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東推了推眼鏡,笑得溫和:“礦長先生,我不懂彆的,就懂怎麼讓銅礦多產銅。您看這設備,要是改改齒輪比,每天能多選出兩噸精銅。”他說著,遞上份設備改造方案,上麵的參數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維克多掃了一眼,隻覺得滿眼都是數字,揮手讓他“隨便折騰”。
這正是杜澤要的效果。他讓李建東故意“露拙”,每天穿著沾滿油汙的工裝在礦場轉,跟礦工一起吃黑麵包,甚至主動幫維克多的保鏢修摩托車——漸漸地,沒人再把這個“老實巴交的華夏工程師”放在眼裡,連維克多的辦公室,他都能借著“彙報設備情況”的名義隨便進。
真正的動作,藏在深夜的工具箱裡。李建東的工具箱有個夾層,裡麵放著微型相機和加密u盤。每天等礦場的燈都滅了,他就溜進維克多的辦公室,用事先配好的鑰匙打開保險櫃,把那些記著走私記錄的賬本拍下來。有次正拍到關鍵處,走廊裡傳來腳步聲,他趕緊躲進衣櫃,看著維克多摟著秘書進來,在辦公桌前清點剛到的美元,那些鈔票的編號,後來都出現在了土而其軍火商的賬戶上。
“這些證據夠不夠?”李建東把u盤遞給連夜趕來的張弛,眼裡布滿血絲。他已經三天沒合眼,不僅要記礦場的賬,還要應付維克多突然的“檢查”——昨天對方突然闖進他的宿舍,翻出了他藏在床板下的鹹菜,幸好沒發現夾層裡的相機。
張弛把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表格:2003年3月,50噸精銅走私至土而其伊斯毯布爾;2003年7月,100噸銅礦砂以“廢礦”名義賣給二毛冶煉廠;2004年1月,收到來自車晨非法武裝的轉賬,金額相當於10車銅錠的價格……
“夠了。”張弛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把這些證據加密後發給亞庫茨克,“周老說,光有走私還不夠,得找到‘叛國’的實錘——楊老查到,維克多跟車晨叛亂武裝有聯係,他們用銅換武器,再把武器藏在銅礦的廢棄礦道裡。”
李建東的眼睛亮了:“廢棄礦道!我前兩天去檢查設備,發現三號礦道的入口被焊死了,維克多說是‘塌方危險’,現在看來……”
杜澤收到張弛的消息時,正在蔬菜大棚裡跟楊老研究鵝軍的布防圖。看到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證據,他把黃瓜扔回竹筐:“該收網了。楊老,讓安德烈帶三百人去馬家丹,就說‘總督府例行安全檢查’,把廢棄礦道給我撬開。”
“要不要讓藍盾的人也去?”楊老有些擔心,維克多在馬家丹經營了十幾年,礦場裡有他的私人武裝,光靠安德烈的退伍兵,怕是鎮不住。
“不用。”杜澤搖頭,“讓藍盾的人守在銅礦外圍,切斷維克多跟外界的聯係就行。安德烈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留著也沒用。”他要借這次機會,看看安德烈是不是真的能為己所用。
三天後,安德烈帶著三百名退伍兵,乘著裝甲車開進了馬家丹銅礦。維克多正在辦公室裡跟土而其中間商打電話,聽見外麵的裝甲車聲,罵了句“該死的”,抓起桌上的對講機吼道:“把守住各個礦道入口,誰敢進來就開槍!”
礦場的保安都是維克多的親信,手裡拿著ak74,守在通往三號礦道的路上。安德烈的人剛靠近,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打在旁邊的鐵皮上,濺起一串火星。
“總督有令,例行檢查!”安德烈沒躲,抽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天空放了一槍,“誰敢阻攔,以叛國罪論處!”
他身後的退伍兵立刻散開,有的找掩護,有的架起機槍,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空氣裡彌漫著火藥味。維克多的保安隊長是個光頭大漢,咧著嘴笑:“安德烈,你被莫思科軍隊踢出來的喪家犬,也敢管維克多礦長的事?”
安德烈沒說話,隻是朝身後擺了擺手。兩名退伍兵立刻繞到側麵,用炸藥炸開了三號礦道的鐵門,煙塵散去後,裡麵露出一排排木箱,上麵印著土而其軍火商的標誌——打開一看,全是嶄新的ak74和火箭筒,槍管上還沾著機油。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話說?”安德烈指著那些武器,對著維克多的保安吼道。
就在這時,維克多帶著人從辦公樓裡衝出來,手裡拿著把鍍金的手槍,指著安德烈罵:“你個叛徒!這些武器是我替聯邦軍隊保管的,你敢誣陷我?”他一邊說,一邊給保安使眼色,示意他們動手。
“砰!”又是一聲槍響,這次是維克多開的,子彈打在安德烈腳邊的地上,積雪濺了他一褲腿。“給我打!打死這些總督府來的狗!”
保安們立刻開火,安德烈的人也不含糊,舉槍還擊。礦場裡頓時槍聲大作,子彈嗖嗖地飛,礦工們嚇得趴在地上,有的鑽進礦道,有的躲在機器後麵。安德烈被壓製在一個裝載機後麵,對著對講機吼:“大家冷靜,很快我們就會有援兵!”
其實他根本不用求援。藍盾的人早就潛伏在礦場外圍的山坡上,趙隊長拿著望遠鏡,看著下麵的混戰,耳機裡傳來杜澤的聲音:“等他們兩敗俱傷,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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