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要拿李瑾瑜背黑鍋,李瑾瑜則是要借助他找尋沙爾汗。
雖然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但思慮沙爾汗的性格,再加上現場的緞帕,即便以前沒有勾結,現在也一定有了。
沙爾汗是一個做事謹慎,且心狠手辣的人,為了達成目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犧牲任何人,哪怕是親兄弟,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棋子,隨時可以舍棄。
原劇情中,沙爾汗就是靠著一手三胞胎詭計,以及精湛的金銀技藝,成功坑死頡利可汗,坑慘了狄仁傑。
不過這貨有個最大的破綻,就是他隻擅長陰謀詭計,卻不擅長力量。
換而言之,當他那些所謂的盟友想要掀桌子,沙爾汗沒有任何辦法!
大漠馭風者來襲,說明馭風者的主人也來了,突厥此時已然覆滅,卻不知來的是哪一部落的可汗或者王子。
至於武攸德……哼!
李瑾瑜心中思緒萬千,麵上也表現出沉重,一副認真思索問題的模樣。
金九齡看了微微點頭,他去六扇門查過,“陳家駒”確實來此述職,無論如何查探,這個身份都絕無問題。
“陳捕頭,按理來說,你來洛陽述職,我們應該好好招待,沒想到洛陽大案頻發,卻是需要你辛苦一些了。”
“我本來就是閒不住的人,若是一直都閒著,骨頭會被酒泡軟了的。”
“陳捕頭,我查到一些線索,現在還不確定,想請你去查一查。”
“哦?此事義不容辭!”
“好!陳捕頭高義!”
金九齡笑著說出一處線索。
當了三十年捕頭,金九齡當然不是等閒之輩,想要用人當替死鬼,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他雖然貪財,卻不是死要錢之輩,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李瑾瑜按照金九齡的指點,帶領捕快突襲一處所在,果然在一處隱秘的小商鋪中,尋到二十多幅書畫作品。
此後又按照金九齡給的線索,尋到一處摸金校尉聚集地,在那裡尋到了南平郡王府的明珠,不過隻有三十顆。
一來二去,李瑾瑜連連出手,已經把金九齡搶的東西尋到兩三成。
一部分是金九齡主動透出來的,另一部分則是李瑾瑜為了逼迫他,故意找出來的,就是為了給他加大壓力。
李瑾瑜熱火朝天查案之時,另外一隊捕快也在洛陽城四處巡查。
他們找的不是可疑人士,而是查找洛陽城內的銀匠、鐵匠、作坊,乃至於銷售木炭、火爐的商家。
帶隊人是——鐵飛花!
柳兒擦了擦臉上的汗,拿著統計好的名單遞給鐵飛花。
“最近兩天,洛陽一共有三十四位銀匠被人請去做工,其中有二十人下落不明,疑似被沙爾汗請走。”
鐵飛花笑道:“果然如此!”
柳兒道:“什麼如此?”
鐵飛花解釋道:“柳兒,你仔細想一想,一百萬兩白銀,十萬兩黃金,需要多大的地方?該如何運送?”
柳兒道:“如果是鏢車押送,至少需要三四十輛鏢車,按照洛陽城如今的守衛,是不可能帶出去的。”
鐵飛花道:“但如果把這些繼續留在手中,早晚會被金吾衛搜出來!”
柳兒道:“所以他們必須運走!”
鐵飛花道:“我曾經聽瑾瑜說過一個故事,兩方人馬帶著錢去購買同一樣物品,現金交付,價高者得。”
柳兒道:“然後呢?”
鐵飛花道:“雙方全都帶了二十口箱子,箱子盛放的白銀數量相同,隻不過其中一方,讓押送銀子的鏢師,每人都在身上帶了千兩紋銀。”
柳兒道:“所以他贏了?”
鐵飛花道:“他輸了。”
柳兒奇道:“為什麼?”
鐵飛花道:“因為另一個人,箱子是白銀鑄造,馬車的夾層也是白銀,算起來多帶了足足一倍的金銀。”
柳兒道:“我明白了,沙爾汗是金銀宗匠,精通各種鑄造之法,很輕鬆便能把金銀熔化,鑄造成器物。”
鐵飛花道:“沒錯,洛陽城不可能一直關門,關門也不是不能開,能在這個時候開門的,大多數不方便探查,正是帶銀兩離開的絕好時機。”
柳兒道:“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會變得最安全。”
鐵飛花道:“這就好比,沒有人想得到,有人敢在洛陽強搶善金局!”
柳兒道:“最可能鑄造的,自然是銀馬車,不過不能先入為主。”
鐵飛花道:“對!所以咱們目前查的不是馬車,而是銀匠,沙爾汗技藝再怎麼高深,也是需要幫手的,否則便是累死他,也拿不動那麼多金銀。”
柳兒道:“隻查這些麼?”
鐵飛花道:“當然不是,熔化那麼多的金銀,需要極大地熱量,雖然有些虛浮,未嘗不是一條線索。”
柳兒道:“水路用查麼?”
鐵飛花道:“當然,不過查的不是艄公,而是擅長翻江倒海的水鬼!”
“水鬼”是一種特殊的職業。
在水運發達之地,偶然會發生一些躉船翻覆之事,需要有人打撈貨物,這些人水性精熟,被稱為“水鬼”。
如果把金銀鑄成特殊結構,然後雇傭一批水鬼,順著水路離開,看起來似乎異想天開,實際上並非不可能。
鐵飛花道:“三教九流,以丐幫最為熟悉,幫我約丐幫本地負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