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摸了摸身上的印子,心說一大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大。
不過先前說的那些話,著實有些不著調,挨揍九成原因是自找的。
當然,沒白挨!
躲避的時候以天子望氣術觀察,發現師父身上的氣機如同天池,既至純至淨,又深不可測,乃道門無上玄功。
具體是什麼,沒認出來!
隻能確認他就是李淳風!
這也無奈!
道門體係太多,各門各派都有壓箱底的絕學,李淳風這種神棍,年輕時學過多少道法,怕是自己也記不清。
“小子,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說。”
“您這種身份,按理說不是皇家供奉,就是國師尊位,但卻寂寂無名,藏在這破地方煉丹,多半不是自願。”
“換個說法,我是被囚的,既然是我囚犯,為何能夠傳你武功呢?”
“有些事情能夠允許,有些事情終歸不行,這是一件很多年前的往事,真實的情況,早已散在浮雲之中。”
“你想不想知道?”
“那要看師父想不想說。”
“伱還知道什麼?”
“你和袁天罡大師,是江湖流傳最廣的兩個大仙,據說算無遺策……”
“咳咳~什麼大仙!胡言亂語!”
“我這說的沒錯啊,據說袁仙師曾經給小時候的陛下批命,當時陛下身著男裝,他說如是女身必為帝王……”
“那都是江湖訛傳而已。”
“搓澡……推背圖呢?”
“天文數術,機關器械,主要是天星風水,沒有流傳的那麼玄乎。”
嗬嗬!
你可能不知道!
一千多年之後,這玩意兒已經被吹噓為“能夠推算千年命數”的奇書了!
華夏曆史上的神棍,你和袁天罡至少一個排在前五,且兩個都在前十。
“看你這表情,不信?”
“信,您說什麼我信什麼。”
“言不由衷。”
“師父,袁仙師呢?”
“你猜猜。”
“飛升了。”
“呸!這老雜毛也配!”
“下去了。”
“哼!老雜毛還活的好好地。”
“抓起來了?”
“咳!老雜毛比我跑得快。”
“那他去哪兒了?”
“漂泊江湖,四海為家,哪天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邋裡邋遢,渾身破破爛爛的算命先生,可能就是他。”
你這是有多大的怨言?
袁天罡名頭廣大,又不是張邋遢和濟公,怎麼會做出那種打扮?
哪怕把他的武功廢了,隨便找個風景秀麗之地,至少也能混個半仙兒!
“師父,陛下為什麼要抓你們?你們難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嗨!當年……算了算了,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你把武功練到鐵中棠、方歌吟的地步,再和你說也不遲。”
說到此處,李淳風反應過來。
“你以前知道我不方便說,今天怎麼知道我可以說了?而且皇帝確實曾傳音給我,讓我告訴你一些事。”
“因為弟子有一位長輩,送來一些弟子需要的物件,因此有所猜測。”
“你這混小子,說話比我還要雲裡霧裡,到底你是道士我是道士?”
“您是,您是,您是半仙兒!”
“你可知皇帝說了什麼?”
“啊?”
“皇帝托我給你帶個話~~”
“師父,弟子知道您關的久了腦子不正常,但您現在正經點好不好?”
“聽著,是這麼回事……”
“您是說,賜婚聖旨?”
“怎麼,不想要?你小子生就一雙桃花眼,身邊注定鶯鶯燕燕,有這一張聖旨,能減少很多家宅麻煩。”
“嘶~~吸溜~~咕嚕~~”
李瑾瑜先是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
“為什麼現在不給我?”
“讓你再立點兒功唄!”
“那她給我個左威衛中郎將,或右威衛中郎將,讓我邊關奮戰殺敵去。
給我個江淮督查使,江淮之地有怒蛟幫、江左盟,兩家沒做過分的事,我閒著沒事招惹他們做什麼?”
“你彆和我說,又不是我負責,你有本事,找皇帝討價還價去!”
“怎麼不能和您說?徒兒要去立功娶媳婦,給您生幾個乖徒孫,你這做長輩的,難道就不給點兒好處?”
“你想要什麼?我這兒隻有埋了大半年的冷香丸,彆的啥都沒有。”
“我隻要師父透一件事。”
“什麼事?”
“袁天罡用什麼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