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相比起這些穩紮穩打,不管得到什麼身份,都用心經營的冒險家。
大部分冒險家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他們總想著走捷徑。
想著依靠自己提前預知劇情的能力,在這前期,取得一些名將謀士的幫助。
隻要能得到那麼一兩個智囊的協助,那麼圖謀這個天下,也未嘗不可。
冒險家趙昊便是這麼想的。
相比起那些身份底層的冒險家,他的運氣算是不錯,隨機到的身份是個略有資財的遊學書生。
靠著些許盤纏和對劇情走向的了解,立即發現自己此刻所處的地方就有一個頂尖謀士的存在,那便是徐庶。
憑借著對《三國演義》的熱悉,穩住腳跟後,趙昊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打聽徐庶的住處,還真讓他找到了徐庶隱居的草廬。
此時,徐庶化名單福,尚未出山,正在家中侍奉老母。
趙昊整理了一下並不合身的儒袍,努力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叩響了柴門。
開門的是徐庶本人,布衣草履,眼神帶著審視。
趙昊不等他發問,便壓低聲音,故作高深地說道:“單福先生,在下此次前來,特為救你性命!”
“??”
見徐庶沒什麼反應,趙昊又輕咳兩聲,準備再透露一點,“你可知,那曹營的程昱已探得你真實身份,不日便將設計,以你老母相挾,逼你前往許都,你若再不離開,必大禍臨頭矣!”
他自以為這番劇透能震住徐庶,讓對方驚為天人,納頭便拜,從此奉為座上賓,共圖大業。
然而,徐庶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非但沒有感激,反而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
他猛地將趙昊拉入院內,反手關上柴門,力道之大讓趙昊一個趔趄。
“足下何人?”徐庶的聲音冰冷,帶著濃濃的警惕和壓迫感,“為何探查我家事?又如何得知程昱的謀劃?莫非......你是某人細作,前來試探於我?”
“啊?不,不是!”趙昊慌了,劇本不對啊,“我......我是仰慕先生才華,特來報信,而且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徐庶的母親聞聲也從屋內走出,是一位麵容慈祥的老婦人。
她打量了趙昊幾眼,對徐庶緩緩道:“我兒,此人所言,若為真,則其消息來源詭秘,恐非善類。若為假,則其心可誅,意在挑撥離間,或引你入彀。無論真假,皆非善意而來。”
“不錯,孩兒這便就地斬殺,以絕後患。”若是其他事,徐庶輕易不會殺人,但趙昊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他的母親,便不能不殺。
聽到這話。
趙昊整個人都傻眼了,腦瓜子嗡嗡的,隻剩空白。
好在徐庶的老母親搖了搖頭,“兒啊,殺他無用,此人目光清澈,行事愚笨,應當不是那種城府深重之人,估計就是個浪蕩子,大可不必因他而妄生殺業。”
徐庶點頭,對趙昊冷然道:“念你初犯,我不與你計較。速速離去,今日之言,若他日我再聽到,休怪徐庶劍下無情!”
他手已按上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