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卻很嚴肅:“記住,你不是去交朋友的,是去拿證據的。伊萬諾夫的辦公室裡肯定有監控,說話要留三分,彆被他套出話來。錄音筆和攝像頭要藏好,他的人說不定會搜身。”
此刻,桑鐵摸了摸鞋底——那裡粘著塊超薄存儲卡,能儲存七十二小時的錄音。這是最後的備份,以防領帶裡的錄音器被發現。電梯下行時,他閉上眼,在心裡過了一遍“台詞”:先談合作前景,再聊拆遷阻力,最後“不經意”地提起薩沙家的事,引伊萬諾夫說出真相。
來到海參崴市政府的大樓前,兩個穿黑色西裝的壯漢站在門口,眼神像掃描儀一樣掃過桑鐵全身,其中一個伸手要檢查公文包。
“伊萬諾夫市長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桑鐵後退一步,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嘲諷,“宏達地產在中亞做了七個項目,還沒人敢動我的包。”他抬手看了眼表,“如果這就是海參崴的誠意,那我們沒必要談了。”
壯漢的手僵在半空,對講機裡傳來伊萬諾夫的聲音,語氣帶著不耐煩:“讓他進來。”
伊萬諾夫的辦公室在市政府三樓,電梯口到辦公室的走廊鋪著紅色地毯,牆上掛著他和莫思科官員的合影,最顯眼的是和前總統葉利青的擁抱照——後來王誌查到,這張照片是合成的,伊萬諾夫當年連葉利青的麵都沒見過。
“桑先生,久等了!”伊萬諾夫從真皮沙發上站起來,皮夾克敞著懷,露出裡麵繡著狼頭的襯衫,金鏈子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他的手勁極大,握得桑鐵指骨生疼,眼神卻在桑鐵的西裝、腕表、公文包上打轉,像在估算他的“價值”。
桑鐵忍著疼,回握的力度不輕不重:“伊萬諾夫市長年輕有為,早就想過來拜訪,這次終於有機會合作。”他把公文包放在茶幾上,故意讓對方看到包上的“v”標誌——這是杜澤特意交代的“炫富細節”,要讓伊萬諾夫覺得他是個“不差錢的暴發戶”。
辦公室的裝修透著股俗氣的奢華:真皮沙發是意國進口的,茶幾是整塊黑曜石,牆上的油畫據說是畢加索的仿品,其實是海參崴街頭畫匠的手筆。最紮眼的是牆角的保險櫃,造型像塊墓碑,桑鐵的攝像頭掃過密碼鎖,記下了上麵的指紋痕跡——至少有五個人碰過,其中一個是女人的。
“桑先生的公司在華夏很有名吧?”伊萬諾夫倒了杯伏特加,推到桑鐵麵前,酒液裡漂著冰塊,“我聽說你們蓋的房子,有錢人都搶著買。”
桑鐵拿起酒杯,沒喝,隻是晃了晃:“談不上有名,就是會做生意。這次來海參崴,是看中了老城區的地段——離港口近,華夏人多,蓋成彆墅區,不愁賣。”他翻開投資意向書,指著“預算表”,“前期投入五千萬,後期視情況追加,利潤我們六四分成,怎麼樣?”
伊萬諾夫的眼睛亮了,卻故意皺起眉:“六四?桑先生是不是太貪心了?這地可是我費勁拿下來的,拆遷就花了不少錢。”
“拆遷?”桑鐵放下酒杯,表情“驚訝”,“我聽說老城區的住戶不太配合?昨天剛到海參崴,就聽說有戶人家……好像叫薩沙的,房子被燒了?”
伊萬諾夫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那是他不耐煩的信號。“嗨,就是個意外,”他笑得敷衍,“老房子電路老化,半夜失火,一家三口沒跑出來,可惜了。”
桑鐵“恍然大悟”,從公文包裡拿出份文件:“這是我們公司做的風險評估,老城區的拆遷糾紛是最大的隱患。如果再有這種‘意外’,傳出去會影響樓盤銷量。伊萬諾夫市長,咱們得保證‘順利清場’,不能出亂子。”
“順利?”伊萬諾夫嗤笑一聲,突然湊近桑鐵,聲音壓得很低,“桑先生是讀書人,不懂我們這兒的規矩。對付那些刁民,就得用硬的!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跟你耍無賴;你把推土機開過去,他們立馬就慫了。”
桑鐵的手指在公文包上敲了敲,那裡的錄音器正忠實地記錄著每一個字。“可……可殺人總是不好吧?”他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我們公司在國內就吃過官司,媒體一曝光,股價跌了一半。”
“殺人?”伊萬諾夫像聽到了笑話,“誰看見了?警察說是意外,消防局說是電路老化,死者家屬拿了賠償款,什麼都沒說。桑先生,這世道就是這樣,拳頭硬的人說了算。”他突然拍了拍桑鐵的肩膀,“你放心,老城區剩下的幾戶,我三天內就讓他們滾蛋,保證乾乾淨淨,不留下任何‘意外’。”
桑鐵翻開“拆遷補償方案”,指著“每平米補償五千盧布”那欄:“我覺得補償可以再提高點,比如八千?這樣住戶願意搬,咱們也省心。”
伊萬諾夫一把搶過方案,往桌上一拍:“八千?他們配嗎?這群窮鬼,一輩子都沒見過五千盧布!桑先生,你太善良了,善良在海參崴賺不到錢!”他起身走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拿出一遝照片,摔在桑鐵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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