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有十多人武道修為比他們更高,也有數人和他們差不多。
這麼多的高手,哪怕隻是把其中一半招攬到麾下,對於自身實力也是極大的增補,李瑾瑜當然不會錯過。
俠客島的弟子,一部分習慣了隱居的生活,決定找個小島繼續隱居。
一部分想去中原遊曆。
還有一部分人,心中存了幾分建功立業的心思,被李瑾瑜招攬入麾下。
就連那些“無家可歸”的掌門,李瑾瑜也招攬了二三十人。
過得數日,到了小漁村,身著黃杉的大弟子笑嗬嗬的說道:“諸位以前所得的賞善罰惡銅牌,請勿隨意丟棄。
他日各位若有為難之事,持牌到登船的渡口相洽,我等兄弟或可相助一臂之力,山高路遠,江湖再會。”
俠客島潛藏絕世神功!
這件事快速刷爆江湖熱搜。
尤其是昔年那些想儘辦法躲俠客島銅牌的幫派掌門,悔的捶胸頓足。
怎麼著也是一派尊長,比不得李瑾瑜那等絕世豪雄,還比不得大字不識一個的傻小子麼?若是我昔年去俠客島喝臘八粥,豈不是能修成絕世武功?
有這種想法的多不勝數,不過終歸隻是笑談,上島的人哪個天資差?
李瑾瑜如此渾厚的根基,還有天子望氣術傍身,也是靠著忘情天書契合石壁的武道意念,二者相互磨礪,借此把忘情天書練到大成境界。
就算是等著弟弟做好飯送過去的尉遲明鏡,遊山玩水的江玉燕、柳兒,天賦悟性也是這些人觸碰不到的絕巔。
】
話雖如此,但寶物動人心,俠客島回來的這些人,全都看過太玄經。
李瑾瑜西門吹雪之類的,基本上沒人敢惹,那些尋常武林人士,回去三四天便遭受伏擊,嚴刑逼問秘籍。
此時已經是小年,按理來說應該準備過年事宜,但江湖中卻再次掀起了滔天殺戮,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尤其是精通筆法的姬冰雁,很多人都覺得姬冰雁能夠完美複刻太玄經,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堵著門圍攻他。
姬冰雁是李瑾瑜好友,但畢竟不是李瑾瑜血肉至親,寶物近在眼前,那些被貪心蒙蔽的人,怎會在乎這些?
有些人甚至想著,等我學成了通天徹地的武功,李瑾瑜能奈我何?
李瑾瑜本想留姬冰雁在家過年,但姬冰雁擔心那些人算計迎雁、伴冰,二話不說趕了回去,作為西域之地最大的土豪,姬冰雁也是殺出來的豪傑。
判官筆這種武器,無論用什麼樣的字帖做修飾,哪怕書寫的是佛經,也天然帶有異樣的狠辣和凶戾。
他們敢來,姬冰雁就敢殺。
隻要殺得足夠多,把這些人殺得心膽俱裂,就能徹底解決掉危險。
當初開家立業的時候,姬冰雁就是這麼做的,那麼大的一處綠洲,隻憑懷柔手段,怎麼可能占據那麼多年?
對付這些利令智昏之輩,唯一的手段就是殺,殺到他們不敢來為止。
不過姬冰雁也沒有那麼狂妄,雖然沒有留在金陵過年,李瑾瑜提供的那些高手護衛,卻是不客氣的儘數收下。
護衛除了俠客島的高手,還有
——天下鏢局!
王振威心知此次必然危機重重,但危險和機遇並存,隻要成功把姬冰雁護送回西域,天下鏢局必然響徹天下。
一來能夠表現出勇武,二來則是表示天下鏢局不貪鏢物,哪怕是絕世無雙的秘籍,我們也絕無半點貪心。
這件事做成了,剛剛創立兩三年的天下鏢局,必然成為鏢門前三甲。
等到王振威再曆練三五年,下一任鏢門的總鏢頭,也不是沒有機會。
當然,王振威現在太年輕,真正能夠撐場子的還是大老王,真要競爭鏢門總鏢頭,王兆興更有機會。
這也無奈,鏢師這種行當,太年輕的沒經驗,太老的打不動,三十五歲到五十五歲,屬於最值錢的階段。
那些有錢的富家大戶,雇傭鏢師的時候,基本上都會雇傭這種鏢頭。
江湖的紛亂李瑾瑜懶得管,隻要不燒到自己頭上就行,距離過年隻剩下不足七日,孕婦不宜長途奔波,李瑾瑜便在金陵過年,尉遲明鏡也留在金陵。
……
梅長蘇看了李瑾瑜一眼,發現李瑾瑜沒什麼損傷,反而精神奕奕,放下了心中的憂慮,隨後繼續處理公務。
“小蘇啊~~”
李瑾瑜喊了一聲,梅長蘇懶得搭理李瑾瑜,連手中的公文都沒有放下。
“彆忙了,馬上要過年了,我決定給你放二十五天的年假,你有什麼新年願望,提出來,我儘量滿足你。”
聽到李瑾瑜的話,梅長蘇放下手中公文,笑道:“什麼都可以?”
李瑾瑜道:“你為我操勞了足足一整年,我若是不多給點薪俸,明年老太太給個高官,你跑了怎麼辦?”
對於李瑾瑜的胡言亂語,梅長蘇直接過濾掉,隨即微笑道:“侯爺既然如此大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李瑾瑜道:“有什麼願望,一股腦兒都提出來,太玄經,江湖人爭搶的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你要不要?”
梅長蘇笑道:“打成狗腦子那些人才需要太玄經,我是人腦子,就不要武功秘訣了,我隻有三個要求。”
李瑾瑜道:“隨便提。”
梅長蘇道:“首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侯爺日後不可如此冒險。”
“以後每次出門,都向你報備,沒有蘇先生的允許,就算天塌地陷,我也不離開金陵一步,可以了吧?”
梅長蘇道:“其次,侯爺明年在金陵的時間,至少要有七個月。”
“除非老太太宣召,否則就是戰神殿降世,我也不離開金陵。”
梅長蘇道:“最後,接下來的事情由狄兄和你說,我對江湖事務並不特彆了解,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你啥時候學會的瞎扯澹?
不了解江湖事務,那江湖六大幫中的江左盟是怎麼來的?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風刮來的還是水裡冒出來的?
換種想法,梅長蘇的話也沒錯。
他的心思在於朝堂,江左盟是走向朝堂的跳板,而不是他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