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我投資100億在京都建設的北鬥科技大學已經招生完畢，順利開學了。我去參加了。當時我很激動，也很欣慰，我仿佛已經看見了華夏科技騰飛的開始。今年在雙清市投資了500億建了科技研究院，一年後就能建成。周圍是高新技術開發區，學、研、產一體化——你們搞出的成果，不用怕沒地方轉化；你們需要的設備、經費，北鬥的礦、酒、超市就是後盾。華星電器的變頻技術、星輝的芯片和光刻機，將來都要從這裡走出去，走到全國，走到全世界。”
他看著人群裡那些年輕的麵孔，“我沒讀過多少書，講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我知道，你們手裡的圖紙、數據、公式，比我當年的煤礦、酒廠金貴一百倍。國家要強大，靠的不是煤挖得多、酒賣得好，而是你們這些能造芯片、搞材料、研究光刻機的人才。”
“我知道你們在國外過得不容易，實驗室的設備再好，心裡也惦記著家。”他的聲音放軟了，像在跟弟弟妹妹說話，“現在家裡有地方了——雙清研究院的門永遠為你們開著，實驗室的設備管夠，食堂的大師傅會做你們愛吃的家鄉菜，甚至……我讓人在研究院旁邊建了個小酒館，還叫‘醉仙分號’，累了就去喝兩杯，聊聊技術，罵罵娘也行。”
台下爆發出一陣笑，笑聲裡帶著淚光。
“有人可能會問，回去能有多大舞台？我給你們說說北鬥的盤子——天樞煤礦在全華夏已經有了上百家的煤礦。目前還在擴張中。每天出的煤能供應很多的發電廠，天璿石礦的石料和水泥能供應半個華夏的基建。天璣酒業的醉仙酒在全世界的唐人街都能買到，天權投資投了二十多家科技公司，玉衡商超、開陽焦化、瑤光餐飲……這些產業加起來，足夠支撐你們的任何夢想。”
他忽然壓低聲音，露出點狡黠：“哦對了，我們還有個金融集團，算是秘密武器，暫時不能說。但是它的體量，是你們無法想象的——當然了，說這些也不是為了顯擺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們，這些錢，將來都會變成你們實驗室裡的設備、生產線的機器。”
人群裡爆發出一陣歡呼，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舉著手站起來：“杜總，我學半導體的，回去能進光刻機項目組嗎？”
“歡迎！”杜澤笑了，“星輝科技永遠都缺人，你來了就能上手。”
一個穿白大褂的女生問：“我學材料的，研究芯片封裝技術，回去有實驗室嗎？”
“不僅有實驗室，還有生產線。”杜澤指著遠處的天空，“雙清產業園的封裝線很快就會投產，設備都是咱自己造的，精度能到微米級，就等你回來調試。”
有個女生突然哽咽：“杜總，我……我想回家了。”
“回！”杜澤的聲音洪亮，像道驚雷劈開了雲層，“帶上你們的本事，帶上你們的夢想，帶上你們對咱們那片土地的念想，咱們回家搞建設！記住，你們不是回來找工作的，是回來當開創者的——這片土地，等著你們給它換新模樣呢！”
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我們回去”，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呼應聲撞在牆上，又彈回來，像無數顆種子落在沃土上，帶著破土而出的勁兒。杜澤看著這群年輕的麵孔，忽然想起十幾年前自己蹲在夜市裡，對著星空發誓要“乾點大事”的夜晚——原來有些火苗，真的能從一個人手裡，傳到一群人心裡。
直升機起飛時，杜澤回頭望去，草坪上的人群還在揮手，三百多張年輕的麵孔在夕陽裡閃著光，像一片即將燎原的星火。他知道，再過十天，扭約的天空會被濃煙籠罩，世界會陷入恐慌，但此刻查爾斯河畔的這些年輕人，會帶著今天的誓言回到祖國，在實驗室裡、在生產線上、在研究院的圖紙前，種下屬於未來的希望。
9月的扭約已經有了秋意，清晨的風卷著哈德遜河的潮氣，吹得彆墅前的楓樹葉簌簌往下掉。杜澤站在露台上，手裡捏著那部加密手機，屏幕上是桑鐵發來的最新安保報告——曼哈頓中城的可疑包裹排查頻率增加了三成，fbi的便衣在華兒街地鐵站多了一倍。
還有九天。
這個數字像根細針，紮在他腦子裡，從醒來到睡著，無時無刻不在跳。他知道這場災難的每一個細節，但他不能說，就像他不能告訴梁普，9月的股市暴跌不是因為"鵝國情報"，而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
"在想什麼？"愛麗絲披著晨袍走出來，金發上還沾著睡痕，她從背後抱住杜澤，臉頰貼在他背上，"今天不是要去看自由女神像嗎？"
杜澤轉過身，把她圈在懷裡，鼻尖蹭過她的發頂。鳶尾花香混著清晨的涼意，本該讓人心安，可他喉結動了動，隻擠出個笑容："有點事要跟王磊他們商量，下午再去好不好？"
愛麗絲嘟了嘟嘴，卻還是點頭："那我跟張阿姨學做餃子，昨天吃的那個韭菜餡的，太好吃了。"
看著她蹦蹦跳跳回廚房的背影，杜澤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他掏出手機，給王磊發了條加密消息："上午九點，所有人到彆墅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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