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靈的事情,在她不在寺廟的這兩年多時間裡,馮香花已經和寺廟的住持等高層禿嚕的差不多了。
在幾個人和司徒靈聊的差不多的時候,馮香花輕輕用手杖戳了戳地麵,那兩個實木箱子再次出現在了司徒靈的麵前。
“物歸原主。”馮香花拍了拍司徒靈的肩膀,說道:“放心,這個東西終歸是你的。”
看到馮香花轉身要走,司徒靈連忙喊住了她,推了推那個自己之前沒有放東西的箱子,說道:“馮前輩,能幫忙把這個箱子給文之嗎?”
馮香花像是看到了什麼神奇物種,好奇的問道:“是要我把使用權也給他嗎?”
“嗯,我們之前...有過約定。”司徒靈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把這兩個箱子的開啟權限都共享給他,這樣我不在的時候...就可以讓他看著這兩個箱子裡的這些東西解解悶了。而且箱子這麼好,他也可以放些有趣的東西給以後的我。”
看著司徒靈執著的樣子,馮香花靜靜的看向對方。
這種被看透的感覺,不知為何,司徒靈感受到一股從腳底直衝天靈蓋的陰冷。
但是就在同時,心中的一股暖流似乎在這股寒意的“滋養”下迅速壯大,猶如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在體內一邊迅速遊走一邊突破著自身的桎梏。
“你確定嗎?”
馮香花的聲音如此平淡,卻猶如全力揮打燒紅鐵塊的重錘一樣,一字一句的重擊在司徒靈的胸口。
但司徒靈沒有後退,似是福至心靈,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說道:“此生,願渡眾生,足矣;渡一人,亦足矣。”
深深的看了司徒靈一眼,馮香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的,隻要你一句話,這裡沒人能攔著你我離開。”
“我知道。”司徒靈平靜的說道:“我想試試,用我的辦法。”
“哪怕猶如飛蛾撲火?”
“亦甘之如飴。”
司徒靈淡淡的回答道。
“好吧好吧,你的話我會帶到的。”馮香花揮了揮手中的手杖,那個被司徒靈推到前麵的箱子緩緩沉入地麵,又對著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住持說道:“果然,我還是對你們這群...僧侶看不慣。”
“那老婆子我就走了。”馮香花緩緩轉身朝著外麵走去,一邊繼續說道:“這些年我也查到了一些頭緒,你這種情況,隻要沒有了驚邪的乾涉,大概隻要輪回轉世到你本來的那個時代,這個畸形的輪回就會結束。對了,現在的你,還有五年時間......”
馮香花的話,讓司徒靈的內心似乎陷入了沉思。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又回歸了往日的模樣,馮香花也不知何時離開了。
在另一邊,已經走出數十裡地的馮香花,看著矗立在司徒靈前世數次看向自己所在地的石橋上的宋軼,馮香花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手杖輕輕一揮,那個實木箱子就出現在了宋軼麵前,然後自顧自的一邊啃著懷裡的地瓜乾,一邊說著司徒靈交代的事情。
等到馮香花話語停止,遠方的晚霞也映入河中。宋軼默默的對著馮香花鞠了一躬,並沒有說什麼。
看著宋軼的樣子,馮香花輕嘖了一聲,轉頭將一個玉簡扔給了宋軼,說道:“你可以走了,彆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不等宋軼回答,馮香花頭也不回的轉身直接就走,口中還有些罵罵咧咧的,似乎對著一些彆人看不見的事物吐槽道:“我就說我討厭書生,矯情是真矯情,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而此時的宋軼,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中早已布滿了淚水,那些淚水早已一滴一滴的流在了那個木頭箱子上,刻畫出了點點花紋。
時間過得很快,又似乎過得很慢。
五年時間,轉瞬即逝。
司徒靈已經成為了圈內小有名氣的大師,隱隱有著超越自己苦修多年的師父的勢頭,就連住持都對她讚賞有加。無論是實力的強大,還是對佛法的研習,同輩之間,甚至是長輩之中,超越她的天才都屈指可數。
隻是眾人都知道,天妒英才。
這一天,寺廟閉門謝客。司徒靈在等,住持在等,眾僧人亦在等,等那一襲白衣的出現。
司徒靈有節奏的敲著手中的木魚,發出清脆的聲響,口中喃喃誦經,直視著大殿之中的佛像。
終於,在烈日當空的正午時分,大殿之中的木魚聲響悄然而止,寺廟內的眾人也都停下看手中的事情,除了去開門的兩位僧人,其餘人似乎都找了一個最適合自己的位置,或是院落,或是房梁,或是屋簷,或是水塘,明明看上去都是十分隨意的坐落在寺廟之內,但是卻能感覺到眾僧人心中的鄭重,落座之後開始念誦經文。
宋軼在寺廟門前,剛準備敲門,隻見兩位僧人已經悄然將大門和側門打開,指引著宋軼從側門進入。
而在宋軼進門之後,兩位僧人也不言語,直接席地而坐,念誦起了各自的經文。
看了看寺廟內的光景,宋軼很明顯能感受到這裡並不排斥自己,甚至隨著自己朝著大殿一步步的前進,那些僧人念誦的經文也在一遍遍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更像一個真正的“人”。
自從橋邊一彆,馮香花似乎就再也沒有刻意去管過宋軼。而宋軼也在那個時候,似乎真正獲得了自己的自由。
讓馮香花頗為不爽的是,這五年裡,宋軼和司徒靈兩個人像是身份對調一樣,司徒靈幾乎變成了在寺廟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宋軼反倒是像上一世的司徒靈一樣,除了四處遊曆尋找解決的辦法之外,總會如同一個望夫石一樣時不時的就站在高處朝著寺廟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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