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幫我修一下刀。”
赤著膀子的老大爺正坐在鐵匠鋪外邊,拿著小茶壺,含著茶壺喝著水,一邊用掛在脖子上的汗巾擦著汗。
任婁看著麵前一大一小兩位少年,將茶壺放下後,起身先是從小的那位手裡接過對方手裡的刀。
是一把通體黑色的橫刀,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銘文,不得不說是把難得的好刀,就連把一生都奉獻給法器的任婁都要感慨一句好刀。
雖然刀已經被清理了幾遍,但上麵還隱隱散發著一股血腥味,看二人還有著血跡殘留,看來是剛從前線回來。
刀上出現了幾道豁口,但不算是什麼大問題,所以直接招呼了一個弟子將刀交給對方來修繕。
之後任婁接過那位大一點少年手中的刀,任婁發現對方手中的刀和剛才那位少年手中幾乎一模一樣。
按理說能打造出這麼一柄好刀的煉器師已經可以位列宗師,按理說這樣的人會打造一模一樣的武器嗎?
任婁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位煉器師是以某把黑刀為模板,試圖將那樣東西重新複刻出來。
“這刀我來吧。”
這把黑刀已經有些卷刃了,豁口也是密密麻麻,這些倒還好,隻是這柄法器的器靈也受到了些許傷害,修複器靈是項複雜的工作,自己手下的學徒沒一個能完成,所以便由自己來了。
任婁讓兩位少年坐在一邊稍等片刻,他拿出一袋亮晶晶的顆粒物撒在了鐵砧上,隨著自己用鐵錘不斷的敲打,顆粒物隨著敲打化作流光沒入進黑刀內,修複黑刀上麵的豁口。
“師傅。”
張巍峨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朝著任婁走了過來。
“說。”
任婁敲打著黑刀頭也沒回。
“還記得我說過的那位挑戰先賢試煉的小兄弟嗎?”
從基座回來後張巍峨向自己師傅提了一嘴,師傅隻是讓他沒有必要就彆進入基座,腐道人這人也彆過多接觸。
至於先賢試煉這事兒張巍峨就彆想了,他又不是修士,去那裡必死無疑。
“那個姓鄔的?”
張巍峨點了點頭,一邊等待著兄弟二人小的那個下意識站了起來,大的那個連忙按住小的。
“師傅,我問一下,咱們這裡的煉器師都不參與那些試煉嗎?”
腐道人的話張巍峨回來的時候依然不斷地回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參與,怎麼可能不參與,畢竟是城主留下的傳承。”
任婁一邊敲打著鐵砧一邊告訴張巍峨,這麼一份無比珍重的遺產怎麼不會被人覬覦,彆說機關城的人了,就連其他勢力的人也是心動,可他們不敢行動。
“這有什麼不敢的啊?”
“因為怕。”
任婁告訴張巍峨,最後一項試煉得到的是‘機關城城主的證明’。
張巍峨一時沒聽懂這話什麼意思。
那是一件扇子類型的法寶,屬於曆代城主的法寶,每當城主身死那柄法寶就會飛回到地下城基座中,等待著下一位城主通過試煉將其帶走。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起整座機關城都知道的事情。
機關城城主不會煉器。
現任城主成為城主壓根就不是走的正規途徑,而是成為通玄後才成為了城主,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通過基座的試煉,那件法寶還留在基座內。
現在進入基座參與試煉,誰知道你的目的是不是城主的位置,這無異於向現在的城主發起挑釁。
挑釁一位通玄,誰給你的膽子。
那些人對於城主或敬或怕,所以就逐漸減少了進入基座的次數。
不過腐道人說的對先人的不敬才占據主要因素。
“原來如此……”張巍峨聽到這話開始擔心起了鄔雲起,他覺得城主那麼傲氣的一個人,若是知道鄔雲起在挑戰試煉而找上對方後就糟了。
“師傅,我要離開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