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記重錘,敲在每個議員的心上。大廳裡徹底安靜了,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仿佛在為這場交鋒倒計時。來自濱海邊疆區的議員謝爾蓋忽然站起來,他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兵,胸前掛著衛國戰爭勳章:“我支持總統先生的決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謝爾蓋的聲音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我兒子在太平洋艦隊服役,去年冬天在堪察加執勤,是杜澤先生的人送來了熱餃子和防寒服。這樣的人,就算以前是華夏人,也比那些隻會在議會裡吵架的老爺們強!”
謝爾蓋的話像道暖流,瞬間融化了中間派的猶豫。幾位原本沉默的議員紛紛點頭,有人甚至開始小聲議論:“其實……讓遠東富起來才是正經事……”“聽說杜澤的友誼商城,讓亞庫茨克的物價降了不少……”
普京抓住時機,按下了麵前的表決器:“投票吧。為了遠東的未來,為了那些在凍土上掙紮的同胞,投出你們的一票。”
電子表決器的指示燈開始閃爍,紅色和綠色的光點在會場裡此起彼伏。杜澤的心跳得像擂鼓,他看到伊萬諾夫毫不猶豫地按下綠色按鈕,看到娜佳的手在顫抖,卻最終堅定地選擇了讚成。當計時器跳到最後一秒,大屏幕上的數字定格——讚成票187,反對票179,棄權票24。
“通過。”布京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拿起任命書,鋼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清晰可聞。當紅色的總統印泥按在簽名下方時,杜澤忽然覺得,胸前的徽章不再冰冷,反而像塊烙鐵,燙得他心口發燙。
散會時,安德烈經過杜澤身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裡罵著“黃皮猴子”;瓦蓮京娜則故意撞了他的肩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示威般的聲響。但杜澤沒在意,因為他看到彼得羅夫朝他伸出大拇指,看到娜佳遞來一張紙條,上麵用西裡爾字母寫著“遠東在等你”。
走出議會大廳時,布京拍了拍他的後背:“記住今天的反對聲,它們會是你最好的鞭子。”
杜澤望著漫天飛雪,點了點頭。雪落在他的肩頭,很快就化了,像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等杜澤走後,總理梅德威傑夫來到布京的辦公室,看著布京開口道“總統先生,杜澤是個有野心的人,你把這麼大的一塊地方都交給他能行嗎?”
“不用擔心。”布京連頭也沒抬。“有野心的人才有能力嘛,不過他隻是一個風箏,那個線軸卻是永遠在我手裡掌控著呢。”
武靈市的臘月,北風卷著碎雪敲在北鬥控股集團總部的玻璃幕牆上,發出細密的聲響。總部大廈28層的會議室裡,中央空調的暖風裹著咖啡香漫在空氣裡,七百多號人坐著,連呼吸都放輕了些,隻有前排紅木桌上的姓名牌泛著光——那是一個個在華夏商界響當當的名字,此刻卻都安安靜靜地等著一個人開口。
杜澤站在主席台後,指尖劃過冰涼的麥克風支架。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中山裝,是母親幾年前特意找老裁縫做的,袖口繡著極小的北鬥七星圖案。台下的人大多看著他從承包鎮上那個快倒閉的小煤礦起家,看著他把“北鬥”這兩個字從武靈市的犄角旮旯,刻進了全國的商界版圖,此刻見他半天沒說話,第一排的路長安先開了口,聲音帶著煤礦老板特有的粗糲:“杜總,有話就說吧,咱這幫人,跟你摸爬滾打十幾年,啥風浪沒見過?”
杜澤朝他笑了笑,目光先落在路長安身上,隨即掃過身旁幾位同樣帶著歲月痕跡的麵孔——蔡偉國坐在路長安右側,星輝科技的總裁今天穿了件淺灰色衝鋒衣,袖口沾著點焊錫的痕跡,那是昨晚在實驗室調試新芯片時蹭上的。誰能想到,這個當年跟著杜澤在港城被小混混圍攻,嚇得臉色發白的人,如今已經把魅影手機、幻影電腦賣到了全世界,2004年推出的智能手機比蘋果早了整整五年,北鬥芯片更是壟斷了全球七成市場,每年淨利潤突破千億美金,成了科技圈的“隱形巨無霸”。
“今天叫大家來,是有兩件事要說。”杜澤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開,不高,卻穩穩地落在每個人耳朵裡,“第一件,我要辭掉北鬥控股集團董事局主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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