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第一縷陽光剛漫過曼哈頓的廢墟，長島掩體裡的電子鐘跳成了“0000”。梁普把最後一頁平倉清單拍在桌上，紙張因打印滿了數字而微微發沉，最末行的總和紅得灼眼——米股看跌期權收益億美金，全球32個市場指數期貨空單進賬4200億美金，合計億美金。
“億……”周挺反複核對著銀行到賬通知，指腹把“usd1500,000,000,000”這串數字磨得發毛，“北鬥集團最初投的4300億本金，翻了快四倍。”
杜澤正對著米國政商關係圖譜凝神，指尖在“軍工複合體”“媒體集團”“科技寡頭”三個節點上反複遊走。圖譜邊緣，他用紅筆補了串名字，思科、特斯拉、威軟，英韋達……這些前世攪動全球科技格局的名字，此刻還隻是華兒街角落裡的小角色。
“先劃4300億本金回去。”他頭也不抬，筆尖在清單上劃出第一道線，“再加2000億翻倍利潤，合計6300億，通過陸森堡的殼公司轉回北鬥集團。告訴國內，這筆錢先不要動。”
林薇捧著咖啡的手頓了頓，熱氣在她睫毛上凝成水珠：“剩下的8700億……全留在米國？”
“一分不留。”杜澤終於抬頭，眼底的光比應急燈更冷，“要讓米國政府明白，誰才是這場危機裡的‘救命稻草’。他們的軍工要輸血，媒體要救命，科技要資金，這些都是咱們的籌碼。”他指向圖譜中心的五角大樓，“最終目標，是讓小布主動坐在談判桌前。”
96小時後，華爾街掀起一場靜默的資本風暴。
10月4日深夜，王磊叼著未點燃的煙，身後的白板上貼滿了紅色便利貼，每個上麵都寫著一家米國公司的名字：雷慎、洛克希達·馬丁、《華盛鈍郵報》……
“天權投資第一批120人已經到扭約了。”他扯掉襯衫最上麵的紐扣，露出鎖骨處的汗珠，“分成六個小組，每組配三個律師、五個財務、兩個情報分析師——都是從華兒街挖來的狠角色，最擅長‘敵意收購’那套。”
屏幕另一端的李建國正對著軍用地圖標注坐標，他剛從國內調來的20名投資專家圍在桌前，每個人手裡都捏著標有“絕密”的軍工企業股權結構表。“總參那邊協調了三家央企的海外團隊，現在散布在華盛鈍、洛山磯、歸穀。”他的聲音帶著短波通訊的雜音，“重點盯防雷慎的前五大股東，他們都是老狐狸，肯定會抱團抵製。”
杜澤的頭像在屏幕中央亮起，白襯衫的領口沾著咖啡漬，眼底的紅血絲比兩天前更重。“記住兩條鐵律。”他的指尖點在屏幕上的“穀哥”二字，“第一，明麵上的收購要用‘財務投資’做幌子，簽協議時加‘不乾預經營’條款；第二，真正想控股的標的，用‘螞蟻搬家’戰術——通過天權投資的子公司、關聯基金、甚至員工個人賬戶分散吸籌，每層都要隔著至少三家律所。”
會議結束時，扭約的天際線剛泛起魚肚白。王磊把便利貼全部扯下來，按行業分類塞進文件夾：媒體、軍工、科技、能源。最厚的那疊是科技類，穀哥、亞碼遜、高同的名字被紅筆圈了又圈，旁邊標注著“目標持股比例”“資金池額度”“風險預案”。
“先拿《華盛鈍郵報》開刀。”他對著團隊成員揚了揚文件夾，“這家的家族股東急著套現救其他產業，咱們用‘溢價+保密協議’拿下，打響第一槍。”
天權投資的律師團隊當天就住進了華盛鈍的麗思卡爾頓酒店。談判桌上，《華盛鈍郵報》的家族代表握著鋼筆的手不停顫抖——北鬥開出的價格比市價高18，但要求“股權交割後三個月內不得披露買方身份”。
“為什麼要保密？”對方的律師突然拍桌，“你們是不是想操控輿論？”
王磊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轉著鋼筆：“我們是商人，不是政客。高溢價買股份，隻為了財務回報。”他推過去一份補充協議，“如果你們擔心，我們可以加條款——五年內不參與采編決策，怎麼樣？”
這招“欲擒故縱”起了作用。家族股東需要現金緩解其他產業的危機，律師團隊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三天後，股權交割完成，北鬥悄悄成了《華盛鈍郵報》的第二大股東。直到一周後，《扭約時報》曝出消息，整個米國傳媒界都炸了——沒人想到，這家象征米國話語權的報紙，會被一家華夏公司悄悄“拿下”。
幾乎同時，李建國的軍工收購組在達拉絲碰了釘子。雷慎的cfo在談判桌上笑容可掬，轉身就把北鬥的收購意向捅給了五角大樓。第二天，國防部就以“國家安全”為由，要求雷慎啟動“毒丸計劃”——隻要北鬥的持股比例超過15，就增發新股稀釋股份。
“老東西玩陰的。”李建國在加密電話裡罵了句臟話，他看著屏幕上雷慎的股價因“毒丸計劃”上漲了3，指尖在桌子上敲得飛快，“讓可萊爾集團出麵，就說他們想接盤雷慎的優先股。”
可萊爾集團是米國軍工複合體的“影子銀行”，背後站著前總統卡忑、國務卿基新格。當他們的代表出現在雷慎董事會時，cfo的臉色瞬間白了——可萊爾的能量比北鬥大得多，真要搶籌，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告訴可萊爾，我們願意讓渡5的普通股，換他們說服雷慎取消毒丸計劃。”李建國對著對講機下令，“但要附加條件——我們要派技術顧問入駐雷慎的民用雷達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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