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小彆勝新婚,怎奈激烈了一些,聖旨掉了出來,鐵飛花對此驚喜莫名,蘇櫻心中卻有些吃味。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該不是滋味仍舊不是滋味,於是乎越發瘋狂。
鐵飛花則是見到聖旨,徹底把心放到了肚子裡,自覺作為正室夫人,不能輸給蘇櫻,也變得如獅如虎。
陽光灑落的時候,李瑾瑜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兩人卻仍舊疲憊不堪。
李瑾瑜心說這事還沒完,等到再過幾日,虛夜月何珺琪就該鬨騰了。
好在柳兒江玉燕年歲不大,暫時還都不能動,要不然隻能去拜托朱停,把家裡的臥室麵積,要翻上兩倍。
也不知朱停怎麼樣了。
最近一段時間,給朱老板送了好幾樁大生意,然後又為他打響名號,想來朱老板訂單,應該是絡繹不絕。
事實上,訂單確實很多。
畢竟李瑾瑜的長纓、商羽,以及燕南天、蕭峰手中兵刃,全是朱停鑄造。
隨著這些兵刃打下偌大名聲,不僅神兵譜排位改變,找朱停定做武器或者機關馬車的訂單,也是越來越多。
有些比較講理,客客氣氣,主動送上金銀珠寶和珍貴金屬。
有些比較蠻橫,推門而入,張口就要朱停為他量身打造神兵。
講理的訂單可以排排序,不講理的奈何不了朱停,但著實有些麻煩。
人家本是做機關的妙手老板,硬生生被搞成掄大錘打鐵的,保養的極好的雙手,竟然因此磨出了繭子。
若非造成此事的是李瑾瑜,朱停早就已經堵著門罵娘。
再過一兩年,這個大胖子,或許能夠練出鋼鐵一般的八塊腹肌。
腰腹的肌肉,還是很重要的……
李瑾瑜腦海中胡思亂想,雙手則翻山越嶺,鐵飛花最先清醒了過來。
“瑾瑜,你不去上朝麼?”
鐵飛花迷迷糊糊的說道。
李瑾瑜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君王都不舍得早朝,我這俗人中的俗人,又怎麼舍得……”
話未說完,鐵飛花下意識的一腳踢出,把李瑾瑜踢了下去。
“我們姐妹既不是什麼妖孽,又不是什麼鬼魅,誰讓你不早朝了?要去就趕緊去,免得彆人說我們閒話。”
蘇櫻迷迷糊糊醒來,聽到鐵飛花的話,下意識的拱火:“我明白了,他說的是夜月,還有那個魔門聖女。”
鐵飛花道:“這可由不得你。”
李瑾瑜道:“什麼由不得我?”
鐵飛花抓起聖旨:“家裡的事,全都是我做主,若有禍害家宅的妖孽,我的血河神劍饒不了她。”
李瑾瑜道:“其實我覺得,這事兒男人的責任大一點,是不是該……”
鐵飛花道:“然後再讓蘇櫻妹子給你配點藥,讓你好好反省反省。”
這些話,鐵飛花往日絕對是說不出來的,隻不過睡得迷迷糊糊,腦子又比較興奮,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李瑾瑜道:“早朝結束了,現在去連皇帝的早飯都蹭不到。”
蘇櫻道:“還能蹭皇帝的飯?皇帝的飯難道比家裡的好吃麼?”
李瑾瑜道:“如果是彆人去吃,哪怕是太子去吃,也是食之無味,我去吃的時候,真心覺得滋味不錯。”
蘇櫻道:“為什麼?”
李瑾瑜道:“因為彆人都把她當成皇帝,就連上官婉兒、太子、太平公主都不例外,我卻不這麼看。”
鐵飛花道:“瑾瑜,你怎麼看?”
李瑾瑜道:“我把她當成慈祥的老奶奶,她就不好意思訓我了。”
鐵飛花道:“當今世上,覺得陛下慈祥的,或許隻有你一個。”
李瑾瑜道:“正因為我是如此的獨一無二,所以她既不能訓我,更不能殺我,還要好言好語的哄著我。”
蘇櫻道:“我覺得,你的屁股不同意你的觀點,屁股不疼了?”
李瑾瑜輕咳了幾聲:“那個是故意演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哪個白癡會中這麼明顯的計,而且打個巴掌就該給一筐甜棗,我的好處不僅僅是聖旨。”
鐵飛花道:“還有什麼?”
李瑾瑜道:“這點我要和師父商議一下,過兩天再去問問狄閣老,彆的人我不管,但我肯定能過個好年!”
鐵飛花道:“趕緊去商議,免得虛先生覺得我們還不如夜月。”
蘇櫻道:“把門帶上,我們要再睡一會兒,昨晚可真的累死了。”
李瑾瑜:┐(‘~`;┌
怪我嘍!
……
“徒兒參見師父。”
虛若無放下手中書本,看著春風得意的李瑾瑜,打趣道:“今天竟然起的這麼早,還以為你要中午起床呢。”
李瑾瑜道:“本來想中午起床,怎奈被人一腳從床上踢了下去。”
虛若無道:“不錯,非常不錯!”
李瑾瑜道:“師父,這些事情咱們就先不說了,先說個重要的事,皇帝決定把我的爵位升為郡侯。”
虛若無道:“郡侯?不是縣侯?”
李瑾瑜道:“不是,據我所知,郡侯似乎有開府之權,隻不過從隋朝開始被廢棄,怎的又重新出來了?”
虛若無道:“前番送親使團,經曆何等嚴重的變故,即便是我,也未必能有你處理的這般穩妥,尤其你無意間發現賊巢,更是占據極大地優勢。”
李瑾瑜道:“運氣而已。”
虛若無道:“有了這個優勢,明誠才能守住幽州,否則內外夾擊,明誠對幽州不甚熟悉,未必能守得住。”
李瑾瑜道:“我很信任二哥。”
虛若無道:“你到了幽州立刻去結識周侗,讓周侗出手相助,你可能不知道,周侗殺了七個天命教的高手。”
李瑾瑜道:“有大宗師麼?”
虛若無道:“有,不過不是天命教自己培養的,那兩人的父輩是王世充麾下部將,多半有報複之心。”
李瑾瑜道:“不可能,且不說王世充死了這麼多年,當年受到恩惠的是他們的父輩,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虛若無道:“天命教妖人,雖然都是奸佞之輩,從來不講恩義,但兩人曾廣有名號,需要保留些臉麵。”
李瑾瑜道:“什麼人?”
虛若無道:“公良術、甘玉意。”
李瑾瑜道:“就是三十年前名列黑榜的‘七節軟槍’公良術,以及號稱能勾魂蝕骨的‘勾魂妖娘’甘玉意?”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隨著江湖風起雲湧,各種所謂的排行榜也是越來越多,除了琅琊閣外,還曾有高手排過什麼黑榜、兵器譜。
所謂黑榜,是三十年前,雄霸西北邊陲的黑道巨擘玄佛,為了表現自己的赫赫聲威,給黑道高手排列座次。
不巧的是,出了亂子。
玄佛高傲自大,把自己的名字位列第一,卻把燕狂徒位列第二。
燕狂徒何等狂妄人物,心說你算什麼玩意,敢排在老子前邊?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品評老子的武功。
打定主意後,燕狂徒單槍匹馬直奔玄佛的山寨,沒有開口邀戰,直接便要以一人之力,力敵玄佛全部手下。
雙方激戰一個時辰,玄佛眼睜睜看著自己麾下四大護法九大殺神十八金剛羅漢,儘數被燕狂徒撕成碎塊。
玄佛想要攻擊、還手乃至自殺,卻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奮鬥一生的勢力被摧毀,然後燕狂徒狂笑著轟出玄天烏金掌,把他轟成齏粉。
擊殺玄佛後,燕狂徒心中卻覺得更加不爽,心說就這種廢物,竟然能夠列出那麼多與老子排列座次的人?
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憑什麼與我燕狂徒並駕齊驅?
於是乎,燕狂徒對黑榜之上的其他高手展開追殺,公良術、甘玉意立刻逃向苗疆深處,幾經辛苦終於活命。
此舉也為燕狂徒埋下禍根,使得燕狂徒遭受黑白兩道圍攻,雖然最終憑絕世武功脫身,功力卻廢了一半。
李瑾瑜提及黑榜,不是譏諷公良術甘玉意軟骨頭,畢竟哪怕是李瑾瑜,也萬萬不敢與燕狂徒正麵對拚。
而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投靠了天命教,還敢在這個時候出手。
先前隻知戰報,隻知二哥贏了,具體過程卻不知曉,就連尉遲明誠也隻知道天命妖人出手,彆的一概不知。
如今知曉過程,心說真是運數,若非到了幽州便去結交周侗,二哥這次縱然能活命,怕也是慘敗收場。
天命教,老子不搭理你們,你們竟敢出手,以為我不會殺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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