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不知,上次的勝利,在於沙爾汗這個臥底,為他們提供了機會。
如今是尉遲真金統兵,無論軍陣還是軍械,都是全方位碾壓,更彆說金吾衛前番丟了臉,都憋著一股火氣。
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占,哪怕馭風者單兵作戰能力更強,每個人都如同野狼一般堅韌,麵對戈矛叢林、弓弩箭雨,也隻能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眼見同伴一個個慘死,烏勒質想要跑路,跟隨而來的追命壞笑一聲,對著烏勒質的屁股就是一記重腿。
捕快抓賊,不用講江湖規矩!
烏勒質閃身避過,但追命的速度何等迅捷,左腿隨之踢出,一通連環快腿把他迫的不得不後退回去。
李元芳趁勢斬出一刀,在烏勒質身上留下一道深痕,左掌順勢劈出,斬在烏勒質肩頭,把左臂斬的脫臼。
追命趁機又是一腿,烏勒質右手彎刀被一腳踢飛,再無還手之力。
“轟!”
烏勒質被轟倒在地!
尉遲真金冷笑道:“綁了!”
隨著烏勒質被生擒,洛陽城內的馭風者儘數覆滅,尉遲真金正要讓人搜查沙爾汗,一個銀匠壯著膽子說道:“大將軍,沙爾汗已經跑了……”
尉遲真金喝道:“你說什麼?”
銀匠道:“不敢欺瞞將軍,沙爾汗讓我們鑄造一些特殊器物,烏勒質也有一個主子,他們目前應該是……”
這個銀匠倒有些急智,很懂得抓住機會,快速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尉遲真金道:“伱說的這些,本將軍自會查證,如果屬實,必有重賞,其餘的人,誰知道沙爾汗在哪裡,隻需提供情報,本將軍亦有重賞!”
一個銀匠小聲說道:“將軍,他們可能是要順著水路逃跑。”
“哦?”
“小人看到他們雇傭水鬼,其中一個水鬼小人認識,小人還偶然間看到他們在用粗麻繩製作巨大的網兜。”
“水路!哼!他們跑不了!”
尉遲真金得意一笑,心說鐵飛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裡也是一處棄子。
……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伊、洛、瀍、澗四水流貫其間,漕運非常便利。
沙爾汗此時就在一艘躉船上。
這是工部的船隊,專門負責運輸鹽鐵等重要物資,投前是引路領航的海鷗船,此後是巨型的載貨躉船。
其實……這個船,在洛陽地界李瑾瑜不能管,到了江淮卻可以隨意管。
李瑾瑜的官職是江淮督察使,其中一項便是能監察江淮鹽鐵轉運使。
甚至,江淮沿岸所有漕運衙門,李瑾瑜都有監察、參奏的權力。
隻不過李瑾瑜此前並未管理,唯一一次相關的,結果卻直接管到了長江發源地,差點管到唐古拉山口……
把這事和武則天說,武則天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理論上來說,這似乎也沒錯,就是太不是玩意兒了!
這麼大的官,還有監察之權,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李瑾瑜隨便開出一張通行證,就是一遝遝的銀票。
李瑾瑜開出的通行證,不僅在江淮之地管用,在洛陽之地,看在李瑾瑜的背景,也會有一定的作用。
至少守門的金吾衛,看到李瑾瑜的通行證,查都沒查便選擇放行。
“慢!這些船還未檢查!”
金吾衛正要喝止,發現說話的竟然是鐵飛花,心說你們家什麼毛病?你不知道這張通行證是誰開的?
鐵飛花道:“想要通過這裡,不僅需要工部開出憑證,還需要金吾衛開出的憑證,江淮督查使,和金吾衛可沒什麼關係,自然是需要檢查的。”
守門的人差點暈過去!
兩家衙門沒關係,但兩家衙門領頭的大官,可是父子啊!
洛陽有比你更清楚這個的麼?
雖然小少爺風流了一些,鐵捕頭要找麻煩,但彆來煩我們啊!
鐵飛花並未為難守衛,因為緊跟著說需要檢查的,是李瑾瑜的大哥。
尉遲明樓是金吾衛中郎將,既是縣官也是現管,揮手示意守衛離開,隨後便讓金吾衛登船查驗貨物。
沙爾汗見了,氣的咬牙切齒,他身邊那位小王爺也是怒目圓睜。
唯獨他們兩人身邊,一個身上多有紋身的瘦高個,顯得非常的淡定。
這個人,也是讓小王爺選擇舍棄烏勒質的原因,此人不僅能力更強,而且整個部族對武則天有刻骨仇恨。
即便隻是為了這份仇恨,此人短時間內便絕不可能背叛。
“小王爺,無礙的,隻要老夫略施小術,他們便什麼都查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