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憂所謂的洗經伐髓,是要利用精純的真氣暴力清除,李青蘿體內的沉積的毒素和各種雜質。
這個過程必然會對經脈、臟腑、神經等組織造成強烈刺激。
其中的痛苦,不比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好受。
李青蘿將毛巾卷好,咬在嘴裡,又取了下來,膽寒心驚地問道:“真的很痛嗎?”
李無憂笑問道:“怕痛還是怕死?”
“也對,長痛不如短痛。”
李青蘿似乎下定了決心,又將毛巾咬在嘴裡。
李無憂手掌剛搭在她肩膀上,她又將毛巾取下來,可憐兮兮地說道:“等等,我有點怕,你輕點兒。”
呃,這話怎麼聽著怪怪。
李無憂淡淡道:“我儘量吧。”
然後她又咬上毛巾,又取了下來,對王語嫣道:“語嫣,你先出去。”
王語嫣一臉擔憂道:“娘,我想陪著你。”
“不用,娘承受得住,沒有娘的允許,你不準進來,也不準偷看。”
其實,李青蘿是怕自己失態被女兒看到,才想將她趕出去。
王語嫣走出牢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通道裡走來走去。
很快,她就聽到一聲嗚咽的慘叫。
“啊,娘……娘你怎麼樣?”
她很想跑進去看看,但從小就是乖乖寶貝的她不敢違抗李青蘿的命令。
最後隻能蹲在通道,捂著嘴內抽泣。
沒一會兒,牢房內響起李青蘿殺豬般的尖叫聲,接著又是哭泣和怒罵。
王語嫣再也忍不住,連忙衝進牢房。
然後,她就愣住了。
隻見李青蘿癱坐在地上,頭埋在李無憂懷中,左手死死抱著他的腰,右手小拳拳不斷捶打著他的胸口。
“你個殺千刀的,痛死我了……嗚嗚~”
“嗚嗚~你殺了我得了,老娘不活了……”
“你個殺千刀的,是不是故意折磨我……”
李青蘿真的很痛,體內猶如千萬根針在紮,又像是有無數蟲蟻在啃噬。
這種痛苦根本不是人該遭受的罪,以至於她產生了應激反應,抱著李無憂又打又罵。
“你乾什麼?放開我娘。”
王語嫣不明所以,跑過去想要推開李無憂,但李青蘿抱著他又哭又鬨,就是不鬆手。
“娘,你怎麼了?”王語嫣憤怒道:“你到底對我娘做了什麼?”
李無憂舉起雙手,一臉無辜道:“彆誤會,我什麼都沒做,她就是痛得受不了才這樣的。”
王語嫣焦急道:“你……你還不鬆開,這樣成何體統?”
“你以為我想啊,你自己看。”
李無憂舉著雙手,站起身來,結果李青蘿就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了他身上。
王語嫣隻好上手去拉李青蘿,但她低估了人在應激反應下產生的力量。
“你快想辦法把我娘放開,讓我來照顧她。”
“好啊,等下你彆後悔啊。”
李無憂強行掰開李青蘿的雙臂,王語嫣連忙去扶著她。
李青蘿一下抱死死抱住王語嫣,發瘋似得對著她又掐又撓又打。
“啊,疼疼疼……好疼……”
“娘啊,我是語嫣啊,你掐的我好疼……啊,彆抓我眼睛啊……”
“啊,我的耳朵要被撤掉了,你快想想辦法。”
李無憂指間一彈,手點了李青蘿的穴道,李青蘿很快昏睡過去。
王語嫣如釋重負,連忙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此時的她衣衫不整,頭上亂成了雞窩,臉上還有好幾道紅印跡。
王語嫣也顧不了那麼多,連忙問道:“怎麼會這樣,我娘到底怎麼了?”
李無憂淡淡道:“她身體比我想的還要孱弱,意誌力也一塌糊塗,所以完全忍受不了一點痛苦。”
王語嫣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問道:“那…那怎麼辦?我娘體內的毒解了嗎?”
“你沒看她痛得哭爹喊娘嗎?我剛一出手,她就疼得不行了,我也隻好停手了。”
李無憂無奈道:“強行給她洗經伐髓,怕是會活活痛死她,看來隻能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