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無道:“寇仲確實想收幾個宋閥弟子為徒,但沒人願意相信他。”
李瑾瑜道:“虛與委蛇啊,換做是我,肯定是先把武功學到手,重新讓宋閥振作,然後再了結當年的恩怨。”
“咳咳~~”
虛若無道:“寇仲離開後,兩卷心法束之高閣,後來無意間遺失……”
李瑾瑜笑道:“無意間遺失?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若有若無?”
李瑾瑜心說你就裝吧!
如此隱秘之事,你卻知道的清清楚楚,若說沒有參與,你覺得我信麼?
現在老成持重,年輕時定然比我還混蛋,要不然怎的是“鬼王”?
虛若無爭辯道:“我說無意,那就是無意,你小子想造反不成!”
李瑾瑜道:“不敢,不敢,師父您繼續說,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件事也是無意的,就是無意間丟的。”
虛若無翻個了白眼:“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否則很容易挨鞭子。”
李瑾瑜道:“不氣盛還叫……師父您接著說,我保證閉嘴,我接下來就安安靜靜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虛若無道:“楚相玉得到秘籍,由於當時他心如死灰,卻正好符合心法的要求,同時修成了兩門心法。”
李瑾瑜道:“所以,師父才覺得必須心如死灰才能修行長生訣?”
虛若無沒有搭理李瑾瑜,而是自顧自的訴說前事:“這兩門絕學脫胎於長生訣,本就可以聚合為一,隻不過原本的設想是兩人合力修行,獨自一人修行之法,怕是連寇仲都沒有想過!”
李瑾瑜道:“楚相玉武功很高?”
虛若無道:“憑冰火合流之法,就算與之境界相同,也很難取勝,若是讓我估計,應該和你差不多吧。”
李瑾瑜道:“那就是打不過我。”
虛若無道:“你還真是傲氣!”
李瑾瑜道:“師父,您不知道,我在遼國得到了不死印法,這門武功的威力,您老人家應該是很清楚的。”
虛若無道:“不死印法?如果你練成了不死印法,那麼即便是我,最多也隻能擊敗你,這份奇遇很有價值。”
李瑾瑜道:“當然有價值,不過我還沒有完全修成,需要師父幫忙參詳一二,到時候咱們聯手禦敵,一人一套不死印法,誰也打不動咱們!”
虛若無對此沒有拒絕。
彆的師父可能會覺得丟麵子,可虛若無收徒之時,目的就是奇貨可居。
連一門武功都不接受,日後徒弟給你封官封爵,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再者說了,不死印法這種絕學,乃是無上保命利器,虛若無這種謹慎處事的性格,是不可能拒絕的。
不過想到以後出手,李瑾瑜帶著一大票高手,一人一套不死印法……
那場麵。
如來神掌也打不動!
虛若無道:“連雲寨當年應該受到過楚相玉的恩惠,至於楚相玉為何要試探你,多半是你小子鋒芒太盛!”
李瑾瑜道:“以後會更盛。”
虛若無道:“多事之秋啊!”
李瑾瑜道:“多事之秋,才能乘風化龍,一潭死水,隻能陷入枯竭。”
虛若無道:“你需要的人才,我給你招攬好了,牧場不失為退路。”
李瑾瑜道:“不是退路,而是我的財路,也是我最新開辟的基地,那裡能夠培養人才、訓練戰馬。”
虛若無道:“那個許貫中聞煥章之類的,我一開口他們便同意,那個護衛金陵的高手,也已經到了金陵。”
李瑾瑜道:“這倒是件好事。”
虛若無道:“他雖然有些迂腐,卻比你專情的多了,這是他送給你的武功秘籍,倒是頗為高深的心法。”
虛若無拿出一卷秘籍,秘籍封皮上寫著“神照功”三個大字。
沒錯,李瑾瑜請虛若無最新招攬到的高手,就是荊州大牢中的丁典。
說起丁典,倒是與連城寶藏有關。
十數年前,丁典無意間救起被徒弟暗算的“鐵骨墨萼”梅念笙,帶回去好生照料,得傳連城訣和神照功。
神照功是至精至純的內功,練到大成之後,甚至有起死回生之能。
就算被穿了琵琶骨,也能憑借精純的功力恢複如初,足見其精深玄奧。
連城訣是記錄連城寶藏的口訣,能夠憑此尋到梁武帝蕭衍留下的寶藏。
丁典把神照功練到小成後,並未太過隱藏,結果被人窺探到秘密,被荊州知府淩退思以金波旬花毒倒。
丁典被關入大牢拷打,雖然受儘皮肉之苦,但卻因此激發出身體潛能,神照功修為越來越高,逐步趨近大成。
虛若無找上去的時候,恰好趕上丁典武功大成,於是把他帶了出來,又成全了他和淩霜華的親事。
丁典感念恩德,不僅送出了神照功秘籍,還在金陵看守子爵府。
至於淩退思,隻能說腦子有病。
當年他若是對丁典稍有信任,把女兒許配給丁典,不僅可以輕鬆得到連城寶藏,還能得到武功高強的女婿。
到那時候,寶藏、家人、權勢、武功,什麼都有,豈不是快活無窮?
丁典甚至曾經表示過,隻要淩霜華開口索要連城訣,甚至稍有暗示,他立刻就會送出去,絕無半分猶豫。
可惜淩退思對感情全無信任,隻信任酷刑拷打的東西,甚至對自家女兒也毫無信任,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虛若無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直接給他來了點金波旬花,讓他自食惡果。
至於當年暗算梅念笙的三人,虛若無懶得管這些事,因為這事固然是徒弟心術不正,師父難道沒有責任?
據說梅念笙收徒之時,便看出三個弟子心術不正,那為何收他們為徒?
心術不正又不是不能改,收徒這麼多年,不僅沒有想辦法引導,還故意教導歪招錯招,把徒弟引上歧途。
高深武功留著不傳,傳了二流武功還故意教錯,本就心術不正還向著歧路上引導,有這麼當師父的麼?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
梅念笙一個都沒做到,還把徒弟向著歧路引,如此師父不是師父,徒弟不是徒弟,遭受背刺純屬活該。
可以不收,收了就好好教!
虛若無奇道:“說來也是奇怪,一個寶藏而已,怎麼搞的瘋了一樣?
戚長發言達平我沒見過,但淩退思能做到一州知府,難道還缺錢不成?
萬震山已經是荊州富戶,還有個白白淨淨的兒子,惦記這個做什麼?安心享受自家的萬貫家財豈不更好?
最可怕的就是你小子,不僅提前把寶藏取走,還讓我留個‘你來晚了’的字條,是要把那些人活活氣死麼?”
李瑾瑜道:“我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們既然想要,那就給他們留著一個希望唄,要不然還能做什麼?”
虛若無道:“最近要做什麼?”
李瑾瑜道:“當然是過年,辛辛苦苦一整年,都快過年了,哪怕天崩地裂海水倒灌,我也全當沒看到。”
虛若無笑道:“事實上,大多數江湖人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希望你好好在家待著,千萬不要出來廝混。”
李瑾瑜道:“誰傳出來的?千萬彆讓我知道,否則我去他們家過年!”
虛若無道:“整個天下,能想出這種威脅人方式的,唯有你一人。”
李瑾瑜道:“師父教得好。”
虛若無道:“滾!”
李瑾瑜道:“好嘞!這就滾!”
……
狄府。
狄春小心翼翼的說道:“據說昨天晚上,李爵爺觸怒了陛下。”
狄仁傑笑罵道:“你這小廝往日偷懶耍滑,現在卻是耳聰目明。”
狄春道:“那些東西小的不懂,不過據說梁王黨羽要參奏李爵爺。”
狄仁傑道:“誰和你說的?這事用得著你與我說?奏折先送到哪裡,彆人不知道,你小子還不知道?”
作為當朝宰相,梁王黨羽參奏李瑾瑜的奏折,狄仁傑全部都看過,然後原封不動的呈遞到了皇帝麵前。
今日朝會之時,梁王的黨羽,準備再好好參奏一番,然後被武則天罵的狗血噴頭,全部都閉門反省。
狄春作為狄府的大管家,往日自然有許多人托他打探各路消息,隻不過這個消息,不知是誰托他打探的。
“梁王者,匹夫也!不足為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