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參崴的軍用機場,伊萬諾夫的黑色奔馳像頭肥碩的野豬,橫在跑道邊。他穿著件銀灰色絲綢襯衫,金鏈子在脖子上晃悠,看見杜澤從專機上下來,立刻堆起笑,伸手去握:“總督先生,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是不是聽說我這彆墅區要開工,來給我剪彩的?”
杜澤沒握手,目光越過他,看向機場外舉著標語的人群——那是王誌讓謝廖沙偷偷組織的,標語上用鵝文寫著“還我父母命”,瑪莎嬸子舉著薩沙家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瓦夏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伊萬諾夫市長,”杜澤的聲音比海參崴的海水還冷,“聽說老城區出了點‘意外’?”
伊萬諾夫的笑僵在臉上,隨即又咧開嘴:“嗨,就是老房子電路老化,失火燒死了人,我已經讓警察局嚴查了。那些刁民不懂事,還以為是我乾的,真是冤枉。”他朝人群那邊努了努嘴,“要不我讓他們把標語撤了?影響您的心情。”
“不用。”杜澤走向人群,謝廖沙第一個衝上來,舉著全家福哭喊道:“總督先生!我爸媽是被伊萬諾夫殺的!他逼我們搬家,我爸不答應,就……就……”
話沒說完,兩個黑夾克就撲上來想抓他。桑鐵身後的藍盾隊員立刻上前,擋在謝廖沙麵前,手按在槍套上,眼神冷得像冰。伊萬諾夫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杜澤!你彆太過分!這是海參崴,不是亞庫茨克!”
杜澤沒理他,蹲下身,看著謝廖沙手裡的照片:“孩子,彆怕。跟我說說,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謝廖沙的眼淚砸在照片上:“我鄰居說,伊萬諾夫的人帶著槍來的,他們打我爸,我媽護著我弟,被他們……被他們用繩子勒住了脖子……”
人群裡爆發出哭聲,瑪莎嬸子哭喊著:“我看見了!他們放火燒房子的時候,還笑著說‘燒乾淨點,省得麻煩’!”
伊萬諾夫掏出槍,指著瑪莎嬸子:“老虔婆,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你敢。”杜澤站起身,目光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當著遠東總督的麵殺人,伊萬諾夫,你試試。”
伊萬諾夫的槍在手裡抖了抖,最終還是放了下來。他知道,杜澤敢帶藍盾來,就不怕他動粗。但他不怕——莫思科的哥哥已經給他發了電報,說“一切有我”,布京就算想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伊萬諾夫想請杜澤吃飯,被杜澤拒絕了,直接入住了濱海酒店的房間裡。
伊萬諾夫朝著杜澤離去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轉身坐上自己的車離開了。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從華夏來的地產投資商已經跟他聯係了,要談投資的事情。
此時的桑鐵站在十五樓的套房裡,對著穿衣鏡調整領帶——這條深灰色領帶是杜澤特意讓人從雙清市帶來的,針腳裡藏著微型錄音器,領帶上的暗紋其實是信號發射器,能實時將聲音傳送到三公裡外的藍盾指揮車。
“桑隊,伊萬諾夫的人已經在樓下了,三輛黑色轎車,車牌都是政府專用的。”耳機裡傳來趙峰隊長的聲音,背景音裡能聽到雨刷器的刮動聲。
桑鐵扯了扯定製西裝的袖口,露出塊百達翡麗腕表——這是高仿的表,表盤裡嵌著微型攝像頭,表冠旋轉三次就能開啟錄像功能。“告訴兄弟們,按第二方案行動,我進會議室後,三分鐘內切斷酒店的監控信號。”他拿起公文包,裡麵裝著偽造的“投資意向書”,夾層裡藏著伊萬諾夫近年來的資產流水,每一筆都標注著“可疑”。
兩天前,亞庫茨克莊園的書房裡,杜澤和三位老爺子圍著桑鐵,敲定了這場“假麵戲”的每一個細節。
“伊萬諾夫這種人,貪婪又多疑,”周老爺子用紅筆在“投資金額”上圈了個圈,“不能太高,顯得假;也不能太低,勾不起他的興趣。五千萬盧布,不多不少,剛好夠他填彆墅項目的窟窿,又不至於讓他覺得咱們是冤大頭。”
張老爺子翻著桑鐵的“履曆”——廣市宏達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總經理,畢業於莫思科國立大學,父親是廣市有名的建材商,手裡握著三個大型住宅項目。“這份履曆得再‘臟’點,”他指著“無不良記錄”那欄,“加幾筆‘灰色交易’,比如2001年在哈薩刻斯坦拿地時,涉嫌行賄當地官員,後來花錢擺平了。這樣伊萬諾夫才會覺得‘同類’,放下戒心。”
張老爺子則盯著“談判籌碼”:“光有錢不夠,得給他點‘實在的’。我讓大清市油業集團的榮譽偽造了份文件,說你們公司和鵝國天然氣公司有合作,能拿到低價燃氣,這對他的彆墅區來說,是天大的誘惑。”他把個u盤推過來,“這裡麵是伊萬諾夫的軟肋——他在彼得堡養了個情婦,還有個三歲的私生子,關鍵時刻能用得上。”
桑鐵當時就笑了:“老爺子們這是把他的底褲都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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