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淡藍色的刀芒一閃而過,青海一梟正在以魁星踢鬥式進攻的右腿,好似餐刀切牛排一般,被一刀分成兩段。
得益於冰蠶寒氣,這門看起來殘忍歹毒,施展出去一刀兩斷的刀法,出招之後卻沒有鮮血流出。
不僅如此,由於寒氣冰封傷口,青海一梟甚至感覺不到疼痛,雖然右腿永久離去,卻沒有半點叫喊之聲。
李瑾瑜非常崇尚速度,除了上次對戰方夜羽,打了場持久戰,其餘均是三招兩式解決戰鬥,從不拖延片刻。
此時更是如此!
嘴炮,打完了有的是時間說!
一刀破去青海一梟歪招,左手順勢一掌轟出,剛柔並濟的掌力轟在青海一梟後心,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這位行走江湖多年的大盜,就此殞命在萬劫穀,死無全屍,死不瞑目。
片刻之間,連殺三人!
李瑾瑜身上不僅沒有殺氣,反而越發的瀟灑淡然,任憑是誰看了,都會豎起大拇指,誇一句“謙謙君子”。
但就是這個謙謙君子,眨眼間收走三條性命,出招收招絕無半點猶豫。
出招之快,落點之毒,下刀之穩,心性之狠,便是段延慶這種惡人,也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寒冷。
殺戮不可怕,但視殺戮如無物,砍人如切菜的淡漠,段延慶隻在一些百戰老兵,以及公孫烏龍身上見到過。
段延慶招攬的這些下屬,多半是被他武力強迫,何來半點忠誠?
此刻見李瑾瑜威風凜凜,手中溫柔刀熠熠生輝,竟不敢靠近半步。
李瑾瑜緩步走向囚室,似乎想直接開門把人帶走,段延慶氣的想要破口大罵,心說你這混賬當真不當人子。
黃眉僧心知機會來了!
他答應幫忙出手的條件,是減免鹽稅三年,為了大理百姓,便是拚了老命也必須救回段譽。
心念一動,加緊鼓催真元,竟是要與段延慶拚命。
兩人已是武林中最為危險的“比拚真元”,任誰也不能有半點分神,段延慶心中雖怒,卻半句話也吼不出。
眼見李瑾瑜就要救走段譽,一抹刀光猛地劃向李瑾瑜後頸。
出手者是個沒有鼻子,麵孔平整的好似白板的醜漢,出刀卻也並非是長刀短刀,而是極為罕見的“足刀”。
鋒刃在鞋底,隨著雙腿飛速彈踢而出刀,快如閃電,防不勝防。
白板煞星!
青海一梟的師父!
李瑾瑜冷笑一聲,回手一刀正麵迎上白板煞星的足刀,左手大旗風雲掌緊跟著轟出,至陽至剛,橫衝直撞。
白板煞星好似泥鰍一般圓滑,一個閃身已然外倒,看似極為不雅,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李瑾瑜的掌力。
“咦~”
李瑾瑜心中稍有驚訝,手腕輕輕上翻,隨即猛地向下一壓,流風好似被五指扯動,形成看不見的羅網。
而在白板煞星的感覺中,周圍空氣瞬間粘稠數倍,好似水銀一般,又像是掉入泥淖之中,越掙紮陷的越深。
一拉一扯,大旗風雲掌再次轟向其胸腹,這套掌法雖許久不用,但隨著李瑾瑜功力提升,威力越發強烈。
尤其掌力混合純陽罡氣,動如春日暖陽,生機勃勃,攻如夏日烈陽,焚山煮海,守如秋日溫陽,陰陽交彙,靜如冬日殘陽,萬物歸藏。
無形氣網籠罩每一處角落,白板煞星必須硬拚至陽至剛,洶湧澎湃,環環相扣,滔滔不絕,層層疊加的掌力!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白板煞星被一個晚輩逼到這份上,心中怒意已然壓製不住,雙爪一揮,中宮直入。
簡簡單單一招黑虎掏心,但在白板煞星渾厚功力加持下,卻有不俗威能。
更彆說他手上帶著精鋼指套,指套上密密麻麻滿是倒刺,味道腥臭,顯然淬了劇毒,抓破一點便劇毒入體。
“你們還在等什麼,再不出手,老子死了,你們還能活命不成!”
爆喝聲中,利爪已至。
“波!”
伴隨水泡破裂的聲音,純陽罡氣被抓出一個窟窿,白板煞星心中一喜。
正要放兩句狂言,卻發現這並非是水泡破裂,而是江河決堤。
排山倒海的掌力,好似找到突破口的洪水,帶著無匹的威勢洶湧而來。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伴隨著一連串的爆響,白板煞星十根手指儘數被掌力轟斷,白慘慘的骨茬和精鋼指套,儘數插在自己胸口。
天道好輪回,白板煞星一貫喜歡以絕毒傷人,如今卻害人終害己。
“砰!”
白板煞星摔倒在地,胸口軟塌塌的凹陷下去,七竅流出青紫色血液,即便華佗在世,也是回天乏術。
不過他的死倒也不是白費,聽到他一番喝罵,倒是有六七人持劍殺來。
李瑾瑜正要揮刀斬了他們,心中忽然湧出一股警兆,猛地飛空躍起,同時身子側旋,險之又險避開一道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