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在不遠處爆炸,氣浪掀飛了幾根管道,碎片濺得滿地都是。硝煙味混著黴味,嗆得人睜不開眼。
趁亂,伊萬諾夫衝出掩體,朝著地下室深處跑去,那裡有扇鐵門,通向市政廣場的地下通道。杜澤爬起來,擦掉臉上的灰塵,剛要追,對講機裡傳來趙隊長的急呼:“老板!聯邦安全局的人到了,但不是特彆行動隊,是伊萬諾夫姐夫的人,帶著重武器,已經和我們交火了!”
杜澤的心沉了下去。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伊萬諾夫的姐夫要殺人滅口。“趙隊長,守住後門,彆讓他們進來!我們馬上就到!”
他轉頭看向隊員:“加快速度!必須在他們進來前找到伊萬諾夫和賬本!”
地下室的鐵門被伊萬諾夫從外麵鎖死了。杜澤讓隊員用破門器砸了三次,才把鎖撞開。剛衝到市政廣場,就聽到激烈的槍聲——趙隊長的人正和一群穿黑色製服的人交火,對方穿著聯邦安全局的製服,但臂章是黑色的,沒有編號,顯然是私兵。
“老板!他們人太多了,還有重機槍!”趙隊長躲在噴泉後麵,頭盔上的漆被流彈刮掉一塊。
杜澤觀察著地形,廣場四周的建築都有射擊孔,對方顯然早有準備。他看到廣場中央的紀念碑,突然有了主意:“所有人向紀念碑靠攏!利用浮雕做掩護!”
藍盾隊員邊打邊退,子彈在紀念碑的花崗岩上濺出火花。杜澤靠在“二戰勝利”的浮雕後麵,看著那些私兵的戰術動作,心裡冷笑——看似專業,實則慌亂,顯然是拿錢辦事的雇傭兵,不是正規軍。
“桑鐵那邊有消息嗎?”他對著對講機喊。
“找到了!”桑鐵的聲音帶著喘息,“在港口三號貨櫃箱,人沒事,伊萬諾夫的情婦說,賬本被他藏在彆墅的酒窖裡,有個假酒桶……”
話沒說完,對講機裡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信號中斷了。
杜澤的心揪緊了。港口那邊肯定也交火了。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所有隊員下令:“第一小隊,用煙霧彈掩護,去市政廳的鐘樓,占領製高點;第二小隊,跟我從地下通道回主樓,去找賬本的備份——伊萬諾夫這種人,肯定會留一手。”
煙霧彈在廣場上炸開,白色的煙霧像蘑菇一樣升起。私兵的火力暫時被壓製,杜澤帶著隊員衝進地下通道,身後的槍聲還在繼續,但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伊萬諾夫的彆墅在市郊的山坡上,帶個巨大的酒窖。桑鐵踹開酒窖的門時,裡麵彌漫著波爾多紅酒的醇香,一排排橡木桶整齊排列,其中一個桶的底部,有明顯的撬動痕跡。
“就是這個!”伊萬諾夫的情婦抱著孩子,聲音發抖,“他昨天半夜回來,在這裡待了很久,還說……還說要是他出事,就讓我把這個交給記者。”
桑鐵讓人撬開酒桶,裡麵沒有紅酒,隻有個防水箱。打開一看,除了賬本,還有十幾盤錄像帶,標簽上寫著日期和人名——都是莫思科的高官,畫麵不堪入目,顯然是伊萬諾夫用來要挾的籌碼。
“找到就好。”桑鐵鬆了口氣,剛要讓隊員把東西轉移,彆墅的玻璃突然被打碎,子彈呼嘯著進來,打在酒桶上,紅酒噴湧而出。
“快掩護!”桑鐵把情婦和孩子推進儲藏室,自己帶著隊員還擊。窗外,二十幾個私兵正往彆墅裡衝,為首的人舉著擴音器喊:“交出賬本,饒你們不死!”
桑鐵冷笑,從酒桶後麵探身開槍,擊倒一個私兵。“想拿賬本?先問過我的槍!”他對著對講機喊,“趙隊,我們被包圍了,請求支援!”
“堅持住!我們馬上到!”趙隊長的聲音帶著雜音,“老板已經拿到伊萬諾夫了,正在過來的路上!”
原來,杜澤在主樓的暗格裡找到了另一本賬本備份,還在通風管道裡堵住了想逃跑的伊萬諾夫。此刻,他們正開著裝甲車,衝破私兵的封鎖,往彆墅趕來。
裝甲車撞開彆墅的大門時,桑鐵正和隊員們退守到酒窖門口,子彈打光了,隻能用酒桶當掩體。看到杜澤從裝甲車裡出來,他幾乎要喊出聲。
“伊萬諾夫,看看誰來了!”杜澤把五花大綁的伊萬諾夫推到私兵麵前。他臉上都是血,眼神渙散,但看到那些私兵,突然來了精神,掙紮著喊:“是我姐夫派你們來的!我知道他的秘密!我有錄像帶!”
私兵們的動作頓住了。他們是拿錢辦事,可不想卷進高官的醜聞裡。為首的人猶豫了,舉著槍的手開始發抖。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不是一架,是三架,機身上印著聯邦安全局特彆行動隊的標誌。張老爺子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莫思科的命令到了,伊萬諾夫的姐夫被停職調查,所有私兵格殺勿論!”
特彆行動隊的隊員從天而降,穿著黑色作戰服,動作迅猛如獵豹。私兵們瞬間潰散,有的舉手投降,有的試圖逃跑,被直升機的機槍掃倒在地。
彆墅的硝煙漸漸散去,朝陽從海平麵升起,金色的光灑在酒窖的賬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記錄著遠東多年的黑暗。伊萬諾夫癱在地上,看著朝陽,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杜澤站在彆墅的露台上,望著海參崴的海岸線。港口的貨輪開始進出,老城區的煙囪冒出炊煙,瑪莎嬸子的麵包店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桑鐵走過來,遞上杯熱咖啡:“老板,都結束了。”
“不,是開始。”杜澤看著朝陽,“海參崴的黎明,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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