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老和尚,像模像樣的分析情報的時候,太原某處華貴山莊,一個俊逸的公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忽然覺得有些冷?莫非是寒冰綿掌走岔了氣?不至於吧?”
“看來要找找宇文家冰玄勁,把兩門法訣合二為一,必能勝過李瑾瑜!”
……
李瑾瑜從水中爬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水汽已被純陽罡氣蒸乾,夜行衣也已經震成碎片,全然恢複往日狀態。
水中漂流數裡,李瑾瑜已經想明白前因後果,那兩個老和尚,或許真的精通六脈神劍,但功力不會超過枯榮禪師太多,並且他們並不想抓人。
如果想抓人,直接動手便是,何必故作姿態,把自己驚走?
因為他們知道,今晚來的人,多半不是大理能夠殺得起的,能夠驚走已經是最佳,沒必要真個動刀動槍。
唯一沒想到的,便是這倆老和尚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對海外情況也頗為了解,甚至知道蝙蝠島。
日後“蝙蝠公子”原隨雲,若是因此而被坑了,李瑾瑜著實有些責任。
……
李瑾瑜回到房間的時候,天龍寺已經恢複寧靜,之所以這麼說,當然是因為鳩摩智,想要去偷盜劍譜。
枯榮大師早有準備,就在劍譜之前坐禪,聽到聲音便是回手一劍,鳩摩智沒尋到機會,隻能恨恨的離去。
至於出發之前,上師的吩咐,鳩摩智自信佛法通透,也完全搞不懂。
上師什麼都好,佛法修為更是淵深莫測,鳩摩智對他信若神明,唯獨有一點,便是給出的吩咐均雲裡霧裡。
這種雲裡霧裡的吩咐,按理說應該是十五個人討論三十天,想出四十多種解釋,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才罷休。
偏偏每次這種古怪吩咐,他們摸不著頭腦的去做,最後總能達成目標。
如此一來,眾僧對上師更加的奉若神明,隻覺他已然覺醒佛門漏儘通,各種思緒早就儘數了然於胸。
鳩摩智恨恨的坐在椅子上,連喝三杯茶水,心中怒意悄然消散。
此次雖然沒有得到六脈神劍,卻獲得少林金剛不壞體神功,而且聽李瑾瑜的口氣,他手中還有數門少林秘訣。
隻需把這部分交易理好,日後從李瑾瑜手中,湊齊七十二絕技,然後再一一修成,也是山高海闊任我遨遊。
想到那種輝煌場麵,鳩摩智心中多有得意,立刻翻閱金剛不壞體神功。
翌日清晨,一切照常,好似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鳩摩智很有禮貌的帶人離去,無論是去中原,還是去草原,都和大理沒有半分關係,天龍寺可以鬆一口氣。
另一方麵,段譽卻沒有離開。
昨日與鳩摩智刀劍對決之時,枯榮大師擔心鳩摩智有後手,已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心,打算毀去劍譜。
當時段譽恰好也在,他吸收黃眉僧和段延慶大半功力,並且證實確實會吸功法門,功力定然會越來越厚。
想到此處,枯榮大師讓段譽觀看六脈神劍劍譜,為段氏培養一個高手。
此後鳩摩智主動認輸,六脈神劍劍譜得以保存,但既然已經看了,那就不介意再多看看,多學學。
段譽雖然不喜練武,但枯榮大師比他爹都大兩輩,枯榮大師開口,段正淳主動應和,他如何敢說拒絕?
段譽停留六日,每日著一人為他講解一路劍法,囫圇吞棗,填鴨教導,不管學了多少,就是六天時間。
離開天龍寺,段正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李賢侄,聽說你在刑部頗有些關係,不知能不能討個人情?”
“段叔叔說的是李青蘿?”
“確實如此。”
“這可不好辦啊,李青蘿在姑蘇殺戮著實太重,而且並無名分,我便是想開口求情,也沒有理由啊!”
“名分?”
“您是大理鎮南王,也是未來的大理國皇帝,若是聲明李青蘿為妃,倒是可以操作一二,可現在……”
段正淳聞言越發覺得頭痛。
若是聲明李青蘿為王妃,且不說大理的臉麵如何,刀白鳳會直接氣瘋,秦紅棉、甘寶寶也會再次找上門來。
他的情人又何止這幾位?
到時候一大票人找上門來,大理段氏的臉麵,便徹底的沒有了,他便是去天龍寺出家贖罪,人家都不收他。
但如果不這麼說,李青蘿便隻是曼陀山莊莊主,活不過今年秋天。
“賢侄可還有策?”
“那就要看審桉的人是誰。”
“何解?”
“如果是大理寺少卿包拯,便是天王老子求情,也必然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