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突破大宗師境界,需要用江湖曆練,把境界和真氣打磨圓潤,讓境界更圓滿,讓真氣更精微。
蘇櫻同樣沒有隨行。
不過她送來一袋靈藥,兩個幫手。
一個是李瑾瑜早年招攬的神醫,十二星相中的兔,姓胡,號搗藥。
一個是大王鏢局的王兆興,王兆興雖是江湖出身,卻當過龍騎禁軍,練的是槍法,衝鋒陷陣絕無問題。
另有一點,便是李瑾瑜發現,自己似乎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和親。
在李瑾瑜的認知中,和親就是漢朝初年的委屈求和,以及整個大慫朝對於異族的跪地乞降和屈辱上貢。
事實上,強弱和親是兩種概念。
實力弱的自是委曲求全,實力強的比如文成公主之類,則是能夠依靠娘家人的勢力,參與到軍政之中。
遼國外戚蕭氏勢力渾厚,嫁過去當不得皇後,當個貴妃卻沒什麼問題。
若是個手腕高明的,無論枕邊風還是彆的手段,總能造成一些影響。
因此,明明年初便選定公主,卻偏偏拖延十個多月,便是因為需要對公主進行“培訓”,教導各種手段。
巧的是,陰癸派最擅長這個!
魔門兩派六道,本是由先秦諸子演化而來,經過時代的延續發展,各自有各自的信仰,各自有各自的推崇。
比如補天閣是刺客門派,所以他們最為推崇專諸、聶政、豫讓、荊軻。
陰癸派則推崇羋八子、呂雉。
當然,如果幾百年後,陰癸派還有傳承,武則天當然也是榜上有名!
初入善金局的嶽青,也完成了他的首個任務——海獸戲波黃金大盤。
和親嫁妝,同樣需要押送。
……
十月初三,大軍開拔。
為首的自然是李瑾瑜,李瑾瑜的副手則是李元芳、南霽雲,以及通過太平公主的手段,調來的三位教頭。
三人都是禦前禁軍教頭,平素負責訓練士卒,官卑職小,事情極多,而且沒什麼建功立業的機會。
如果沒有意外,他們這輩子都隻能是教頭,想升官實在是太困難。
現今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三人雖然都三十多歲,卻比李瑾瑜更激動。
尤其為首一人,看他麵上表情,恨不得立刻就出現一千盜匪,讓他一個人殺穿,好建立此生首個軍功!
區區一個教頭,能殺穿一千土匪?
彆人不能,他還真能。
莫說一千土匪,一千遼兵也行,而且是在激戰一個時辰,黑燈瞎火,亂兵無數的情況下,單槍匹馬殺穿。
他就是——盧俊義!
目炯雙童,眉分八字,忠肝貫日,壯氣淩雲,眼珠如點漆,麵部似鐫銀。
雖沒有“馬步軍中推第一,丈二鋼槍無敵手”的名號,也非“玉麒麟”,但他的武功卻是真材實料。
盧俊義是範陽盧氏的旁支,家中主要以經商為主,積攢巨量身家。
盧俊義不愛經商,也不好享樂,平生最大愛好,一是練武,二是當官。
他曾經花費巨量代價,又托宗族的關係,拜周侗為師,學習槍棒武藝。
雖未得全部真傳,也沒能學成兵法韜略,卻是周侗門下武功最高的。
數年前,武則天開武舉,盧俊義前來應考,期盼能夠建功立業。
他的武功雖然不俗,但因為衝撞了某位貴族,被人壓低了文試成績,最終雖榜上有名,卻隻得了教頭職務。
盧俊義對此懵然不知,隻當自己的文試確實太差,於是乎成為教頭。
盧俊義身旁兩人是他的師弟。
一個名為林衝,雖小門小戶,但家傳林家槍法,周侗與其父有交情,見他天資不俗,遂收為弟子,傳授武藝。
林衝武藝有成後,靠著家族的一點點關係,成為禦前金槍班教頭。
一個名為史文恭,同樣是周侗的弟子,他的天賦比林衝還要高一些,武功也更勝一籌,同時也更擅鑽營。
藝成後,史文恭托了些關係,本打算加入金吾衛,結果被人坑了,最終隻成為禦前銀槍班教頭。
周侗乃是隋唐之際“槍神”薑鬆的嫡傳弟子,而薑鬆又是三國時期蜀漢大將薑維之後,傳承可謂悠遠流長。
無論是趙雲的七探盤蛇槍,還是張飛的丈八蛇矛,童淵的百鳥朝凰槍,薑家的五勾槍、五分槍、霸王望帝槍、梨花鬼亂槍、五虎斷魂槍、盤雲子母槍。
諸多槍法,周侗全部精通。
精通這麼多槍法,傳授弟子的槍法也各不相同,而周侗是分彆收徒,並未一同教導,也沒有告知幾個弟子,甚至不允許弟子說出自己的師承。
倒不是有菩提祖師的愛好,而是周侗覺得三個徒弟都隻學了一小部分,唯有學了全部本事的才算本門嫡傳。
也唯有本門嫡傳的弟子,才算是他真正的弟子,其餘隻能算是“記名”。
盧俊義表示我這是盧家槍,林衝表示我們家祖傳林家槍,史文恭表示我小時候遇到仙人,得仙人傳授槍法。
這就導致一件很詭異的事,明明三人是師兄弟,還在一起工作,相互之間卻不知道,竟然隻是同事關係。
同事關係算不得親密,不過如今乃是袍澤,要一同建功立業,往日那些小摩擦,卻也不必放在心上。
李瑾瑜,李元芳、南霽雲、盧俊義、林衝、史文恭、王兆興,五百金吾衛,這便是送親使團明麵上的護衛。
……
武周境內沒什麼可擔心的,隻要是腦子正常的人,便不會襲擊使團。
腦子不正常的人,也用不著李瑾瑜出手,盧俊義等人便能處理了。
三人當了多年教頭,對建功立業異常渴望,李瑾瑜隨便一個命令,便火急火燎的去做,生怕做的不夠及時,被人搶了自己的功勞。
李瑾瑜打了個嗬欠,略帶無聊的說道:“咱們這是到哪兒了?還有多遠路程到達幽州?趕路趕的快睡著了。”
李元芳打趣道:“你那匹寶馬,走的比馬車還穩,你怕不是快睡著了,而是剛剛睡醒吧!”
南霽雲道:“爵爺,聽說你和蕭老爺子談好了,讓他出些母馬,留下寶馬的種子,我先預定一匹馬駒。”
李元芳道:“我也來一匹!”
李瑾瑜道:“蕭老爺子一匹,他兒子一匹,我爹我大哥二哥各一匹,再加上你們兩個,我這匹千裡良駒,被抽成馬肉乾也榨不出這麼多!”
不等李元芳說什麼,老酒“哧溜哧溜”的哼了幾聲,高高舉起馬蹄,展示自己優美的輪廓和壯碩的肌肉。
李元芳大笑道:“都說男人最聽不得不行,戰馬也聽不得這個!”
李瑾瑜道:“這個夯貨!平日不見你這麼積極,現在裝起來了!”
南霽雲笑道:“老酒啊老酒,你現在先省點力氣,等到了遼國,好好地展示展示,也能多吸引些母馬。”
老酒似乎聽懂了這句話,耳朵轉了兩圈,似乎在思索,要不要把背上那家夥丟下去,減輕重量,養精蓄銳。
李瑾瑜冷笑道:“夯貨,你敢把我丟下去,信不信我騸了你!”
王兆興比較老成持重,但還是忍不住說道:“爵爺,千萬不要這樣,兒馬訓練成戰馬可不容易。”
戰馬多是騸馬或者母馬,野性相對比較小,更加溫順更加聽話。
兒馬性子烈,把兒馬訓成戰馬,難度非常高,尤其還這般通人性。
若非兩人沒有那麼熟,王兆興都想厚著臉皮,也要一匹馬駒了。
李瑾瑜道:“你們幾個,彆都盯著我啊,遼國最不缺的就是寶馬,咱們到時候一人要十匹,難道要不來?”
李元芳道:“不要胡鬨。”
李瑾瑜道:“按照輩分,蕭老爺子算遼國皇帝的舅舅吧,我把他失蹤三十年的舅舅帶回去,還給他送去公主,難道不該回饋給我一點喜錢?”
南霽雲道:“正是此理,李爵爺隻管索要,要完了給我一份清單,我拿去參奏爵爺收受賄賂,圖謀不軌!”
李元芳:o(?Д?っ!
王兆興:∑(′△`?!
李瑾瑜:(╯°Д°╯︵┻━┻
“今天晚上你負責守夜!”
南霽雲道:“末將想要守夜,怎奈有人不願意,非要替我守著!”
李瑾瑜道:“三個夯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