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維克多的保安雖然人多,但大多是烏合之眾,沒受過正規訓練,很快就被安德烈的退伍兵壓製住了。光頭隊長被一槍打中肩膀,倒在雪地裡哀嚎;剩下的人要麼投降,要麼被打死,礦場的空地上躺著十幾具屍體,血流進雪地裡,像開出一朵朵紅得發黑的花。
維克多見勢不妙,想從後門溜走,剛跑到停車場,就被李建東攔住了。那個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華夏工程師,此刻手裡拿著根鐵棍,眼神冰冷:“維克多礦長,哪裡去?”
“滾開!”維克多舉槍就射,李建東早有準備,往旁邊一滾,鐵棍掄過去,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上,手槍“啪”地掉在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維克多長得人高馬大,李建東不是對手,被他按在地上,拳頭像雨點般砸下來。
“我殺了你這個黃皮猴子!”維克多紅著眼,掐住了李建東的脖子。就在這時,一聲槍響,維克多的肩膀迸出一團血花,他慘叫著鬆開手,回頭一看,安德烈正舉著槍,槍口還冒著煙。
“你……你敢打我?”維克多捂著肩膀,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安德烈走到他麵前,用槍指著他的頭:“總督有令,抓捕叛國賊維克多,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時,藍盾的人終於從山坡上下來了,趙隊長走到安德烈身邊,遞給他一份文件:“這是維克多跟車晨武裝交易的記錄,還有他走私銅礦的賬本,你簽個字,人我們帶走。”
安德烈掃了一眼,在上麵簽了字。他知道,自己這一槍,算是徹底跟莫思科的舊勢力決裂了,以後隻能跟著杜澤一條道走到黑。
維克多被押上裝甲車時,突然掙紮著喊:“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布京總統會給我做主的!”趙隊長沒理他,往他嘴裡塞了塊布,把他扔進了車廂。
礦場的槍聲停了,隻剩下受傷者的呻吟和遠處警笛的聲音。李建東被扶起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流著血,卻笑著說:“設備沒壞,明天還能照常生產。”
安德烈看著他,忽然伸出手:“你很勇敢,契丹。”
李建東握了握他的手,這是兩支部隊的人第一次正式接觸,掌心的溫度,融化了些許隔閡。
杜澤收到維克多被抓獲的消息時,正和三位先生在密室裡吃晚飯。周老炒的黃瓜炒蛋,陳老燉的番茄湯,楊老從大棚裡摘的蒜苗,簡單的飯菜,卻吃得格外香。
“維克多的父親已經在莫思科告狀了,說你‘濫用職權’。”周老放下筷子,遞過來一份電報,“布京那邊沒動靜,估計是在看你的下一步動作。”
“下一步?”杜澤笑了,“當然是把馬家丹的銅礦收歸總督府管理。李建東說那裡的設備還能再用五年,讓星輝科技派些人來,改成自動化選礦,產量至少能翻一番。”
張老補充道:“我查了維克多的賬戶,他在瑞士銀行存了至少十五億美金,這些錢,按《遠東資源法》,該充公,正好用來修馬家丹到亞庫茨克的鐵路。”
楊老則看著地圖:“維克多倒了,遠東的其他人肯定會慌。下一步,該輪到勘察加的漁業大亨了,聽說那人跟鵝國海軍的人勾結,把漁港當成了走私中轉站……”
杜澤擺擺手,“不急,慢慢來。”
與亞庫茨克大奏凱歌不同的是莫思科,克宮議會大廳的空氣比薩哈的寒風還要凜冽。銅製穹頂下,議員們的爭吵聲像冰雹砸在玻璃上,劈裡啪啦響個不停。來自西伯利亞的議員比利佐夫將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桌麵上,封皮上“馬家丹銅礦事件”幾個字被他指節敲得發顫:“總統先生!杜澤未經聯邦議會批準,擅自調動武裝力量襲擊馬家丹銅礦,打死打傷三十餘人!這是對聯邦法律的踐踏,是對議會權威的挑釁!”
他的聲音剛落,右翼議員席位就炸開了鍋。還是那位來自伏爾加格勒的議員瓦蓮金娜霍地站起,猩紅的指甲幾乎戳到布京的鼻尖:“維克多先生是聯邦功勳企業家的後代,杜澤憑什麼給人家扣上‘叛國’的帽子?我看他就是想借著‘整頓資源’的名義,把遠東的銅礦、金礦都變成華夏人的囊中之物!”
議會大廳的穹頂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怒吼。有人舉著維克多家族的老照片高喊“還維克多清白”;甚至有幾位與維克多父親交好的老牌議員,直接拍著桌子要求“罷免杜澤總督職務”,喊聲響得連大廳角落的青銅吊燈都在搖晃。
布京坐在主席台中央,指節輕輕叩擊著桌麵。直到議員們的吼聲漸漸稀疏,他才緩緩抬頭,目光像薩哈的寒流掃過全場:“安靜。”
兩個字,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大廳裡瞬間鴉雀無聲,隻剩下議員們粗重的喘息聲。布京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穹頂投下濃重的陰影,他抓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正是李建國拍下的走私賬本複印件,每頁都蓋著聯邦檢察院的紅章。
“比利佐夫議員說杜澤‘擅自行動’,那這份東西,你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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