多人看著,老弟給我個麵子,彆總拿老哥開玩笑了。”
“好說,老哥的麵子當然要給。”
李無憂笑道:“老哥今天也算是重新出山了,要不要老弟跟觀眾朋友介紹一下你的身份,好好宣揚一下你們逍遙派?”
無崖子提醒道:“咳咳,老弟注意用詞,是咱們逍遙派。”
李無憂笑道:“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你就說中不中吧?”
無崖子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不過不該說的千萬不要說。”
“我懂,你那些陳年狗血往事保證不提。”
李無憂說罷,高聲說道:“各位觀眾,你們看到的這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的老者,就傳說中的逍遙派第二任掌門,無崖子老先生。”
“無崖子先生三十年前,被門下叛徒丁春秋所害,今日出現在在這裡,就是要親自清理門戶,請諸位做個見證。”
逍遙派一直避世不出,天下知道無崖子身份的也沒幾人,會場觀眾直到聽到李無憂的介紹,才知道他是丁春秋的師父。
不過,因為名聲不顯,並未引起轟動。
李無憂又介紹道:“無崖子身後這位小老頭,就是他門下大弟子,江湖人稱聰辯先生,小號聾啞老人的蘇星河。”
蘇星河道名頭就比無崖子大多了,會場頓時就響起一陣歡呼。
無崖子有些不爽,自己這個師父居然沒有徒弟名氣大,這算什麼事?
“後麵這八人乃是聰辯先生的弟子,江湖人稱函穀八友,其中就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閻王敵徐薛慕華薛神醫。”
薛慕華在江湖上道名頭可謂不小,從他借聚賢莊,號召天下英雄圍剿喬峰時的號召力,就能看得出來。
此時,會場歡聲雷動,薛神醫的喊聲不絕於耳。
無崖子更不爽了,連不成器的徒孫都比他名氣大,簡直倒反天罡。
“咳咳,老弟啊,正事兒要緊,不用介紹得這麼詳細。”
“老哥彆慌,最重要的事兒還沒說呢。”
李無憂繼續道:“有件大好事兒在這裡要跟大家說一聲。”
“經過本掌櫃三顧茅廬、禮賢下士、苦口婆心的勸說,聰辯先生和他的八位高徒,決定將在七俠鎮安家立業,一展畢生所學。”
“諸位以後無論是想探討琴棋書畫,還看病抓藥,打造兵器,欣賞戲曲雜技,都可以來七俠鎮,保證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讓大家有賓至如歸的體驗。”
無崖子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你是想為自己的產業打廣告啊。
“好了,我說完了,老哥可以開始清理門戶。”
李無憂說罷,一腳將丁春秋踹到他跟前跪下。
丁春秋如夢初醒,又驚又恐道:“師…師父,您老人家沒死?!”
無崖子眼含怒火,冷聲道:“見到老夫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
“師父開恩,當年的事全是師叔一人所為,弟子也是受了她的脅迫。”
“這三十年來,弟子追悔莫及,良心日夜遭受煎熬……弟子後半生願當牛做馬侍奉師父。”
“請師父開恩,饒弟子一命,請師父饒命……”
丁春秋邊哀求邊磕著頭,腦門兒鮮血淋漓,顯然是真的怕了。
李無憂笑道:“老哥,我覺得這狗東西在撒謊,他根本沒良心,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
“如果他的心是紅的,說明他還有良心,可以放他一馬;如果是黑心,說明他的良心大大滴壞了,你就弄死他。”
無崖子無奈道:“哎呀老弟啊,老哥在辦正事兒,你不要老是開玩笑。”
“那你快點啊,太陽都快落山了。”
李無憂笑道:“我跟說啊,按照江湖慣例,反派死於話多,正派死於心軟。”
“如果不是老弟我在這裡,你說不定都被這狗東西反殺了。”
無崖子聞言,頓時心頭怒火中燒。
當年正是自己一念之仁,才會被丁春秋和李秋水打下山崖,落得終身殘廢。
隻見他二話不說,抬起手掌拍在丁春秋天靈蓋上,使出北冥神功廢除他的武功。
“師父,不要啊,不要廢弟子武功,不要啊……”
丁春秋發出痛苦哀嚎,無崖子充耳不聞。
“當年是老夫瞎了眼,才收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的東西做徒弟,今日老夫就先收回你的一身都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