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漢飛的一身修為來自戰場殺伐,身上的殺氣極重,哪怕麵對的是李無憂這種難以想象的強敵也絲毫不懼。
赤紅色真氣縈繞在周身,像是染血的戰甲,此時的思漢飛就像是一名踏上戰場的殺神。
恐怖的殺意震撼人心,除了幾位大宗師外和燒死幾人外,現場所有人都感覺背脊發涼。
不過在李無憂看來,這跟送人頭有什麼區彆?
此時,忽必烈有些擔憂,高聲喊道:“此番較量是為了爭奪邪帝舍利,希望諸位點到即止,以免傷了和氣。”
誰都看得出來,這番話是在提醒李無憂,不要殺了他親愛的弟弟。
李無憂殺域外三大宗匠是為蓉兒討個公道,倒是沒想對其他人怎麼樣,況且他也不喜歡殺入。
但思漢飛不知哪根筋不對勁,突然高聲喊道道:“大汗錯了,此番不是比武切磋,而是戰爭,是我蒙古帝國與漢人之間的戰爭。”
“戰爭從來都是你死我亡,沒有點到即止。”
忽必烈眉頭一皺,警告道:“旭烈兀,你要違抗本汗的命令嗎?”
這位蒙古皇帝已經猜到思漢飛的心思。
這個弟弟無時無刻不想對中原用兵,他是想借這場比試,在所有人麵前表露自己入侵中原的決心。
他這個皇爺若戰死在李無憂這個漢人手裡,以他在蒙古軍中的地位,蒙古勢必要中原王朝給一個交代,很可能會以此為借口出兵。
反之,如果他當著整個蒙古部族首領和各路高手的麵,殺掉李無憂這個強敵。
整個蒙古勢必會士氣大振,他思漢子在蒙古的威望也會隨之大漲,出兵中原的願望隻會更加強烈。
無論哪種情況,他這個蒙古皇帝都很難完全掌控局麵。
這對忽必烈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逼宮。
思漢飛頭也不回地說道:“中原漢人有句古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臣弟是軍人,麵對戰爭,請恕臣弟恕難從命。”
忽必烈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擔心這個親弟弟的安危,更擔心由此引發的局麵失控。
作為蒙古皇帝,他比誰都清楚,蒙古各自為戰的各個部族,才是蒙古帝國最大的威脅,一旦他們亂起來,整個蒙古就亂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遲遲不願發兵中原的原因。
這個魔改的世界不同於曆史上的南宋時期,蒙古麵對的也不是南宋一個國家。
想要建立一個強大的蒙古帝國,必須先安內再攘外。
“蒙師……”
忽必烈低頭看向台下的蒙赤行,這個在蒙古是神一樣的老者是他的老師。
不等忽必烈開口,蒙赤行已經明白他想說什麼,卻隻是淡淡道:“沒用的,這是漢飛自己選擇的路,誰勸都沒用。”
“那……”
忽必烈還想說什麼,蒙赤行又已猜到。
“絕無可能,他能輕易重傷國師,還能瞞過我的雙眼,神不知鬼不覺拿到邪帝舍利。”
“他的修為或許已經接近最後一步,彆說是漢飛,就是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向來處變不驚的忽必烈突然神色大驚,常年跟隨蒙赤行學習的他,自然明白“最後一步”是指什麼。
破碎虛空,飛升而去……此人莫非真是神仙轉世?!
此時,思漢飛在距離李無憂三丈外持槍而立,眼神中殺意盎然。
李無憂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微笑道:“想利用我來搞事情,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思漢飛沉聲道:“每一個為國戰死的士兵都是英雄,有何可笑?”
“你說的對,但你所謂的戰爭,不過燒殺搶掠的侵略戰爭。”
李無憂冷笑道:“你不過是一個戰爭販子,你他娘的神氣個啥?”
“那又如何?同樣生而為人,憑什麼中原漢人就能占有大好河山,享有錦繡繁華,而我們蒙古隻能在這苦寒之地放馬牧羊?”
思漢飛有些癲狂道:“我中原名為思漢飛,是因癡迷中原文化。”
“我喜歡中原的一切,比你們漢人更加喜歡,我等不及要得到她,就算發動戰爭,燒死搶掠也在所不惜。”
“不愧是蠻夷,腦回路果然清新脫俗。”
李無憂懶得跟他廢話,說道:“你想找死,我會成全你。”
“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在動手之前,想先認識一下在坐的各路高手。
李無憂看向蒙赤行,淡淡道:“就從那邊那個傻大個兒一脈開始吧。”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蒙赤行在蒙古可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竟然稱呼蒙師為傻大個兒?!
蒙赤行沒有任何表情,平靜道:“魔師宮魔宗蒙赤行。”
緊接著,身旁鼻梁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樣貌近乎邪異的俊偉中年男人平淡道:“魔師宮魔師龐斑。”
李無憂眼神有些奇怪,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龐斑。
這貨的修為深不可測,奇怪的是他似乎受傷了,傷得還不輕。
是什麼人傷的他?
“魔師宮陰風楞嚴。”
“魔師宮小魔師方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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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兩個小角色,李無憂又看向八師巴門下,笑道:“老八我已經見過了,就不用介紹了。”
話音剛落,白蓮玨一臉幽怨地矯嗔道:“公子是瞧不起我密宗一脈嗎?”
李無憂無語,心說我就是怕你亂說,才不故意跳過,你特麼還來?
“咳咳,哪裡的話,本掌櫃一視同仁……那就有請諸位自我介紹吧。”
白蓮玨嬌滴滴道:“奴家是蒙古國師座下,無想菩薩白蓮玨,公子可彆忘了奴家哦。”
說罷,還對李無憂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