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杜澤和瓦西裡耶夫師長也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杜澤站在總督府二樓的露台上,望著遠處博斯普魯斯海峽的輪渡鳴笛靠岸,桑鐵正指揮著藍盾的人在樓下布置警戒——自從來了這位“常客”,這裡的安保等級悄然升了半級。
“總督先生,瓦西裡耶夫師長的車到了。”桑鐵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杜澤轉過身,正看見那個穿著熨帖師長製服的身影穿過花園。瓦西裡耶夫手裡拎著個網兜,裡麵裝著兩條剛從海裡撈上來的鱈魚,臉上的凍瘡好了大半,露出健康的紅暈。“昨天巡邏時捕的,讓炊事班給您燉個湯。”他把魚遞給迎上來的管家,目光掃過客廳牆上的海參崴地圖,“聽說州長安德烈耶夫今天要來?”
“嗯,彙報產業進度。”杜澤示意他坐下,桑鐵已經沏好了茶,是從國內帶來的碧螺春,熱水衝開時,清香漫過整個房間。“你來得正好,旅遊業的事,或許能聽聽軍方的意見。”
瓦西裡耶夫剛端起茶杯,就被這話勾住了興趣:“旅遊?就咱們這除了海就是山的地方?”
“正因為有海有山,才值得來。”杜澤指著窗外的金角灣,“你在這待了五年,知道哪片海灘的沙最細,哪座山的日出最壯觀嗎?”
師長愣了愣,隨即撓了撓頭。他每天巡邏的路線覆蓋大半個海參崴,卻從沒留意過這些——在他眼裡,峭壁是防禦工事的天然屏障,海灣是軍艦的錨地,至於那些開滿野花的山坡,不過是訓練時的障礙物。
上午十點,州長安德烈耶夫的車準時停在總督府門口。
“總督先生,瓦西裡耶夫師長。”安德烈耶夫恭敬地問好,遞過來一份厚厚的文件夾,“這是賭場酒店和漁業加工廠的最新進度。”
文件夾第一頁是賭場酒店的效果圖:主體建築臨海而建,玻璃幕牆倒映著金角灣的波光,配套的遊艇碼頭能停泊五十艘中小型遊艇。“主體結構已經封頂,正在做內部裝修,明年五月就能試營業。”
杜澤翻到漁業加工廠的頁麵,二期工程的廠房輪廓已經清晰可見,配套的冷鏈倉庫正在安裝設備。“九月份完工後,鱈魚加工能力能提高一倍,深加工的魚罐頭、魚糜製品、刺身什麼的可以直接出口歐洲和亞洲。”安德烈指著數據圖表,“但這些都是長線收益,要說能最快拉動經濟的,還得是旅遊。”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在海參崴的海岸線:“您看,從大鵝島到阿穆爾灣,這一百二十公裡的海岸線上,藏著多少寶貝?鷹巢山能俯瞰全城,托卡內夫燈塔是太平洋的‘眼睛’,還有烏蘇裡灣的玻璃海灘,那些被海浪打磨了幾十年的玻璃碎片,比寶石還亮!”
瓦西裡耶夫在一旁聽得咋舌。他上周剛帶巡邏隊去過烏蘇裡灣,確實見著海灘上亮晶晶的,還以為是垃圾,讓士兵們撿了半麻袋,差點倒進垃圾桶。
“問題是沒人知道。”安德烈耶夫的語氣沉了下來,“去年全年,來海參崴的外國遊客不到五萬人,還多半是過境的商人。咱們的宣傳冊上,除了列寧廣場和軍港博物館,幾乎沒彆的內容。”
杜澤放下文件夾,目光落在安德烈耶夫標注的“待開發景點”上——那裡有一片被紅鬆林環繞的海灣,名叫“半月灣”,旁邊寫著一行小字:“沙質細膩,夏季水溫適宜,適合建海濱浴場”。
“下午去實地看看?”杜澤忽然提議。
安德烈耶夫眼睛一亮:“我正想請您去!半月灣、鷹巢山、托卡內夫燈塔,這三個地方是精華,我已經讓人備好了車。”
瓦西裡耶夫猛地站起來:“我也去!正好今天下午沒巡邏任務,路線我熟,哪條路能避開軍事禁區,哪段海岸線適合停車觀景,我門兒清。”
下午一點,車隊從總督府出發。頭車是杜澤的越野車,桑鐵開車,瓦西裡耶夫坐在副駕當向導;中間是安德烈耶夫的車,載著規劃局的工程師;最後是藍盾的護衛車,保持著安全距離。
車出市區不久,就鑽進了一片茂密的紅鬆林。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來,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裡彌漫著鬆脂的清香。瓦西裡耶夫忽然喊“停車”,指著路邊一條不起眼的小徑:“從這上去,能看到阿穆爾灣的全景。”
眾人跟著他爬上小徑,腳下的落葉厚得像地毯。走了大約十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一處陡峭的懸崖直插海灣,藍色的海水在腳下翻湧,遠處的大鵝島像塊綠寶石浮在海麵,白色的海鳥貼著浪尖掠過。
“這裡叫‘望海崖’。”瓦西裡耶夫的聲音帶著點自豪,“二戰時,咱們的士兵就在這架高射炮,打下過三架日軍飛機。”他蹲下身,撥開一簇灌木,露出塊生鏽的炮彈殼,“這是去年訓練時發現的,沒舍得扔。”
杜澤望著崖下的海灣,海水清澈得能看見水底的鵝卵石。“建個觀景台,再修條木棧道下來。”他對工程師說,“旁邊可以立塊牌子,講講這裡的戰鬥故事,既有風景,又有曆史。”
安德烈耶夫連忙讓工程師記下:“用防腐木,欄杆要結實,得能抗住冬天的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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