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
“水木清華苑,四棟,六零二,是這裡吧?”
電梯開了門。
年輕的警察走了出來,邊和手機另一頭的報案人說著話,邊走到了房門前。
“對!”
“是水木清華苑,六零二,謝謝你啊同誌,謝謝你!我打兒子的電話也沒人接,打兒媳婦的電話也沒人接,肯定是出事了!”
徽州省,珠城市。
上了年頭的房子,五十歲的黃進寶坐在沙發前坐臥不安的舉著手機,妻子於琴緊攥著手,嘴巴裡還不斷的默念著阿彌陀佛保佑什麼的。
在兒子打了那一個電話後,老兩口一下子就慌了神,立馬就再打電話發信息詢問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他們立馬就轉而打給兒媳,同樣的,電話隻是響卻沒人接,這下子,老兩口徹底恐慌起來。在急的團團轉後,報了警。
咚!
咚!
咚!
警察敲門聲透過聽筒,在五百公裡以外的珠城老房子裡響起。
“沒事的。”
“沒事的。”
黃進寶安撫著妻子,也在安撫著自己。
“阿叔。”
“沒人開門。”
年輕的警察看著門,說道。正是這時,隔壁的住戶聞聲開了門,在見到警察後說出了不久前隱約聽到的咆哮聲。
年輕的警察和電話另一邊的老兩口心頭頓時咯噔了一聲,得到老兩口的答應後,警察後退了兩步開始猛地撞門。
嘭!嘭!嘭!
門被破開!
年輕的警察快步闖進了屋裡,目光掃過客廳臥室,然後走向了廚房。他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廚房地上的女人。警察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握著還在通話的手機,小心靠近以後將指尖觸碰向女人的鼻息——死,死了!
結合老兩口報案時的話語,還有剛剛鄰居的描述,不難猜出,這一起案件的凶手就是老兩口的兒子。
“呼!”
“呼!”
“呼!”
年輕的警察緊握住手機,喘息變得沉重,不知為何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同誌!”
“同誌!您看到我兒子兒媳沒有?!”
“他們沒事情吧?”
手機裡,黃進寶的聲音傳了出來,能夠清楚的聽出那聲音中透露出的不安和惶恐。
……
“沈女士。”
“不要叫我沈女士,叫我紅茹吧,沈女士沈女士的怪生分的!”
濱江區,公寓。
沙發上,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被老白哄睡著了,身上蓋了一件薄薄的毯子。黑貓慵懶的躺在另一邊,烏黑細長的尾巴愜意的擺動著。
餐廳。
單身的媽媽沈紅茹不知什麼時候把開衫脫了,隻穿著一件黑色的後媽裙。剛開的那一瓶紅酒已經喝了大半,沈紅茹溫潤白皙的皮膚透著瑪瑙一樣的紅潤,她眼睛裡浮現出一絲的迷離,聽見陸遠喊她,當即說道。
“好。”
“紅茹姐。”
陸遠臉上露出笑意,應道。拿起了邊上的紅酒,搖了搖瓶子,邊倒上邊溫和道:“紅茹姐也不要稱呼我陸先生了。”
“直接叫我陸遠吧。”
“還剩最後這點了,我們一口喝完吧。”
在一聲清脆的碰杯後,這一餐算是結束了。沈紅茹像是有些喝醉了,陸遠收拾完餐桌見後者還坐在桌前,手撐著下巴似乎睡著了。
誰知道,陸遠剛想拍一下沈紅茹,後者眼神迷離的抬起頭,兩隻胳膊一下子就環住了陸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