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龍裂虎,生撕虎豹!
李瑾瑜的煉體修為,已經到了這等高深莫測的境地,已經不能說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荒古凶獸。
一擊擊殺黑熊,李瑾瑜仰天發出一聲怒吼,爆發出狼煙般的氣血。
“吼!”
滾滾音嘯一浪接著一浪,沒有動用任何音攻法門,隻是肆意吼叫,磅礴的氣血之力,也足以驅散獅子老虎。
按理來說確實如此,但李瑾瑜遇到的事,基本上都很難“按理來說”。
李瑾瑜的吼聲還未斷絕,叢林之中緊跟著傳出一聲怒吼,李瑾瑜的聲音渾似凶獸,這卻是真正的荒古凶獸。
巨吼似雷聲而又不是雷聲,儼如天空中有人擂起了一麵大鼓,又雜著鳴金裂石的尖叫,刺耳至極,凶煞異常。
隨著這一聲怒吼,叢林之中登時掀起無邊狂風,緊跟著,百獸駭奔,虎嘯猿啼,有說不出的狂暴之意。
李瑾瑜能赤手搏獅虎,但如此多的野獸洶湧而來,縱然能儘數殺絕,也會大耗體力,當即飛身上了大樹。
鐵飛花等人有樣學樣,船工則是上了大船,以大海作為阻隔。
定睛看去,隻見大群大群的獅子老虎瘋狂奔逃,好似遇到了天敵一般。
須知獅虎熊豹,已經是叢林中食物鏈的最頂端,尤其本世界元氣充裕,獅虎體型更為碩大,爪牙更為尖銳,力量更為強勁,智慧也相對更高。
一些聰明的獅虎,甚至會在受傷後祈求神醫醫治,並以山雞野兔為償。
當年孫思邈上山采藥,便曾遇到一隻攔路求醫的老虎,卻是這隻老虎吃山雞之時,被山雞的骨頭卡了嗓子。
常人醫治嗓子之時,也會控製不住閉嘴,更何況是老虎?可這老虎趴在地上求醫,孫思邈卻也不忍心離去。
略一思索,便以藥籃之上的銅環卡住老虎的嘴,把手從銅環探入,拔出那根斷骨,又敷上了治傷的靈藥。
老虎得到醫治,感恩孫思邈,每當孫思邈進山采藥,便主動跟隨保護。
孫思邈坐化後,老虎守在墓外,哀嚎三日而亡,孫思邈弟子覺得老虎亦有靈性,便在墓旁凋刻了臥虎像。
此事人儘皆知,尤其是蘇櫻這種行醫之人,更是會攜帶虎撐。
身體更強、智慧更高,再加上這遠離凡塵,充滿原始野性的叢林,獅虎的戰力自然更強,更彆說還有黑熊獵豹猩猩等猛獸,何來的天敵?
這座島上偏偏存在天敵。
獅子老虎再怎麼凶猛,卻也不過是尋常野獸,這座島上存在著凶獸!
真正意義上的凶獸!
遍體金毛,形狀有點像獅子,前肢特長,又有點像長臂猿,和神話傳說中的狻猊八成相似,隻不過是金毛。
因此,這東西名為——金毛狻!
這頭金毛狻行動如風,眨眼間落到一頭老虎的背上,老虎不敢動彈,任憑金毛狻利爪裂腦、開膛破腹。
蘇櫻道:“這……這莫非是傳說中的狻猊,世上難道真的有神獸?”
李瑾瑜道:“管他神獸凶獸,也要打過才知道,看我去打一架!”
話未說完,李瑾瑜飛身落地。
“卡察”一聲,長纓組合完畢,隻不過這次沒有裝槍頭,而是把槍杆的零件組合,作為一根長棍使用。
金毛狻再怎麼凶猛,卻也不過隻是凶獸,若是以長槍出招,很可能直接便給殺了,李瑾瑜怎麼舍得呢?
若是貼身近戰,雖然李瑾瑜的煉體修為極高,對此半點不懼,可這家夥實在是太臭,受不了那種味道。
長棍組合完畢,李瑾瑜迎著金毛狻衝出,對著它的肩膀便是一棍。
這棍法無甚稀奇,就是千牛衛中的尋常武藝,張環李朗頗為擅長,不過嚴謹剛猛,最是適合以硬碰硬。
金毛狻見到李瑾瑜,咧嘴發出一聲怒吼,巨大的利爪抓了過來。
這種天生地養的凶獸,身體素質非常的優秀,速度奇快無比,力量更是能開碑碎石,利爪揮舞之間,甚至隱約可見掌法路數,讓人震驚不已。
若是野獸常用的飛撲猛掀,那還算是正常,可這利爪一上一下,赫然是攻守兼備的招式,莫非成精了不成?
厲勝男見此雙目一亮,立刻想明白是什麼原因,不過李瑾瑜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意思打擾,讓他打去唄。
金毛狻雖然會些武藝,卻如何是李瑾瑜的對手,李瑾瑜長棍蛟龍出海,一棍分開雙爪,繼續轟向肩膀。
金毛狻咆孝一聲,雙爪之間頓時再無任何配合,隻有凶獸的凶殘狂暴。
雙爪揮舞如風,配合著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和野獸的臭氣,以及開碑碎石的恐怖力道,堪比江湖一流高手。
最讓人驚訝的是,金毛狻雖然是血肉之軀,但皮糙肉厚頗為抗揍。
即便是用刀劍劈砍,如果不附帶刀氣劍氣,或者是神兵利器,很難傷到它的皮毛,不愧是天生地養的凶獸。
“砰!砰!砰!”
金毛狻連吃李瑾瑜三棍,李瑾瑜沒有附帶任何內勁,隻是血肉之力,卻也足以轟碎巨石,這隻金毛狻竟然仍舊可以喊殺衝鋒,揮爪狂攻。
“好凶獸,好凶獸,好凶獸,你現在臣服於我,我便不殺你!”
李瑾瑜連叫三聲好,隨即開始對金毛狻進行“勸降”,眾人見此,頗為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這凶獸已然受傷,腦子裡麵全部都是煞氣,怎麼聽得懂這些?
就在此時,又是一聲怒吼傳來,一隻更大的金毛狻飛撲而來,利爪抓向李瑾瑜頭顱,力量速度更勝一籌。
】
李瑾瑜心中大喜,一個閃身到了兩隻凶獸身後,隨即握住長棍中間,把手中長棍狠狠地推了出去。
“轟!”
兩隻金毛狻被壓倒在地。
李瑾瑜伸腿踩住長棍,任憑兩隻金毛狻在棍下掙紮,卻掙紮不脫。
金毛狻雖然生的凶惡,但被李瑾瑜如此“欺淩”,還是顯得頗為淒慘。
尤其是挨了三棍的那隻金毛狻,更是已經口吐鮮血,後來的那隻大的吼聲如瘋似狂,撕心裂肺,讓人同情。
蘇櫻道:“官人,這兩隻凶獸與咱們無仇,何必要傷它們的性命?”
“官人”這個稱呼,在現在是不存在的,隻不過在夫妻歡樂之時,李瑾瑜提到過這個稱呼,表示非常喜歡。
蘇櫻雖然頗為不解,那種時候卻也不能拒絕,天長日久,成了習慣,也知道這個稱呼是李瑾瑜的“死穴”。
若有外人,自是不好明說,但身邊都是姐妹,哪個沒有聽她叫喊過?
厲勝男心說這是什麼鬼稱呼?
轉頭看四女麵帶羞澀之意,頓時有些氣惱,你們什麼時候調情不好,難道這個時候還需要調情麼?
李瑾瑜道:“櫻兒,喜不喜歡這兩隻凶獸,我把它們做禮物送你。”
蘇櫻道:“你先放開。”
李瑾瑜道:“馴養野獸,要麼從小養到大,要麼直接打服了,這兩隻凶獸顯然不是幼崽,必須打服了!”
話雖如此,下腳也輕了一些。
金毛狻頗有靈性,感覺李瑾瑜力道輕了一些,掙紮力道也小了許多。
鐵飛花道:“這兩隻凶獸非常的神駿,若是清洗乾淨,好好馴養,倒是不小的助力,也算是一大收獲。”
虛夜月道:“它們剛才的飛撲,用的是武功招式,島上八成還有人,這應該是那個人馴養的凶獸。”
何君琪道:“以瑜哥哥的性格,他看上的東西,可不就是他的?”
話未說完,遠處跑來一個約莫四五十歲年紀,披著五彩斑斕獸皮,須發亂糟糟的好似刺蝟,手中提著獨腳銅人的野人,口中哇啦哇啦的亂吼。
這個“野人”會講話,隻不過沒見過外人,說話語調讓人聽不清。
靠得近了,李瑾瑜才聽出這個野人說的是:“你們是誰?為什麼來我家這座島?為什麼傷我的金毛狻?”
李瑾瑜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