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比想象中更有野趣。”楊天放遞過來一份厚厚的初步考察報告,封皮上貼著他拍的照片:托卡內夫燈塔的晨霧、烏蘇裡灣的玻璃海灘、鷹巢山的雲海,每一張都帶著濕漉漉的海風氣息。“但也比想象中更‘硬’——軍港的痕跡太重,自然景觀又太‘生’,得找到平衡點。”
杜澤讓桑鐵沏上茶,示意他們坐下。“說說看,‘硬’在哪裡,怎麼平衡?”
陳默翻開報告第一頁,上麵畫著個誇張的溫度計:“第一天就給了我們個下馬威。中午在半月灣測的氣溫是22c,穿短袖都嫌熱;傍晚爬上鷹巢山,突然降到5c,風跟刀子似的——這種日溫差超過15c的地方,全球都少見。”他指著附件裡的遊客問卷,“我們隨機采訪了二十個過境遊客,十個說‘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八個抱怨‘景點之間沒遮陽也沒避雨的地方’。”
團隊裡的景觀設計師林湄接過話頭,她的筆記本上貼滿了速寫:“更棘手的是‘軍事慣性’。托卡內夫燈塔周圍的鐵絲網還帶著刺,牌子上寫著‘禁止拍照’;鷹巢山的觀景點被廢棄的碉堡擋住大半視野;連半月灣的沙灘上,都能看到以前軍演留下的彈殼——這些對遊客來說,不是‘特色’,是‘障礙’。”
桑鐵忽然開口:“鐵絲網可以換成雕花欄杆,保留‘軍事元素’但去掉攻擊性。碉堡可以改造成觀景台,把射擊孔改成窗口——我在特戰部隊時,就用廢棄碉堡做過觀察哨,視野絕佳。”
楊天放眼睛一亮:“這就是我說的‘平衡’!比如在軍港博物館旁邊,設個‘老兵故事站’,讓軍隊的人來講艦艇曆史,比冷冰冰的展牌生動一百倍;廢棄的彈藥庫可以改成密室逃脫,主題就用‘二戰情報戰’,既利用了空間,又突出了本地特色。”
“最該下功夫的是烏蘇裡灣的玻璃海灘。”林湄攤開設計圖,上麵用不同顏色標注著區域,“現在的問題是‘美則美矣,卻不方便’——沒有停車場,沒有衝洗處,遊客光腳踩完玻璃碴,滿腳都是沙子,想找個地方洗手都難。”
她指著粉色區域:“這裡建生態停車場,用嵌草磚,下雨不積水,從高處看像塊綠補丁;藍色區域是木質棧道,架在沙灘上,不破壞原有地貌,遊客走累了能在棧道旁的休息亭歇腳;黃色區域是衝洗區,用太陽能供電,水來自收集的雨水,洗完腳還能澆旁邊的花草。”
“還有個細節。”陳默補充道,“玻璃碎片雖然被海浪磨圓了,但畢竟是玻璃,得在入口處設個‘安全提示站’,免費提供布質鞋套——尤其是帶孩子的遊客,這點安全感很重要。”
杜澤想起半月灣的海豹:“那裡的野生動物怎麼辦?遊客想靠近,又怕驚擾它們。”
團隊裡的動物學家老劉推了推眼鏡:“可以建‘生態觀察屋’,用單向玻璃,遊客在屋裡能看海豹曬太陽、海鳥捕魚,動物卻看不到人。再培訓一批‘自然向導’,教遊客怎麼用望遠鏡,怎麼分辨鳥的種類——這叫‘負責任的觀賞’,現在國際上很流行。”
他拿出份清單:“我們還發現,海參崴的植物特彆豐富,紅鬆林裡有不少野生藍莓、越橘,秋天能結果。可以設計‘森林采摘體驗’,但得定規矩:每人最多采一小盒,不破壞植株,不留下垃圾。再和當地的果醬廠合作,遊客采的果子能現場做成果醬帶走,既有趣又環保。”
“最難的是文化融合。”楊天放翻開另一本報告,裡麵貼滿了中鵝雙語的路牌、菜單照片,“現在的問題是‘兩張皮’——鵝國的套娃店和華夏的souvenir店各開各的,沒一點關聯。其實海參崴本身就是中鵝文化碰撞的產物,這點完全可以放大。”
他舉例說:“比如餐飲,可以搞‘中鵝混血菜單’——鵝國的紅菜湯裡加些華夏的枸杞,喝起來更暖;華夏的餃子包成鵝國的半月形,用鱈魚做餡,既有新意又符合本地食材;連甜品都能創新,把鵝國的蜂蜜蛋糕和中國的桂花糕結合,叫‘金角灣雙拚’。”
林湄指著街頭的建築:“老房子的改造也很關鍵。市中心有不少19世紀的鵝式木屋,現在空著,可以租下來改造成‘中鵝民俗體驗館’——一樓教遊客畫套娃、做鵝國麵包,二樓教剪窗花、包餃子,院子裡搭個烤爐,晚上能搞篝火晚會,遊客一起跳舞唱歌。”
“語言也是個大問題。”楊天放拿出份統計,“現在能流利說中文和應語的服務員不到三成,遊客買東西、問路線都費勁。建議和當地的大學合作,開‘旅遊漢語英語速成班’,華商銀行可以出筆‘人才培訓貸款’,學員畢業後在旅遊企業工作,用工資慢慢還——既解決了用工問題,又幫年輕人就業。”
最後,楊天放的報告落在了“安全”二字上。“海參崴的天氣太多變,剛才還晴空萬裡,可能突然就下暴雨,甚至刮台風。”他指著應急救援站的設計圖,“每個站都要配衛星電話、急救箱、衝鋒舟,還要有能容納50人的避難棚——不光為遊客,也能給當地漁民、巡邏士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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