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此時距離武林大會已經過去了七天。
這日,小鳥巢會場下的牢房內。
李青蘿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白色素雅襦裙,頭上盤著一個當下最時興的發型,臉上畫著淡妝。
洗經伐髓後,她臉色紅潤,肌膚勝雪,美豔無雙,宛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
王語嫣癡癡地看著梳妝完的李青蘿,心裡竟然忍不住生出一絲嫉妒。
娘現在好美啊,我也好想像娘一樣永遠年輕貌美。
可李掌櫃……
“乖女兒,想什麼呢?”
李青蘿玉手在女兒眼前晃了晃,又笑眯眯地伸手輕輕掐了掐她的臉。
李青蘿洗經伐髓後,不僅身體發生了變化,連性情也發生了大變,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她,總是感覺全天下的人都欠她錢一樣,說不到三句話就開始發脾氣,生悶氣,對誰都冷著臉。
現在的她性格開朗了許多,每天都開開心心,活潑好動,像是沒有一點兒煩惱。
對王語嫣也不再嚴厲,每天都會跟她開玩笑,逗她開心,有時還會拉著她一起唱歌跳舞。
還一口一個乖女兒、寶貝女兒,叫得王語嫣都不好意思。
更讓王語嫣難以接受的是,李青蘿還直接跟她坦白了,說自己看上了李無憂,還問她有沒有可能和李無憂喜結良緣。
嚇得王語嫣以為她老娘得了失心瘋,甚至認為是李無憂對她娘動了手腳。
“娘啊……”
王語嫣有些不自在,又不知道說什麼。
“走吧,該出門。”
李青蘿拉著女兒的手,腳步輕快地走出牢房。
王語嫣問道:“娘,我們要去哪裡,還是去逛街嗎?”
李青蘿一臉寵溺道:“乖女兒如果想逛的話,娘可以陪你,不過得先去拜祭你姑父。”
王語嫣恍然道:“啊,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姑父的頭七啊。”
王語嫣的姑父的是慕容博,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了七天,蕭遠山和慕容博也已經死七天,今天剛好是兩人的頭七。
不過王語嫣很奇怪,娘一直不喜歡表哥一家,為何今天會主動去拜祭姑父?
看來娘是真的變了。
母女二人走出會場通道,王語嫣看到停在擂台邊的挖掘機,眼前頓時一亮。
擂台上得水泥塊已經被扒拉乾淨,這台挖掘機一直停在這裡,她好想爬上去玩一下,但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李青蘿這幾天也注意到,女兒似乎對這個大鐵勺情有獨鐘,當即就決定滿足女兒到願望。
不遠處,中發白三兄弟正在用板車拉水泥塊。
這活兒是李無憂包給他們做的,每人每天一兩銀子。
三兄弟感恩戴德,乾起活來倍兒賣力,原本要乾半月的活,隻用了七天差不多就乾完了。
隻能說年輕的牛馬就是實在,眼神清澈的得如同剛畢業的大學生。
李青蘿朝著小孩哥白進喊道:“那邊那個小鬼滾過來。”
小孩哥白進學東西很快,又會左右互搏術,簡直是天生開挖機的牛馬聖體,而且開得賊溜。
這些天以來,一直是他開著挖機,扒拉擂台上的水泥塊。
中發白三兄弟早就知道,會場下的牢房關著一對和李無憂關係不一般的母女。
白進聽到李青蘿的喊聲,不敢怠慢,連忙屁顛屁顛跑過來。
看到李青蘿母女倆,抵著頭,紅著臉道:“見過王夫人,王姑娘,不知找小子有何事?”
李青蘿開門見山道:“我女兒想開挖掘機,你來教她。”
白進一臉愕然:“啊?!”
這麼漂亮的小姐開挖,那畫麵太美,小孩哥難以想象。
王語嫣瞪大眼,有心動,又有不好意道:“娘,你彆開玩笑了,我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好意思開那種東西?”
李青蘿拉著她的手道:“姑娘家怎麼了,你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開的?”
“放心,有娘在,李無憂那個挨千刀的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白進愣一臉詫異地問道:“夫人,你真不是在開玩笑?”
李青蘿拿出三張麵值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他說道:“我沒時間跟你這小鬼開玩笑,這三百兩銀子是打賞給你們兄弟三人的。”
“隻要我女兒玩得開心,等下我還有賞。”
小孩哥有些為難道:“可是挖掘機是李掌櫃的,我做不了主啊。”
“能做主能做主,我們能做主。”
蕭順發跑過來,按著白進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老三,有錢也不知道賺,你缺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