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譏諷道:“因為這家夥居無定所,彆人想挑戰卻找不到他,否則早被人堵門揍了,比如風行烈,那家夥對第七極為不爽,早就想要揍他!”
當初公子榜排名,李瑾瑜的位置恰好是第七,風行烈則是第六,偏偏李瑾瑜時常搞出大事,使得很多人覺得,李瑾瑜的排名應該在風行烈之上。
風行烈對此非常不服,但李瑾瑜武功長進實在是太快,等他做好挑戰李瑾瑜準備的時候,李瑾瑜已經是魁首。
虛夜月道:“我聽說過他,據說他的姓氏是文,出身官宦世家,後來家道中落,棄文從武,好像叫雪岸!”
李瑾瑜道:“孩兒剛出生,我不想妄動殺念,隻要他不來惹我,愛做什麼做什麼,若敢在我麵前轉悠,就彆怪我把他抓起來,送去大牢搬石頭。”
鐵飛花道:“我聽兄長說過,天下第七似乎出身於自在門,是元十三限一脈的傳人,性格非常陰戾狠毒!”
蘇櫻道:“鐵二哥最近似乎有了一些麻煩,已經辭去了神捕的職務。”
鐵飛花歎道:“兄長對於江湖和朝堂的分彆有了新的感悟,決心放下神捕的職務,以江湖身份行走江湖。
不過身上那身官服,豈是那麼容易脫下去的?他一天是四大名捕,一輩子都是四大名捕,永遠也無法改變。”
虛夜月接著說道:“捕神並沒有拿走他的腰牌,而是讓戚少商暫時頂替他的職務,戚少商也算混出頭了。”
李瑾瑜笑道:“一天是神捕,一輩子都是神捕,一天是江湖豪傑,一輩子難以脫離江湖,就如同鐵二哥早晚會穿上官服,戚少商也做不了神捕。”
尉遲明鏡道:“長安城最近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你這小混蛋,哪怕現在成了王爺,也是走到哪禍害到哪!”
李瑾瑜做了個法式軍禮。
“大姐,天地良心啊,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來之前,長安城已經是魚龍混雜,我來之後,隻不過是把蠅營狗苟炸出來,我應該是有功才對!”
尉遲明鏡斥責道:“都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了,應該穩重一些,要不然怎麼給孩子做榜樣?不許這樣了!”
李瑾瑜無奈的說道:“這四個娃兒除了吃之外,還懂得什麼?現在不痛快一些,等到他們記事,我就徹底沒有放鬆的時間了,現在肯定是要放肆!”
對於李瑾瑜的歪理,尉遲明鏡無可奈何,隻能不著痕跡的擰了幾下。
一路聊天一路玩耍,眾人安然無恙的到了長安,李瑾瑜如今凶名赫赫,再怎麼狂妄的人,也不敢湊上來搞事。
……
天氣很炎熱,熱的人口乾舌燥。
路麵上蒸騰著煙霧,拉車的、趕路的、辦貨的、騎馬的、牽驢的,打從遠處的來,全在這熱霧中變了形,一截一扭的,像在烈日下曝曬的菜青蟲。
人人都隻想快些趕得幾步路,早些到驛站的茶寮躲一躲凶暴的烈陽。
就算是四大名捕追命,也早已喝光了葫蘆裡的美酒,渴的嗓子冒煙,到了驛站後,立刻讓人送來冰鎮酸梅湯。
尋常的驛站或許有酸梅湯,但不會有冰塊,不過長安城外的驛站,卻是什麼東西都有,尤其是各種解暑佳品。
不僅有冰鎮酸梅湯,甚至還有冰棍和雪糕,哪怕是葛朗台來了,也不得不解開錢袋子,錢畢竟不如命珍貴。
喝了三大口酸梅湯,追命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抬眼看去,發現一個大漢走了過來,正是二師兄鐵手鐵遊夏。
鐵手由於“逆水寒”桉件,對於捕快的身份產生懷疑,辭去官職,去江湖中廝混,沒想到竟然到了長安。
追命奇道:“二師兄,怎麼有空來長安了?你不會是來辦桉的吧?”
鐵手苦笑道:“不是辦桉,是我那個妹夫回長安祭祖,讓我查查長安的蠅營狗苟,免得驚擾了我的外甥。”
追命道:“你這次有福了,長安不僅多了許多蠅營狗苟,而且這些人已經動了起來,甚至做了滅門慘桉。”
鐵手驚道:“滅門?敢在長安犯下滅門大桉,什麼人這麼有膽量?滅門的是什麼身份?官宦還是世家?”
追命道:“長安府尹孟隨園,一家老小十一口,仆婢三十七人,護衛二十五人,儘數被惡徒辣手殘殺。”
鐵手道:“好歹毒的手段,尤其在這個時候作桉,事情定然會鬨大!”
追命道:“凶手自然是要抓的,但長安現在有尉遲將軍,瑾瑜也會帶著妻兒至此,若是凶手驚擾了瑾瑜的父母和孩兒,恐怕長安會被掀翻過來!”
鐵手道:“趕快做事吧,我可真是個勞碌命,都已經辭去了官職,還要為此奔波,而且沒人付我工錢!”
追命打趣道:“不僅沒有人支付你工錢,而且你還要給外甥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