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華盛鈍已經飄起了初雪,佰宮橢圓形辦公室的壁爐裡,鬆木柴發出劈啪的聲響,卻驅不散小布眉宇間的寒意。他手裡捏著能源部剛送來的報告,紙頁邊緣被手指攥得發皺——西得克薩絲中質原油價格跌破25美元桶,較9月暴跌了30,頁岩油企業的破產清單已經列到了第三頁。
“鵝國的空單還在加。”切呢副總統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杯碟碰撞的脆響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布京這是想借反恐戰爭的由頭,把我們的能源產業連根拔起。”
小布看向窗外,雪片落在琳肯紀念堂的台階上,像一層薄薄的裹屍布。他想起前不久在長島彆墅吃的那頓魯菜,杜澤用蔥燒海參比喻的“火候”——那時他還覺得是東方人的哲學空談,此刻才明白,那其實是精準的預判。原油價格的雪崩,恰如杜澤說的“火太旺燒糊了鍋”,而鵝國正往灶裡添著濕柴。
“給達拉絲聯邦儲備銀行打電話。啟動緊急貸款窗口,給頁岩油企業注資500億美金。另外,讓商務部放寬對華夏的原油出口限製——杜澤的北鬥集團不是在買洛克希達·馬丁的股份嗎?告訴他們,想拿到導彈製導係統的民用授權,就得先買我們1000萬桶原油。”
這是典型的“捆綁交易”,卻也是眼下唯一的辦法。米國的能源巨頭們已經在國會山哭了三天,華兒街的能源股跌得像斷線的風箏,再不輸血,整個德州的經濟都可能跟著崩盤。而杜澤的北鬥集團,手裡有的是錢,是此刻唯一能接盤的“救命稻草”。
消息傳到長島時,杜澤正在給星輝科技總裁蔡偉國打著電話,蔡偉國向他彙報著一百多名留學生已經向他報到了。而他麵前的電腦上,原油k線圖正像條死魚般趴在25美元的位置。
“答應他們。”杜澤聽完周挺的彙報,指尖在鍵盤上敲出“1000萬噸”的數字,“但要附加條件——必須是輕質低硫原油,而且價格得按市價打九折。另外,讓馬斯克夫在莫思科放風,說北鬥旗下的煉油廠有意加大對鵝國原油的采購,逼他們再降點價。”
周挺愣了一下:“這不是幫米國穩住油價嗎?”
“是幫我們自己。”杜澤調出米國頁岩油企業的名單,其中三家掌握著壓裂技術的核心專利,“油價跌太狠,這些企業破產了,技術就成了死物。我們要的不是看他們死,是趁他們沒死透,把技術和人才都撈過來。”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銳利,“小布現在是沒辦法才找我們,等他緩過勁,該卡我們的還是會卡。不如趁這個機會,把繩子再勒緊點。”
三天後,北鬥集團宣布斥資165億美金,以22.5美元桶的價格收購米國1000萬噸原油。消息一出,國際油價應聲反彈至27美元,頁岩油企業的股價止跌回升。佰宮立刻宣布放寬對華夏的部分技術出口限製,導彈製導係統也於當天簽署——這場看似雙贏的交易背後,是杜澤用資本織就的又一張網。
小布在橢圓形辦公室裡看著新聞,突然對切呢說:“你說杜澤這小子,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
切呢叼著雪茄,煙霧在他臉上繚繞:“對他來說,沒有敵人和朋友,隻有利益。但不得不承認,他比布京懂分寸——布京想把我們往死裡整,他卻在踩刹車,還順便撈了筆好處。”
“這就是東方人的智慧。”小布想起杜澤說的“筷子哲學”,突然笑了,“能夾能挑,能放能收。我們用導彈炸山洞的時候,他在用資本挖隧道,最後誰能走到頭,還真不好說。”
幾天後,小布借出席apec會議的機會,特意繞路去了趟長島。這次沒有談判,沒有隨從,隻有他和杜澤兩個人,在彆墅的露台上喝著威士忌,看著大西洋的浪濤拍打著礁石。
“你的人已經開始接觸破產的頁岩油企業了。”小布呷了口酒,海風把他的聲音吹得有些散,“德州的議員們快瘋了,說你是‘趁火打劫的禿鷲’。”
“我是‘拾荒人’。”杜澤糾正道,手裡的酒杯在月光下泛著銀輝,“那些技術放在破產企業裡,就像礁石上的貝殼,遲早被浪打爛。我們撿回去,打磨打磨,或許能成寶貝。”他看向小布,“就像你們當年從德意誌搶回火箭專家,道理是一樣的。”
小布沉默了。他知道杜澤說的是實話。冷戰時期,米國靠掠奪德意誌的科技人才和技術,才在航天領域領先全球。現在,曆史似乎在以另一種方式重演,隻是這次的掠奪者,變成了一個拿著資本當武器的華夏商人。
“你想要什麼?”小布突然問,語氣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坦誠,“技術?人才?市場?還是……想改變世界格局?”
“我想要華夏能挺直腰杆。你們用技術封鎖我們幾十年,就像用鐵鏈鎖著大象。現在大象快掙脫了,你們不習慣,很正常。但習慣會慢慢養成的——就像現在,你不也坐在這裡,跟我喝同一瓶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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