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天都這麼說了，陳映雪也沒再糾結了，而是將自己今天去工廠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跟他講了一遍，沒有漏下任何一個細節。
“所以你覺得高源這個人有問題嗎？”
等她講完了之後，唐天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陳映雪沉吟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
“我覺得那個周雲哲沒必要撒謊，但是高源的表現很淡定，不像是有問題的。”
“我還問了幾個工廠的工人，他們也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隻是說工廠的設備經常壞，所以他們上班的時間也不多，高源甚至還會在他們休息的時候組織他們出去團建。”
“等等！”唐天打斷了陳映雪的話：“這種團建的費用算公司的嗎？”
“我們公司沒有團建這個說法，大家平時上班已經很辛苦了，所以我沒想過要占用他們的休息時間。”陳映雪搖了搖頭。
這麼一想，好像她也沒見過高源他們提交上來的關於團建的賬單。
“這錢應該是他們自己出的吧？”陳映雪試探性地問道。
唐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覺得一群要靠著工作養家糊口的工人，會三天兩頭地花錢出去團建嗎？”
被唐天這麼一提醒，陳映雪瞬間抓住了關鍵信息：“高源有問題！他不操心廠子裡的事兒就算了，還自費帶人出去玩！”
唐天打了個響指：“那麼他和這些工人不在的時候，你能確保廠子裡沒有其他人的出現嗎？”
聽著唐天的話，陳映雪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這些工人不在工廠的時候，有其他人在工廠乾活，那些產品也都是他們生產出來的？”
這聽起來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畢竟她今天可是親眼看著流水線的設備出了故障有人來維修的。
她今天去之前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所以不可能是做給她看的。
“不應該吧？”陳映雪細思極恐。
“要不咱們打個賭？”
唐天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想起了上次跟陳映雪打賭嘗到的甜頭。
“又打賭？”
看著唐天自信的表情，陳映雪有些拿不準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說出來的東西好像每次都是正確的。
“我不跟你賭！”
這一次，陳映雪學聰明了，打電話安排了兩個人去高源的工廠盯著。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工廠到底有什麼貓膩？
“這一次公司虧損了很多。”
陳映雪看著唐天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
“跟我道什麼歉？”唐天笑了笑：“我的就是你的，反正那卡裡的錢花不完，你隨便造！”
反正那卡是許宣留給他的，平日裡唐天自己掙的那些錢也都會順便存進去。
算下來，陳映雪花掉的屬於許宣的那一部分好像並不多。
隻可惜，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神秘的男人了，每每問起，劉啟源都含糊其辭。
……
京都，望月樓。
“少主什麼時候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