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起身怒吼,恐怖氣機裹挾著熱浪轟然炸散。
隻見他一劍橫掃,腳下青石板如潮水般翻滾向邀月,每塊石板都附著有淩厲劍氣。
邀月足踏八卦步,身形不進反退,雲手畫弧帶起綿長氣勁。
翻滾的石板撞上太極氣旋,霎時如落入一張大網。
泛著劍芒的碎石竟在勁氣裹挾中重新聚成渾圓,帶著更強大的力道倒射向燕南天。
燕南天重劍橫掃,所有石板炸瞬間成齏粉,虎步前衝,劍尖顫動分作無數道虛影。
邀月雙臂快速交替,身前突然出現一張透明的雙魚圖,太極柔勁力連綿不絕,所有劍影硬生生被攪碎。
燕南天開始發瘋,恐怖的劍氣如狂風般圍剿邀月。
周身三丈內鬥草木飛舞,沙石飛濺,空氣中傳出陣陣裂帛聲,讓人驚心動魄。
邀月青絲飛揚,衣袂飄飄,如夢如幻的倩影如同一隻白鶴起舞。
在明玉功強大內力與太極勁力配合下,身前三尺內仿似被一團厚重的水幕包裹。
燕南天的劍氣觸及,便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烈日下。
文殊院的大院已被摧殘得一片狼藉,兩道身影仍在如鬼魅般交錯變化。
燕南天越來越瘋,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邀月卻不急不躁,一招一式都是那麼的優雅從容。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直接殺掉燕南天,她要的是一個砥礪武功的對手。
另一邊,兩兄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小魚兒看著憐星,急切的懇求道:“二宮主,我們兄弟隻想救走燕叔叔,並不想與你們姐妹為敵。”
“我知道你心腸不像大宮主那麼狠毒,還請二宮主網開一麵。”
“現在知道怕了,已經晚了。”
憐星冷漠道:“還有,你憑什麼認為我不像姐姐那般歹毒?”
“實話告訴你們,當年拆散你們兄弟,讓你們長大後自相殘殺的毒計,是我想出來的。”
兩兄弟吃了一驚,但也沒時間考慮這些,互相對視一眼後。
“二宮主,得罪了。”
小魚兒抱拳,接著便對憐星發起攻擊。
“找死。”
憐星冷聲嗬斥一聲,全身氣機激蕩。
手中的樹枝凝聚精純內力,在空中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結結實實抽在小魚兒手臂上。
小魚兒衣袖瞬間破碎,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嘶——
小魚兒齜牙咧嘴,快速搓著手臂,怒道:“你來真的?”
憐星冷笑道:“我說了讓你們老實點,你以為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嗎?”
花無缺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什麼。
“二…二宮主……”
啪——
憐星臉色陰沉,不等他話說出口,手中樹枝一下抽在他臉上,在他嘴角留下一道三寸長的血痕。
啊——
花無缺下意識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憐星。
這個曾經對他疼愛有加的二師父,此時竟然如此不留情麵,連話都不願聽他說完就對他出手,而且還是打臉。
憐星冷聲道:“不用用你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你既然不認我這個二師父,我也會對你手下留情。”
小魚兒眼珠子轉動了幾下,突然笑道:“兄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不快跟你二師父賠禮道歉。”
憐星冷漠道:“不用油嘴滑舌,一切都晚了,彆說叫二師父,你們就是管我叫娘也……”
“娘~”
話未說完,小魚嬉皮笑臉道:“我江小魚今日就拜二宮主為乾娘,隻求二宮主網開一麵。”
憐星一臉愕然,小魚兒的油嘴滑舌,機靈古怪她早就見識過,但她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這般死皮賴臉。
憐星被氣笑了,冷笑道:“好,既然你叫我一聲娘,那你們就要聽話,都給我老實點。”
小魚兒嬉皮笑臉道:“我們一定聽話,但你能不能讓大宮主饒了燕叔叔?”
憐星冷聲道:“不能。”
此時,燕南天又發出一聲慘叫。
胸口已經挨了邀月好幾掌,口中噴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胸膛。
邀月卻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如同貓捉老鼠一樣,似乎是想將他折磨致死。
小魚兒神色焦急道:“再這樣下去,燕叔叔就要被邀月那個壞婆娘打死了,我們得去救他。”
“好。”花無缺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