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往咱們眼皮子底下安釘子。”張老爺子的聲音在加密電話裡帶著焦慮,“老夥計說,這人是前交通部長的門生,來遠東怕是沒安好心。”
杜澤一聽就是一皺眉,“當初布京可是答應過我的,總督有任免當地官員的權利。”
“那說明有人想搞事情,小杜,你要注意啊。”
“我明白了,老爺子,我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掛斷電話後對桑鐵說,“去把邊疆區議會的議員名單拿來,看看誰是真心為遠東做事的。”
議會的十七名議員裡,有十個是彆列佐夫斯基的舊部,兩個是莫思科派來的“觀察員”,隻有五個是本地選出的,其中最有威望的是前海參崴大學校長,老教授安德烈耶維奇——他當年因反對伊萬諾夫強拆,被彆列佐夫斯基撤了校長職務,現在靠開書店為生。
杜澤親自去了安德烈耶維奇的書店。老頭正在給學生講西伯利亞史,書架上擺著本他寫的《遠東經濟史》,扉頁上寫著“獻給熱愛這片土地的人”。
“教授,”杜澤遞上一杯格瓦斯,“濱海邊疆區需要您這樣的人。”
安德烈耶維奇放下書,鏡片後的眼睛很亮:“你是說州長的位置?”他笑了笑,“彆人都說我是一身的書呆子氣,恐怕做不好啊”。
“書呆子氣,總比一身銅臭氣好。”杜澤拿出邊疆區的財政報告,“去年的教育經費被挪用了四千萬,醫療設備缺口六個億,這些都需要有人實實在在去補。您在大學搞了三十年行政,懂管理,更重要的是,您愛這裡。”
老頭沉默了很久,手指在《遠東經濟史》上摩挲:“我可以答應,但有個條件——總督府不能乾涉邊疆區的教育和醫療,這兩塊必須純淨。”
“一言為定。”
議會表決那天,莫思科派來的“觀察員”當場拍了桌子:“杜澤!你這是違憲!邊疆區州長的任命必須經聯邦政府同意!”
杜澤拿出當初跟布京簽的協議,複印件分發給每個議員:“條例寫得很清楚,遠東總督有任免權。如果聯邦政府有意見,可以去最高法院告我,但現在,我是按規矩辦事。即使我直接認命,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好在我也沒有獨斷專行,還想著通過議會選舉呢,你隨便去告我吧。”
投票結果是12票讚成,5票反對。那十個彆列佐夫斯基的舊部,有七個被杜澤拿出的“問題清單”嚇住了——上麵記著他們收受賄賂的時間和金額,不投讚成票,就等著去坐牢。
安德烈耶維奇當選的消息傳到莫思科時,布京正在克宮看遠東的經濟報表。帕特魯舍夫進來時,發現總統的嘴角帶著笑意。
“總統先生,杜澤這是在挑戰聯邦權威。”帕特魯舍夫的語氣很嚴肅。
布京放下報表,指著海參崴的gdp增長曲線——比去年同期漲了17,是全鵝國增長最快的地區。“他讓安德烈耶維奇當州長,比我們派去的人合適。再說了,我也是當初這麼答應他的。彆的不說,最起碼,那個老教授不會把救災款存進瑞仕銀行。”他拿起筆,在備案文件上簽了字,“告訴杜澤,好好乾,遠東的事,他說了算。”
安德烈耶維奇上任那天,沒搞就職儀式,直接去了邊疆區最窮的地方。那裡的漁民冬天連煤都燒不起,他帶著財政局長,挨家挨戶看情況,當場拍板撥三千萬盧布買煤,從海參崴的港口運過去。
杜澤站在總督府的露台上,看著邊疆區政府大樓的燈光——安德烈耶維奇的辦公室燈亮到深夜,那束光和總督府的燈光遙遙相對,像兩顆互相守望的星。
“老板,莫思科的報紙在罵您‘遠東王’。”桑鐵遞來份《真理報》,上麵的評論說“杜澤擁兵自重,恐成國中之國”。
杜澤笑了笑,指著樓下排隊的人群——他們是來領新身份證的,藍盾隊員在幫著登記,安德烈耶維奇派來的工作人員在發宣傳冊,教大家怎麼申請低保。“是不是‘遠東王’,老百姓說了算。”
杜澤知道,權力的博弈永遠不會結束,莫思科的目光始終盯著遠東。但隻要總督府的燈光亮著,隻要這裡的權力還在為百姓做事,他就不怕任何風浪。因為這座總督府的基石,不是鋼筋水泥,而是人心——這是比任何任命狀都堅實的底氣。
這一天,杜澤正在總督府辦公室裡坐著,手裡捏著份《遠東經濟振興計劃》,海風掀起紙頁,停在“漁業、旅遊、特色服務業”那欄——這是他熬了三個通宵,結合前世記憶與遠東實際劃出的重點。
撥通布京電話時,杜澤特意看了眼莫思科時間——下午三點,總統應該剛結束內閣會議。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布京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沉穩,背景裡能聽到翻文件的沙沙聲:“兄弟啊,遠東的報表我看了,不錯,gdp增速超過莫思科了。”
“總統先生,這是遠東百姓共同努力的結果。但目前的增長主要靠追回的資產盤活,缺乏長期引擎。我想跟您彙報個新計劃。”
“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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