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成不憂和叢不棄三人,很快就來到破廟外。
三人身後還跟著七八名的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長相陰鷙的獨眼男人。
這些人滿臉凶戾,殺氣騰騰。
腰間的佩刀,刀柄很長,刀身狹長彎曲,明顯不似中原武器。
如果是有見識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倭刀,這些黑衣人是倭國浪人。
嶽不群看著破廟外的眾人,神情凝重道:“封不平,你們什麼意思?”
封不平還沒開口,成不憂冷笑道:“嶽不群,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是來與你和談,求著你讓我們回華山的吧?”
嶽不群冷聲道:“既然你們沒有誠意和談,還來做什麼?”
成不憂冷笑道:“自然是來鏟除你們這些氣宗餘孽,讓我劍宗重回華山。”
“嶽不群,看在風師叔的麵子上,隻要你主動退位讓賢,再交出獨孤九劍,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令狐衝扛著劍,吊兒郎當的走到破廟外,一臉嫌棄地用手掌在眼前扇了扇,笑道:
“你們幾個劍宗餘孽今天吃了不少大蒜吧,難怪口氣這麼大。”
“要我師父退位讓賢是不可能,不過獨孤九劍我倒是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
話音未落,隻聽到唰的一聲響。
隻見令狐衝手中長劍出鞘,劍光如電,直刺成不憂咽喉。
“師弟小心。”
封不平連忙一把推開成不憂。
然而令狐衝卻突然手腕一變,劍鋒調轉方向,如一道寒光向著他的咽喉抹去。
這一劍很快、很突然,也很強。
在場眾人明顯能感覺到,劍氣劃破空氣產生的餘威。
封不平赫然明白,令狐衝這一劍,一開始就是衝著他來的。
他本能後仰躲避,劍氣削斷了他頭頂的發髻,擦著他的額頭而過。
但沒等他鬆一口氣,令狐衝的長劍再度折轉回來,自上而下斬向他的胸口。
封不平已是避無可避,隻能睜眼等死。
突然。
叮——
隻聽到一聲金屬脆響,一隻飛鏢打在令狐衝的劍身上。
令狐衝手中長劍一顫,劍勢瞬間減弱,角度也產生了偏差。
刷——
劍光落下,封不平從肋下到腹部,被斬開一道血淋淋道傷口。
雖然受傷,但並不致命。
令狐衝暗道可惜,急忙收劍後退。
封不平看了一眼傷口,立即惱羞成怒,正欲拔劍,身後獨眼黑衣人突然攔住了他。
獨眼黑衣人如同野獸看見獵物,眼神熾熱地看著令狐衝,用蹩腳的中原話說道:
“獨孤九劍大大滴好,很很滴厲害,我滴很喜歡,我用我滴劍術跟你滴換。”
令狐衝笑道:“唉,瞎了一隻眼就算了,說話連舌頭都捋不直,你滴真可憐。”
獨眼男人冷笑道:“你們滴隻有三個人,你滴不換,全部死啦死啦滴。”
令狐衝笑道:“聽你說話真彆扭,真想割下你的舌頭,讓你變成啞巴。”
獨眼男人眼神變得陰冷,冷聲道:“雅七它嘛愛。”
話音剛落,身後黑衣人同時朝著三人扔出無數飛鏢。
叮叮叮——
嶽不群、寧中則和令狐衝三人,不停用劍格擋,或閃躲。
與此同時,封不平等人也拔劍殺來。
雙方隨即陷入混戰。
封不平等人劍法不俗,獨眼男人武功猶在他們三人之上,但其他黑衣人則要差了許多。
交手片刻後,令狐衝一劍斬殺了兩名黑衣人,嶽不群和寧中則也各殺了一名黑衣人。
但很快,對方就達成了某種默契。
封不平、成不憂和叢不棄三人圍攻嶽不群,獨眼男人纏住了令狐衝,剩下四名黑人則是圍攻寧中則。
獨孤九劍略有小成的令狐衝,對上獨眼男人完全不落下風,嶽不群麵對封不平等人的圍攻則有些吃力。
寧中則對付四名二流黑衣人選手,不出意外應該是綽綽有餘,但偏偏就出了意外。
就當她準備斬殺一名黑衣人時,手臂突然感到一陣麻痹。
寧中則看了一眼剛剛被黑衣人飛鏢擊中的手臂,發現傷口流出的是黑血,立即就明白那些飛鏢有毒。
“卑鄙。”
寧中則罵了一聲,準備咬牙繼續廝殺,但很快就頭暈眼花,身體不聽使喚。
此時,兩名黑衣人雙手舉刀,朝寧中則劈來。
寧中則本能的橫劍格擋,卻因身體無力被震倒在地。
“西內~”
一名黑衣人大叫一聲,再次舉刀劈下。
危機時刻,寧中則從腰間摸到一枚硬硬的東西,突然想起這是嶽不群剛剛硬塞給她的飛鏢。
寧中則雖然不願使用暗器,但危機時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咻咻——
寧中則使出全身力氣扔出飛鏢,正中黑衣人心窩。
但很快,另外三名黑衣人又舉刀殺來。
寧中則來不及思考,從腰間摸到一包東西,胡亂灑向黑衣人。
霎時間,一團白色的煙塵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