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笑了,笑聲裡帶著釋然,還有一絲無奈:“我這輩子見過很多對手,有像布京那樣的硬骨頭,有像薩大姆那樣的瘋子,卻沒見過你這樣的……泥鰍。”他比劃著,“看著滑不溜丟,抓不住,可真要較勁,又能硌得你手疼。”
“泥鰍能活下來,靠的不是硬,是能鑽。”杜澤碰了碰他的杯,“你們的製度像鐵籠子,規矩多,縫隙也多。我們就在縫隙裡鑽,鑽著鑽著,或許就能鑽出條路來。”
小布哈哈大笑,拍著杜澤的肩膀“我真的不敢相信你隻有25歲,你是不是隱藏了什麼啊?”
“我吃了靈丹妙藥,其實我現在已經是125歲了。”
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那晚的談話持續到後半夜。他們聊石油,聊技術,聊各自國家的年輕人,甚至聊起了小布在得克薩絲的農場和杜澤擺地攤的日子。沒有總統和商人的身份,隻有兩個在時代浪潮裡掌舵的人,在月光下交換著對世界的看法。
離開時,小布握著杜澤的手說:“如果有一天,華夏真的超過米國了,希望你能記得今晚的話——彆學我們當年的樣子,把彆人逼得太緊。”
“不會的。”杜澤看著他的飛機消失在雲層裡,輕聲說,“因為我們的筷子,不僅能夾東西,還能給彆人遞碗。”
11月的寒風卷著雪粒掠過露台,杜澤裹緊了大衣。他知道,小布對他的“惺惺相惜”,本質上是對實力的認可。當北鬥集團的資本像毛細血管般滲透進米國的經濟命脈,當華夏的工程師們拿著雷慎的技術圖紙鑽研,當那些破產的頁岩油企業開始給北鬥控股集團寄合作方案——這場博弈的天平,已經在悄悄傾斜。但是杜澤知道,憑借這些還是不夠的,他還有更大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的實施還有幾年的時間。
而原油價格還在27美元左右徘徊,像個懸在頭頂的警鐘,提醒著所有人: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但杜澤並不在意,他手裡的籌碼越來越多,心裡的底氣越來越足。就像長島的海浪,不管是漲潮還是退潮,最終都會把該留下的,衝刷得愈發清晰。
第二天早晨,杜澤剛剛睡醒,懷裡的愛麗絲還在甜甜的做著美夢。突然,手機就響了,杜澤拿起來一看,是布京打來的,微微一笑,按下了接聽鍵。
“你在長島喝著咖啡,看著我的人在原油市場跟米國人死磕,轉頭就給他們遞了根煙?”布京的鵝語帶著咬碎冰碴的硬勁,“25億美金接盤原油,讓油價從25美元爬回27美元——兄弟,你這是給米國佬貼創可貼,還是覺得我這邊的空單燒得不夠旺?”
杜澤早就猜到布京總統會給他打這個電話,不過這個電話比他預想的時間有點晚。“老哥,我在長島的監控屏上盯著米國頁岩油企業的股價呢。哈裡波頓的股價跌了72,他們的定向鑽井專利評估價從8億跌到3億——這時候不伸手,等他們緩過勁來,這些技術能漲到30億。”
電話那頭沉默了,隻有布京指尖敲擊桌麵的聲響。
“他們的技術就那麼值錢?”布京的語氣鬆了些,卻仍帶著擰勁,“你在遠東的石油公司,鑽機不是剛換了華夏產的新設備?差這點米國貨?”
“差最後一層窗戶紙。他們的自適應壓裂技術能讓凍土區的出油率翻一倍,還有隨鑽測井儀,精度比我們現在用的高三個等級。這些東西,我們的工程師現在都沒吃透——現在他們的企業快破產了,技術專利像擱在雪地裡的柴禾,不撿白不撿。”
他聽見布京在那頭低笑了一聲,像是冰塊撞上了伏特加酒瓶。“你接盤的原油,打算怎麼處理?”
“運到華夏去。我跟小布提了條件,這批油要配他們的低溫潤滑劑配方——這東西能讓我們的鑽井機在零下五十度照常轉。等技術到手,遠東的油田產量至少能提一倍,到時候彆說27美元,就是油價壓到20美元,我們的利潤都能比現在多三成。”
電話那頭的敲擊聲停了。過了好一會兒,布京才開口,聲音裡的寒意散了大半:“下個月來莫思科,我讓軍工聯合體的人給你看看新弄來的鑽井設備圖紙——算是給你補點‘彈藥’。”
“一言為定。對了,讓你的人盯緊埃克森美福的破產清算,他們的深海鑽井專利我要定了。”
“知道了。”布京頓了頓,突然加了句,“彆總在長島待著,薩哈的人民想你了,過來看看你的油田——再不來,我讓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的人替你管了。”
電話掛斷後,他坐了起來,愛麗絲也坐起來,躺在了他的腿上。看著他發呆。
杜澤想著昨晚監控屏上米國頁岩油企業的股價曲線,像看著一群困在冰湖裡的魚。他接盤那1000萬噸原油,不是救米國,是給這些“魚”留口氣,好讓自己能從容地撈起最值錢的“魚鰾”——那些能讓油田產量翻倍的技術。
至於布京那邊,杜澤一點都不擔心。兄弟間的拌嘴,從來都像西伯利亞的暴風雪,來得猛,去得也快,等下次在莫思科碰杯時,這點不快早被伏特加衝得一乾二淨。
杜澤知道,等米國的技術到手,遠東的油田會噴出更多原油,而他和布京的棋局,也會在這黑金的流動裡,布得更密。現在的退讓,不過是為了將來更穩地落子——這點道理,他懂,布京更懂。
三天後,私人飛機上,杜澤,愛麗絲帶著他的16名保鏢團隊啟程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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