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星統計了一下戰果,驚喜的發現,關於李瑾瑜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首先,殺星轉世,果然是走到哪兒殺到哪兒,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其次,錦鯉在世,死的血流成河的是敵人,己方隻有幾個受了輕傷。
想到此處,黃天星安心許多。
混跡江湖幾十年,黃天星不會在乎敵人的性命,敵人死的越多越好,自己一方最好連受傷都沒有。
至於什麼艱苦卓絕的戰鬥,拚儘一切獲得勝利的快感,黃天星表示這特麼是腦子有病,老子是正常人。
剛剛混江湖的時候,黃天星會想著勢均力敵的對手,混跡江湖幾十年,黃天星隻想打排山倒海的碾壓局。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當天晚上,眾人把戰鬥之後的血跡都清理好,翌日清晨,江玉燕去找本地官府,讓他們把百姓都遷回來。
安置好本地百姓,失職之罪就可以免除,安置不好,數罪並罰。
……
陰雲遍布,天氣悶熱。
鄺無極擦了擦汗,心說太陽還是趕緊出來吧,暴曬總比蒸籠舒服。
李瑾瑜雖然有冰蠶蠱,但也不喜歡這種天氣,李瑾瑜更喜歡曬太陽。
無情更不喜歡這種天氣。
彆的人能用真氣抵抗,或者靠著真氣寒暑不侵,無情身受嚴重內傷,無法修行內功,隻能靠著身體硬扛悶熱。
好在李瑾瑜非常體貼,及時送上冰鎮美酒,讓無情可以稍稍緩解。
這也是無情對李瑾瑜例外的原因。
李瑾瑜對身邊的人太好,有事自己扛,功勞大家分,就連天氣冷熱、衣食住行,都能處理的非常妥帖。
無論因為什麼原因調查李瑾瑜,內心總是會覺得非常不舒服。
無情喝了口酒,道:“我覺得事情有些奇怪,這四個人是傻了麼?”
黃天星道:“怎的傻了?”
李瑾瑜道:“明明知道咱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還用添油戰術挨個送,豈不是給咱們各個擊破的機會?”
無情道:“他們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退走,二是集合為一體,如淳於洋那般作為,著實非常的愚蠢。”
黃天星略一回憶,昨日淳於洋的衝鋒雖然悍勇,但總顯得有些滑稽。
現在想想果真如此。
李瑾瑜光明正大的跟來,從未隱藏過身份,淳於洋但凡有點腦子,就知道絕不可能是敵手,為何還要出手呢?
名利雖好,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黃天星道:“現在說這些,不免為時過早,等到雷小屈出手,咱們便可知曉,到底是添油還是另有圖謀。”
說話功夫,眾人到了一處非常險要的關隘,兩側數百丈的高峰,山壁平滑如鏡,便是猿猴也攀援補上去。
兩座山峰中間,是一條形如薄刀的峽穀,遠遠看去,就像是天神揮舞手中長刀,一刀斬出這條十數裡的峽穀。
一刀峽!
一刀成峽!
怕是隻有二郎聖君降世臨凡,才能一刀斬出這樣的峽穀吧!
不過在這個地域更廣大的世界,這種峽穀非常的多,就算天上真的有二郎聖君,揮刀也要累到胳膊酸痛。
來不及感歎峽穀的地勢,因為所有人都明白,這種峽穀便是死亡絕地。
隻需把前後方堵住,然後從山壁兩側丟下巨石,或者丟下火油,峽穀內的人便會被砸成肉餅,燒成焦炭。
想要繞過去,或者攀爬高峰,不知要耗費多少體力,而且顯得太慫了。
走江湖的人不介意認慫,畢竟從心才能保命,但被一座峽穀嚇住,還混什麼江湖,滾回媽媽的懷裡吃奶吧!
李瑾瑜四下看了看,說道:“咱們繼續前進,這四周沒有埋伏。”
眾人雖然覺得奇怪,但見到李瑾瑜已然前行,便也沒多說什麼,一連走了十幾裡,直到走出峽穀,也沒發現有任何埋伏,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
出了峽穀,眾人鬆了口氣。
黃天星建議好好歇歇,戚紅菊幾個侍女紅著臉滴咕幾句,小心翼翼的去巨石後麵,解決自己的私人問題。
拉屎撒尿本是正常事,任憑多厲害的高手,也免不得吃喝拉撒。
李瑾瑜卻猛然說道:“你們四個一起去,至少要四個人一組。”
侍女們有些心驚,心說雖然女生有結伴上廁所的習慣,但四人一組,一同躲在石頭後麵,怎麼好意思呢?
李瑾瑜接著說道:“在遭受強敵的情況下,分開很容易被各個擊破,吃喝拉撒最好都是多人聚在一起。”
姬搖花道:“李公子可真小心。”
李瑾瑜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姬搖花道:“雷小屈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難道會在這個時候偷襲?”
李瑾瑜道:“你既然想不到,那不正說明這是絕好的偷襲機會?”
何君琪道:“彆說了,這事有什麼可說的,丫頭,我陪你去!”
侍女感激的看了何君琪一眼,隨後和何君琪去往大石後麵,眾人正覺得李瑾瑜太過小心,猛地傳來真氣波動。
江玉燕爆喝一聲,飛撲過去,虛空連出三掌寒冰掌,這三招並非是為了擊斃來敵,而是為無情指點方位。
畢竟侍女還未穿上褲子,李瑾瑜等人不方便過去,隻能讓無情暗器支援。
無情心領神會,對著江玉燕指點的方位連出十幾枚暗器,雖然是盲狙,但無情的暗器水平何等高深!
隻聽得一聲慘叫,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小矮子頭上中了一鏢。
江玉燕伸手一抓,把這個小矮子提了過來,眾人定睛看去,正是雷小屈麾下索命四仙童中的一個。
蘇櫻道:“他不是侏儒,而是被人以秘藥,強行變為這種狀態。”
黃天星驚道:“還有這事?”
蘇櫻道:“這種方式非常殘忍,需要自幼便浸泡秘藥,不僅不會長高,經脈穴位還會被更改的亂七八糟。”
鄺無極道:“那他豈不是不怕點穴打穴的功夫?這法子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