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白小白不由得心中一凜。
確實......
在這樣充滿聖光信仰的世界裡麵,到處宣揚他這樣的言論,很容易被當做異端抓起來。
對此,白小白也不由得有些頭疼......
陳領主在創造這些地下城的時候,給這些虛擬npC們設計的未免也太真實了吧,真的是有點無懈可擊了。
無奈之下,白小白隻能重新尋找目標。
由於他在對抗狗頭人的時候,戰績相當的不錯,白小白當天下午就被派到了動蕩的西部荒野。
在這裡,他見到了人民軍領袖格裡安·斯托曼,在彙報完哨兵嶺周圍的威脅後,托馬斯鼓起勇氣,再次提出了他的問題。
“斯托曼隊長,請原諒我的冒昧。您是否覺得,我們所經曆的一切,戰爭的重複,敵人的刷新......像不像一個被設定好的......地下城流程?”
他現在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去衝擊聖光教堂的教典,而是開始旁敲側擊了起來。
格裡安·斯托曼,這個飽經風霜的戰士,沒有立刻斥責他。
他沉默地望著一片焦土的農場,良久才開口:“士兵,我理解你的困惑。有時我看著那些迪菲亞匪徒,今天清理乾淨,明天又冒出來,也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仿佛陷入了永恒的輪回。”
白小白心中一喜,以為找對了方向。
但斯托曼話鋒一轉,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銳利:“但這並非什麼‘地下城’,這是我們必須麵對的現實,孩子!是暴風城貴族們的腐敗、是戰爭的創傷、是人民的苦難造就了這一切!我們的戰鬥是為了打破這該死的循環,而不是將其歸咎於某種虛無縹緲的‘設定’!拿起你的武器,士兵,去對抗真實的敵人,彆在哲學問題上浪費生命!”
白小白:“......”
白小白在這聯盟軍團裡麵處處碰壁。
要不是他戰鬥技巧還算優秀,早就被當做異端給抓了起來。
而其他陣營裡麵的冒險家也差不多。
羅牧在一陣燥熱的眩暈中恢複了意識。
灼熱的陽光炙烤著紅褐色的土地,空氣中彌漫著沙塵與乾草的氣息。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荒涼而壯麗的峽穀之中,周圍是巨大的獸人頭骨圖騰和簡陋的獸皮帳篷。
這裡是試煉穀,新生獸人的誕生之地。
“為了部落!”一聲粗獷的咆哮在他身邊響起,一個身材魁梧、生著綠色皮膚的獸人教官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羅牧低頭,看到了自己粗壯的、覆蓋著綠色皮膚的雙手,以及腰間那把粗糙的斧頭。
也許是種族設定的原因,他此刻無比渴望成為一名獸人戰士,這是最符合他內心對力量渴望的職業。
他感受著這片土地,感受著獸人血脈在血管中流淌的堅韌與力量。
羅牧很快就在獸人教官的引導下,前往試煉穀接受了最基礎的磨練。
擊敗襲擊科多獸的蠍子,清理洞穴裡滋生的變異土狼,向教官證明自己的勇氣。
每一場戰鬥都讓他熱血沸騰,斧刃劈開甲殼、撕裂皮肉的感覺真實得令人戰栗。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肉的膨脹,伴隨著升級後的金光一閃,力量屬性在不斷的提升。
“不錯,小子,你骨子裡流著真正獸人的血!”教官讚許地遞給他一把更精良的戰斧,這就是任務的獎勵,“但彆得意太早,試煉穀隻是開始。去外麵的世界證明自己吧,杜隆塔爾需要每一個勇士!”
羅牧馬不停蹄的騎著迅捷的狼騎,離開了試煉穀,踏入了廣袤的杜隆塔爾。
紅色的土地延伸到天際,巨大的仙人掌和耐旱的灌木點綴其間。
離開新手村後,羅牧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幫助森金村的暗矛巨魔抵禦入侵的刺背野豬人,在回音群島協助沃金處理內部的叛徒。
在森金村,他開始向一位年長的巨魔巫醫打聽:“長者,您是否知曉,在巨魔悠久的傳說中,是否有過有關於地下城的神秘傳說,是否聽說過創世之主‘陳領主’的存在?”
巫醫搖晃著掛滿骨飾的腦袋,用沙啞的聲音回答:“巫毒之靈告訴我們世界的平衡,洛阿神靈指引我們的道路。但‘陳’?這個名字不屬於任何已知的洛阿,也不在先祖的傳說之中。孩子,或許你追尋的,隻是某個旅行者口中杜撰的傳說?”
對於這樣的回答,羅牧並不意外。
他開始意識到,陳領主的存在,可能遠非這些偏遠地區的NPC所能知曉。
他需要前往部落的權力中心,需要接觸更強大的存在,甚至挑戰那些足以撼動世界根基的威脅。
他的等級在戰鬥中飛速提升。
學會了衝鋒和雷霆一擊,在野豬人和半人馬的包圍中如旋風般殺戮,感受著純粹的力量帶來的快感。
他穿越剃刀嶺,見證了獸人建築的粗獷與堅固,最終望見了那座依山而建、氣勢磅礴的獸人都城......奧格瑞瑪。
穿過巨大的城門,羅牧被奧格瑞瑪的喧囂與力量感淹沒了。
熔岩奔騰的暗影裂穀、熙熙攘攘的榮譽穀、以及精神穀中薩滿們低沉的吟唱,無不彰顯著部落的團結與強大。
他在力量穀接受了更多任務,清剿城外的風險投資公司地精,證明自己的價值。
同時,他也在不斷向奧格瑞瑪的守衛隊長、向智慧穀的薩滿祭司、甚至向暗影裂穀裡那些危險的術士訓練師詢問......有關於“陳領主”的存在,依舊無人知曉。
“彆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戰士!”一個身經百戰的老獸人戰士拍了拍他的肩膀,鎧甲鏗鏘作響,“真正的榮耀在戰場上,聽說貧瘠之地的十字路口正被半人馬和部落的叛徒威脅,那裡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
羅牧漸漸忘記了他來時的目的,完全沉浸在了這個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