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聖女冷笑道:“彆看我,我不是他的妻妾,他代表不了我!”
李瑾瑜對宮無後說道:“閣下看了我這麼久,莫非想試試我的武功?”
宮無後冷冷的說道:“你的世界難道隻有女色和武功麼?為了女人可以放棄大寶藏,見到人就想切磋武功,你這樣的莽夫,怎麼成為的楚王?”
李瑾瑜道:“我運氣好!”
劍雄道:“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輸定了麼?你看不起我麼?”
宮無後道:“我不覺得你有任何勝利的希望,我覺得你必敗無疑。”
劍雄道:“如果我贏了呢?”
宮無後道:“如果你贏了,我就給你做三年仆役,反正我是太監,就算是貼身仆役,王爺也不會嫉妒的。”
劍雄道:“一言為定!”
宮無後道:“擊掌為誓!”
“啪!”
兩人對了一掌,達成了協議。
劍雄對於棋局非常有信心,李瑾瑜早就告訴她,應順天當年能夠百戰百勝的秘密,千靈棋譜其實不值一提。
越鑽研千靈棋譜,棋藝就會變得越差勁,屬於臭棋簍子中的臭棋簍子。
不過宮無後竟然這般輕易便賭上三年時間,要麼是嗜賭成性的賭狗,要麼則是另有目的,看他身上的氣機,顯然屬於後者,屬於順坡下驢的賭注。
官禦天感覺到了不妥,但既然到了棋王洞門口,自然不能有任何膽怯。
任千行和劍雄對視一眼,把心劍魔劍插在洞門口的劍痕上麵,伴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大門緩緩地開啟。
李瑾瑜隻覺得嗶了狗了。
五百年前的機關,到現在竟然仍舊可以發動,這技術怕是修仙界的吧?
官禦天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瑾瑜笑道:“我比較怕死,擔心裡麵有機關,剛好,咱們這裡有位學究天人的機關大師,不如就讓這位大師在前方探路,不知大師覺得如何?”
了如神道:“王爺有令,一介草民豈敢有半點不從,不過王爺這般直白的講話,不怕傳出去有損威名?”
李瑾瑜道:“那就不傳出去!”
李瑾瑜的語氣非常溫和,但所有人都明白話中含義,進入棋王洞的人,要麼選擇臣服,要麼死在棋王洞。
宮無後道:“我現在有點明白,你為何能有現在的地位,身居高位者確實應該保持謹慎,這點做的很不錯。”
鐵飛花道:“你真是怪人。”
江玉燕道:“你這個紅袍怪,找你比武你說是魯莽好鬥,貪生怕死你反倒多有誇讚,你的腦子正常麼?”
宮無後道:“非常正常,而且我可以保證,如果咱們兩個生死相搏,最後活下來的那個,肯定是我!”
江玉燕道:“魯莽好鬥!看起來白白淨淨,沒想到竟然是個莽夫!”
宮無後笑道:“楚王,你這小丫頭真是厲害,三言兩語間,我評價你的那些話,儘數回到了我身上。”
江玉燕道:“做奴婢的,如果不夠靈透,如何留在主子身邊呢?”
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前行,很快便走過棋王洞的通道,到了棋王城。
棋王城說是城池,實際上更類似於原始森林,入眼是一片蔥蘢草木,再往前是清澈見底的湖水和連綿的遠山。
遠山依山而建一些房屋,如今已然變得破敗,從殘碎的花紋分析,這些房屋是樓蘭古國和漢家文化的結合體。
群山深處,還有一尊上百丈的神女塑像,神女的王冠已然破敗開裂,伸出的手掌也已經折斷,但卻並不顯得衰頹破敗,反而有斷臂維納斯的美感。
任千行高聲呼喝:“生死棋!”
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響,湖水中浮現巨大的棋盤,還有用巨石凋琢而成的棋子,每顆棋子都有數十米高。
李瑾瑜隻覺得見鬼了。
這麼沉重的棋子,傳動機關怕是堪比後世的龍門吊,而且這些機關在水中浸泡五百年,竟然沒有損壞……
最蛋疼的是,控製機關傳動的竟然是聲音,呼喝出聲便能夠移動棋子。
這是光之國留下的科技吧?
有沒有藏著奧特曼的金字塔?
我是不是也能夠變成光?
李瑾瑜心中不斷地吐槽,任千行和劍雄則已經攀爬到棋子上麵,任千行坐定紅字帥位,劍雄坐定黑子將位。
棋子上麵是巨大的人偶,人偶的發冠好似王座,坐在王座之上,任千行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暢快。
任千行得意的說道:“千靈棋譜是我的,生死棋的寶藏也是我的,我是魔劍遺族的少主,這本就是我的!”
劍雄冷笑道:“請落子!”
任千行道:“劍雄,讓我來教你千靈棋譜,千靈棋譜第一訣,寧失棋,不失勢,開局要快,炮二進七!”
話音未落,代表炮的棋子已經在機關傳動之下,轟掉劍雄的馬。
劍雄心說果然如此,千靈棋譜就是臭棋簍子的yy,越是苦學,便越是走上歪路,開局便是主動在送死。
劍雄道:“任千行,你這一步,不僅失了棋,而且失了勢,你以為千靈棋譜很厲害,那根本就沒有意義!”
說著,劍雄操控機關,用車吃掉了任千行的炮,已經占據極大優勢。
象棋有句俗語,叫“三步不出車,就是盤屎棋”,雖然這話並不準確,但車的意義,絕對是最高價值。
一車十子寒,早已被無數人驗證。
如今劍雄不僅開局便出車,而且開局之時棋子比較多,容易尋到炮架,炮的價值大於馬,屬於用更小的代價,換取更大的棋子,搶到絕對的先手。
數據化的計算,車價值十分,炮和馬都是五分,開局之時炮五點五,馬四點五,殘局馬五點五,炮四點五。
劍雄出車之後,棋局便已經搶占了兩分先手,任千行所謂的氣勢,確實加上了氣勢,但那是屬於劍雄的氣勢。
稍有水平的棋手,看到這種史詩級彆的臭棋開局,都會氣勢大漲。
李瑾瑜解釋道:“當初應順天能夠百戰百勝,是因為他輸了之後,會與人進行決鬥,用劍把贏的人砍死。
那些棋手不想被殺,隻能故意走臭棋輸給應順天,但為了讓應順天有贏棋的快感,輸棋也是玩出了花活。
要用儘手段,與應順天的棋局殺得旗鼓相當,殺到最後才堪堪落敗。
如此一來,應順天百戰百勝,自以為棋藝天下無敵,實際上他的技藝非常的差勁,全部都是靠武力贏棋。
贏的不是技藝,而是武功!”
這種事情在曆史上不是沒有,輸棋急眼了抄起棋盤砸人屢見不鮮。
就說當今武林,無論是西湖梅莊的黑白子,還是鐵劍門木桑道長,全部都是用鐵棋盤做武器,顯然是要在棋局輸了之後,玩幾手比較賴的手段。
木桑道長輕功高明,輸了便會不斷地纏著人下棋,把人搞得煩悶不已,最終故意輸給他,滿足他的“棋癮”。
曆史上,有一個牛人,把堪堪輸棋的手段玩到了極限,甚至用於兵法,打出了一場又一場驚世駭俗的戰績。
那個人的名字是——陳慶之!
聽到李瑾瑜的話,任千行的腦子立刻變得混亂,他開局便頗為不利,主動讓出了先手,此刻腦子混亂,如何是劍雄的對手?被殺得狼狽不堪。
劍雄充分把握先出車的優勢,靠著車強大無比的機動性,把任千行的陣型衝的七零八落,連吃了數枚棋子。
等到任千行恢複清醒,劍雄的雙車已經組成了“雙車錯”!
絕殺!
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