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君琪殘念的表情,虛夜月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尉遲家三位公子何等厲害?
且不說風頭鼎盛的李瑾瑜,單說尉遲明樓和尉遲明誠,都是天資過人、理智果決、膽大心細的天才人物!
即便在這藏龍臥虎的洛陽城,也是最為頂尖的青年才俊,每個人獲得的官職地位,都是一刀一刀砍出來的。
在外是龍虎獅豹,在家卻是乖順的小貓,那可絕不僅僅因為長幼尊卑,那是因為尉遲明鏡憑能力壓得住!
李瑾瑜打趣道:“和你說過了,我家大姐威嚴赫赫,不是好惹的。”
何君琪委屈道:“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你可真是沒良心的。”
“出什麼氣啊!那是我大姐,小弟被大姐管束幾句,還能生氣不成?”
“她……她真的好厲害!”
何君琪想到剛才的場景,仍舊是心有餘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武功、智計、氣勢、威嚴,她都被絕對碾壓,連胡攪蠻纏的力氣也沒有。
被人輕描澹寫的送出望舒院,心中竟也沒有怨恨,反而覺得這才是女子應有的風範,當真是玄奇至極。
李瑾瑜笑道:“我家大姐是優曇神尼的弟子,得到優曇神尼‘無相劍法’真傳,我以前都打不過她。”
“現在呢?”
“在切磋的情況下,大概可以打成平手,我們是姐弟,不是仇敵,大姐不會有戰意,我當然也沒有戰意。”
說話功夫,外麵走來兩個垂頭喪氣的身影,李瑾瑜得意一笑,恭敬的拜見兩位兄長,然後為兄長開路。
何君琪很好奇裡麵的場景,但又著實不敢,虛夜月就更加不敢了,隻能在外麵探頭探腦,東張西望。
過不多時,三個人走了出來。
走在前邊的是尉遲明樓,麵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看起來很輕鬆。
走在中間的是尉遲明誠,麵上帶著看過好戲的笑容,看起來更輕鬆。
走在最後邊的是蘇櫻,麵上微微有幾分羞澀,玉釵旁邊多了一根五寸長的細針,不細看卻是看不出來。
那根細針名為“華佗針”,乃是昔年黑道高手“毒醫”烈震北的兵刃。
十年前,烈震北遭人圍攻,受了嚴重損傷,恰巧被尉遲明鏡所救,留下一卷醫經和一本針譜作為感謝。
烈震北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他留下的醫經卻是寶物,不可輕易傳授。
思慮再三,尉遲明鏡決定把醫經針譜送給蘇櫻,反正按李瑾瑜的性格,蘇櫻非常需要各式各樣的醫經。
虛夜月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蘇櫻頭上的細針,不過細針沒什麼要緊,要緊的是蘇櫻這個羞澀的表情。
“明樓大哥,裡麵發生何事?”
“這事你自己問老三吧,否則哪天老三鬨起來,我可遭不住。”
“阿誠哥,你會告訴我的吧?”
“如果蘇神醫同意,我可以訴說其中一部分,否則我也不好開口。”
“蘇櫻姐~~”
“我剛剛得了一本針譜,要不我在你身上紮幾針,去去你的火氣?”
“不必了,你紮瑜哥哥去吧。”
……
望舒院。
尉遲明鏡悠閒的喝著茶,李瑾瑜抓耳撓腮坐立難安,著實不知該說什麼。
“說話,你平時不是話很多麼?”
“大姐,這個事……是吧,這事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陸小鳳,他要是把蒼龍七宿隨手扔了,不就沒事了?”
“我問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事?小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大姐您儘管問。”
“我要問什麼,你不清楚?”
“啊?”
“不論是前次迎接遼國使團,還是此次護送蒼龍七宿,力斬蒙元天驕。
這些都屬於國事,雖然危險,但我除了提醒注意安全,彆的不能多說。
家事國事天下事,彆人家的孩子浴血奮戰,咱們家的孩子不能乾看著。
國事天下事我不管,我想管也管不了,但這家事,我還真非管不可。”
“大姐稍候,小弟這就把家中賬簿送來,請大姐一一驗看,家中各房各院的鑰匙,立刻都給大姐配備齊。”
“呸!誰要管這些,我說的家事你應該明白,你的年歲到了,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不考慮成家麼?”
“啊???”
“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你現在已經立業,卻還沒有成家……”
李瑾瑜頓時明白,當年孫猴子是什麼感覺了,兩人同病相憐,孫猴子不得不聽,李瑾瑜同樣不得不聽。
“你和鐵家那丫頭青梅竹馬,你們倆的事我不反對,不過她總是喜歡在外辦桉,某些事情終歸照顧不到。”
“虛家那丫頭容貌絕倫,但實在是太過妖豔,而且命格獨特,具體的我不便多說,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苗疆那個丫頭性格耿直,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看她的身材,就是好生養的,而且在苗疆也頗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