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這時調出平板上的情報彙總：“米聯儲的最新會議紀要提到‘地緣政治風險升溫’，比上次多了七處。我查了五角大樓的招標公告，最近兩周國防合同突然增加了30，特彆是空軍的采購。”她頓了頓，指尖劃過屏幕上的關鍵詞，“這跟梁總裁說的‘鵝國情報’能對上，大概率是中東那邊要出事。”
“扭約時報的股份談得差不多了。”李建國放下茶杯，聲音平穩，“對方願意轉讓15，但要求我們支持他們收購一家數字媒體公司。我查了那家公司的背景，背後是民主黨大佬，這步棋走好了，以後輿論上能少很多麻煩。”他遞過一份股權結構圖，“另外，洛克希樂·馬丁的董事會有個席位要空缺，我托人打聽了，他們想找個‘友好投資者’，咱們要是能拿下，軍工這塊的情報渠道就能打開。”
王磊在一旁補充：“資金通道都捋順了。開慢的三家spv公司上周剛通過fatf的審查，每筆轉賬都附帶真實的貴金屬貿易合同，sec那邊查了兩次，沒發現問題。備用金300億存在芮銀的離岸賬戶，隨時能調過來。”
杜澤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裡那點因非專業而生的忐忑漸漸消散。他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下名字，然後看向眾人：“布局沒問題，按原計劃推進。但有接下來要做的幾件事，我得特彆囑咐一下。這個放在9月份以後做。”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馬克筆，寫下三個名字：
“第一，蘋果。”他圈住這個名字，“現在股價被低估，他們的ipod剛火起來，但沒人注意到他們在研發手機。找機會悄悄買，彆驚動機構，目標30的股份。”
梁普愣了愣：“蘋果現在的市盈率30倍，不算低了……”
“買。”杜澤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就算短期套牢，三年後你會感謝我。”他想起前世iphone發布時的盛況，那部改變世界的手機，此刻還藏在喬布斯的實驗室裡。雖然他自己也有手機品牌，但是他也不介意再多一個其他手機品牌的股份。
“第二，亞馬遜。”他寫下第二個名字，“他們的電商業務在虧損，但雲計算已經有雛形了。通過離岸基金買，能多買就多買就行，等他們的as業務起來，這個股份價格能翻五十倍。”
周挺在筆記本上飛快計算，抬頭時眼裡帶著驚訝：“雲計算？現在市場都不看好……”
“信我。”杜澤笑了笑，“未來的世界，數據比石油值錢，而他們會是挖數據的人。”
“第三，特斯拉。”最後一個名字落下時，林薇忍不住開口：“這家電動車公司快破產了，股價才5美元，而且創始人馬斯克脾氣太怪，到處樹敵……”
“越怪越好。”杜澤圈住這個名字，力道重得筆尖都彎了，“砸錢進去，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拿到董事會席位。這個人，還有他的公司，或許會改變汽車行業的規則。”他想起前世特斯拉股價突破1000美元時的瘋狂，想起那些被顛覆的傳統車企，指尖在白板上輕輕敲了敲，“這三家公司，是咱們未來的‘錨’，比收購那些老牌企業管用。”
會議室裡安靜了幾秒，沒人再質疑。梁普跟著杜澤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他這些“沒道理”卻總能應驗的判斷。於是率先點頭：“我這就安排，用‘暗池’一點點吸，蘋果和亞馬遜分六個月建倉，特斯拉……直接找馬斯克談，溢價20買他的股份，逼他同意。”
“還有媒體。”杜澤看向李建國，“除了扭約時報，找機會收購幾家有線電視網，fox或者n都行，輿論陣地得握在自己手裡。”
李建國點頭：“fox的母公司最近在賣非核心資產，我讓說客去談談，爭取拿下20的股權。”
窗外的陽光漸漸烈了，照在華爾街的玻璃幕牆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杜澤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覺得這棟樓像個巨大的賭場，每個人都在押注未來，而他，手裡握著最準的那張牌。
“就這樣吧。”他拿起西裝外套，“梁普留一下，其他人按計劃推進。”
眾人走後，會議室裡隻剩他和梁普。杜澤看著窗外的銅牛雕像，忽然開口：“9月之後，不管賺多少，都要留一半現金。”
梁普愣了愣：“為什麼？”
“彆問。”杜澤的聲音很輕，像被風吹散的煙，“照做就行。有些機會，隻會在動蕩後出現。”
梁普看著他的側臉，在玻璃上投下的影子裡，藏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沉凝。他點點頭，沒再追問——就像過去十年裡的每一次，杜澤指哪，他就打哪。
走出大廈時，華兒街的銅牛前依舊圍著遊客，有人摸它的鼻子，有人拍它的背，笑聲隔著馬路都能聽見。杜澤抬頭望了眼世貿中心一號樓，陽光在樓頂上閃了下，像顆墜落的星。他知道，再過一個月，這裡的笑聲會變成哭喊聲，而他和他的團隊，將在這場混亂裡，埋下屬於未來的種子。
已經到中午了，杜澤回到彆墅裡，吃午飯。飯後，帶著愛麗絲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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