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被打傷,還形成暗傷,能活到現在?這特麼是開掛了吧?
記得秦夢瑤心脈受創,她當時已經把慈航劍典練至劍心通明,武功境界高深莫測,也隻能維持八十一天。
縱然花家有錢,可以購買靈藥,莫非吃的是傳說中的萬年參皇?
萬年參皇也沒有這麼神啊!
若心脈受傷,服用萬年參皇,隻有兩個結果,要麼傷勢徹底完好,要麼虛不受補,反倒把心脈徹底衝斷。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是當時被損傷心脈,而是潛藏體內那股暗勁,如附骨之疽,不得不以真元鎮壓。
五行相克,火克金,人體五行,心屬火,因此心脈被嚴重損耗。
不過這都隻是表麵現象,如果我沒有號錯,其實還有一股暗勁。”
“什麼暗勁?”
“五行相生,金生水,體內那股金屬性暗勁,會自發生成水屬性。
火克金,金生水,水克火。
相當於一邊損耗心脈,一邊又不斷腐蝕心脈,讓體內五行嚴重失調。
先前那些人開出的藥方,要麼是補心脈,要麼是補元氣,要麼是平衡陰陽五行,都隻是治標之法罷了。”
眾人都是武學大家,五行生克和人體五行,自然是熟悉至極。
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另外,五行和身體對應四處:
金:皮、鼻、肺、大腸。
木:筋、眼、肝、膽。
水:血、耳、腎、膀胱。
火:骨、舌、心、小腸。
土:肉、口、脾、胃。
對方的暗勁損耗火屬性,不隻是針對心脈,還針對骨、舌、小腸。
“花伯父的骨、舌、小腸,全部都有所損傷,他以為是年歲所致,實際上多是那股暗勁造成,當真是歹毒。”
“那股暗勁流傳多少年?”
“至少十五年了。”
花滿樓道:“是鐵鞋所為!”
當初在花家密室,花如令大戰鐵鞋大盜,原本處於上風,不想花滿樓誤打誤撞至此,被鐵鞋大盜所擒獲。
鐵鞋大盜以花滿樓威脅花如令,花如令挨了鐵鞋一掌,隨後拖著傷勢一路追逐,最終尋到雙目失明的孩兒。
陸小鳳怒道:“此等歹毒之人,若是他還活著,必然不能饒了他!”
李瑾瑜道:“抓鐵鞋的事,可以交給我師姐,咱們現在心比較亂,不適合辦案,蘇櫻,你接著說。”
蘇櫻晃了晃那份舊藥方:“這張藥方是某位神醫開的,非常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花伯父請的神醫,定然是一等一的名醫,可這張藥方,看似是平衡體內五行,實則會加重心臟負擔。”
“哦?”
“他設計的非常隱秘,甚至當時不會發生作用,隻會有增益,但越是服用這上麵的藥,損傷便會越快。”
“不能是醫術不行麼?”
“這種藥方半新不舊,說明是花伯父最後請來的,一定是名醫,我既然能夠號出來,他當然也能號出來。”
“藥房的事等會兒再去查,先說說花伯父的傷,有沒有治愈之法。”
“這是我開的藥方,配合針灸和我的木屬性長生訣,可以木生火,緩慢的滋養心脈,還是可以治愈的。”
花滿樓聞言鬆了口氣,深施一禮。
“多謝蘇神醫搭救家父。”
“醫者仁心,本就該如此,那個以醫術害人的,乃是真正的惡人。”
李瑾瑜分析道:“他的目的並不在於害人,而在於享受,享受那種把彆人的性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陸小鳳冷冷的說道:“他不尊重彆人的生命,彆人也沒必要尊重他!”
“熬藥的時候隱蔽一些,或者先緩兩天,我覺得開藥的人就在這裡。”
“誰?”
“你忘了這裡還有一個神醫?”
“宋問草?這個藥罐子……”
“既然是和花家相熟的神醫,定然是給花伯父開過藥的,對麼?
尋常大夫花伯父不信任,這個相熟十多年的神醫,還能不信麼?”
找證據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麼厚的一疊藥方,花如令不記得彆人開的藥,卻記得宋問草開的,且正好是蘇櫻挑出來的那張。
蘇櫻和宋問草無冤無仇,自是不會冤枉宋問草,以李瑾瑜和花滿樓、陸小鳳的關係,更不會來坑害他。
蘇櫻說的陰陽、五行、臟腑等方麵的問題,每一樣都說的精準無誤,足見其醫術高深,顯然是藥方有問題。
細細回想,每次喝完那些藥,都是暫時感覺舒服,等到藥力一過,暗傷帶來的疼痛便會加劇,且越來越疼。
莫非宋問草真有問題?
想到自己所信非人,花如令忍不住咳嗽數聲,蘇櫻趕忙以華佗針在他身上紮了幾針,緩解他心脈的壓力。
花如令歎道:“我花如令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虧心事,自認沒對不起任何人,為何要如此害我?”
李瑾瑜道:“世事複雜,本就很難說得清,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陸小鳳道:“如何探查?”
李瑾瑜道:“查案這種事,我師姐最是擅長,不過既然是老花的家事,老花也是責無旁貸,莫要忘了,老花的耳朵,能聽到常人聽不到的東西。”
“那你呢?”
“你應該知道,我的刀,剛剛得朱停重鑄完畢,現在還沒有開鋒。”
眾人默然不語。
在場五人。
花滿樓蘇櫻從不殺人,花如令陸小鳳甚少殺戮,唯獨李瑾瑜是個殺星。
每次經曆稍大一些的事件,必然是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關鍵李瑾瑜鐘愛砍腦袋,明著說是為了防止心臟長歪的意外,但那種鮮血噴濺的血腥,少有人能夠承受。
眾人各自離開,蘇櫻給花如令用了一次銀針後,去找尋李瑾瑜。
……
“你方才的表現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
“你做事一向謹慎,而且行事手段偏向進攻,喜歡掌握主動權,既然知曉宋問草有問題,為何卻不插手?”
“就不能是不相信你?”
“胡說什麼呢?我就算拿碗砒霜和你說是大補藥,你也會喝下去。”
“砒霜我還是認識的。”
“那你喝不喝?”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算你會說話,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不打算查這個案子了吧?”
“我先和你說說鐵鞋大盜。”
李瑾瑜把毒龍島和鐵鞋大盜的因果說了一遍,歎道:“我不出手,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我明白了,想要治好花滿樓的心病,就是讓他徹底打敗鐵鞋大盜。”
“鐵鞋的武功算不得什麼,花滿樓一招流雲飛袖就能生擒,但他需要的是徹底的勝利,不僅僅是戰鬥。”
“我現在才徹底明白,有你這樣的朋友,無論何時都是一件幸事。”
“如果是有我這樣的伴侶呢?”
“那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因為你這家夥在感情方麵,實在是多情。”
“也可能是在佛前求了一千年。”
“然後呢?”
“把佛祖惹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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