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列裡一片死寂,有人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有人偷偷抹汗。杜澤扔出一疊照片,都是從警察手機裡搜出的——和黑幫頭目勾肩搭背的合影、接受賄賂的轉賬記錄、在賭場瀟灑的視頻。
“彆洛夫已經交代,你們當中,有73人拿過龍興幫的‘好處費’,31人直接參與過暴力執法。”杜澤的目光像手術刀,精準地掃過隊列,“現在,念到名字的,出列。”
當特彆行動隊隊員念出第一個名字時,一個警察腿一軟癱在地上。接下來的半小時,73個身影從隊列裡走出,被戴上手銬押上卡車。剩下的警察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從今天起,伯力的警務係統由藍盾接管。”杜澤對身邊的藍盾負責人趙峰下令,“所有留任警察,重新培訓考核,不合格的一律開除。我要的不是隻會欺負老百姓的廢物,是能保護一方平安的守護者。”
三天後,伯力最大的廣場上搭起了臨時審判台。高台正中懸掛著遠東總督府的徽章,台下擠滿了市民,華人商戶們帶著孩子早早占了前排,他們手裡捧著被龍興幫破壞的店鋪照片,眼神裡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新上任的女審判長伊辛巴耶娃,積極配合總督府辦案,從一個小調查員,直接被杜澤破格提拔成了審判長。
她麵前的桌子鋪著黑色絨布,上麵放著彼得洛維奇的罪證——沾血的賬本、與黑幫的通話錄音、轉移贓款的銀行流水。當法警將戴著手銬的彼得洛維奇押上台時,台下爆發出憤怒的呼喊,有人扔出爛菜葉,被藍盾隊員攔住。
“彼得洛維奇,男,45歲,前伯力州長。”伊辛巴耶娃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廣場,“犯包庇罪、受賄罪、濫用職權罪、故意殺人罪教唆),數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台下瞬間安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彼得洛維奇癱在地上,嘴裡胡亂喊著“我要給莫思科打電話”,卻被法警堵住嘴拖了下去。接下來,虎子、賬房劉、彆洛夫……一個個名字被念出,從無期徒刑到十年有期徒刑,每一個判決都伴隨著市民的叫好聲。
最讓人振奮的是最後的宣布:“所有被龍興幫侵占的財產,即日起返還受害者;被強征的土地,由華商銀行發放補償款;伯力唐人街設立永久治安崗,由藍盾和新組建的警察聯合駐守。”
賣茶葉的老太太激動地站起來,對著審判台深深鞠躬,周圍的華人紛紛效仿,鞠躬的身影在陽光下連成一片,像一片重新紮根的森林。
一周後,杜澤再次走上伯力的街頭。曾經的賭場被改造成了社區活動中心,孩子們在裡麵看書畫畫;碼頭的走私倉庫變成了漁業合作社,漁民們正排隊領取新的漁船補貼;州政府大樓前的廣場上,新立起了一塊石碑,上麵刻著“秩序即正義”,落款是“遠東總督府”。
桑鐵陪著他散步,胳膊上的傷口已經拆線。“總督,新的州長人選已經敲定,是周兵推薦的本地人,在‘種子計劃’裡考核了三年,乾淨可靠。”
杜澤點點頭,看著街上巡邏的新警察——他們穿著嶄新的製服,正在幫老太太拎菜籃子,和之前的州警判若兩人。“告訴他們,權力是用來守護的,不是用來作惡的。再敢有逾越規矩的,不管是誰,我杜澤親自來收拾”
杜澤沒有走,而是直接入住了伯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他要等著新的領導班子建設。
三天後,新任州長史拉夫·梅德羅夫站在桌前,手裡捏著一份擬好的領導班子名單,這是他第三次修改名單,每一個名字背後,都經過了周兵的背景核查和藍盾的暗中調查。
“總督先生,這是最終版。”梅德羅夫的聲音帶著謹慎的堅定,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西裝,領口彆著枚簡單的銀質徽章,那是伯力大學的校徽,“二十七個崗位,全部是沒有任何汙點的本地官員,其中六個是華人,負責商貿和教育領域。其中,教育部長由周兵先生擔任。”
杜澤接過名單,指尖在“礦業局局長”一欄停住:“瓦西裡·佩特洛夫?前地質勘探隊隊長,曾拒絕過彼得洛維奇的礦產賄賂?”
“是他。”梅德羅夫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欽佩,“五年前,他為了保護原始森林,敢當麵頂撞前來考察的莫思科議員,被降職到勘探隊當隊長,卻把全州的礦產分布圖整理得清清楚楚。”
杜澤在名單上簽下名字,推回給梅德羅夫:“下午召開全體會議,宣布任命。記住,你的班子隻有一個任務——讓伯力的資源,真正為這裡的人服務。”
梅德羅夫的就職儀式辦得極其簡單。沒有鮮花,沒有樂隊,隻有州政府大樓前的廣場上,三百多名公務員站成整齊的隊列,聽他宣讀“新官約法三章”:
“第一,所有公務人員財產公示,接受市民監督;第二,礦業、港口、漁場等資源類項目,審批權收歸州政府聯合總督府特派專員共同負責;第三,任何涉及資源開發的合同,必須附帶環保條款和本地就業保障,違者終身禁止進入公職體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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