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西溪彆墅地下二層。
酒窖。
全身沒有一滴血液的屍體在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中死去,他的身體還被捆綁著,隻留下一層薄薄的人皮維係著人形,頭顱的重量連帶著皮膚墜落。
在這具驚悚的屍體前,暮年的老人半跪著,他的兩隻手臂撐著椅子左右扶手。
“呼!”
“呼!”
“呼!”
老人喘息著。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受。沈南石發誓,這是他九十年來,最美妙的一刻,就好像枯萎的樹枝上抽出了一點新芽;就如同,乾涸了無數年的土地,迎來了一滴生命的水源。
他享受著。
他想要流淚,他為之歡呼。
然而。
當沈南石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在渴求那一滴生命精華時,刹那間,所有的美妙戛然而止。
“好想要。”
“好想要。”
沈老爺子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神裡被渴望占據,那是一種極其驚悚恐怖的眼神。
酒窖裡,見到老爺栽倒,就要上前攙扶的管家沈山被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駭住,先是刺進了心臟的神秘發針,然後是快速被榨乾血液的混混,再然後,是那一滴血液的精華。
此外。
沈山明顯的注意到老爺子的精神像是回光返照般,連蒼白的皮膚都多上了一絲血色,更神奇的是,其枯白的頭發間竟重新出現了一根的黑色。
沈老爺子睜開了眼,突然抬起頭,向沈山看了來,隻這一個目光,這位跟隨了老爺一輩子的管家身上瞬間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山子。”
沈老爺子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雙手一撐,竟當著沈山的麵站了起來,要知道,早在一年前,老人就已經癱瘓在床了。
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孩,老爺子來回走了數步,依舊蒼老的臉上閃爍著興奮。或許是累了,他伸手一抬:
“扶我。”
“是。”
沈山連忙攙扶了過去。
“扶我回去休息,還有,明天的時候我需要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沈南石沉聲說道。
他重新坐回輪椅上,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平淡的看了一眼皮連著骨的屍體,說道:
“處理了。”
“做的乾淨一點。”
“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山子,你親自去做。幫我找一個人,在創維大廈……”
……
[欲望點數+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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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的公寓。
書房。
陸遠看著瘋狂刷新出的提醒,隻這短短的一會功夫,欲望點數的增長甚至超過了黃文斌目前提供的總數。
“這就是一個具有財富和地位的人對壽命的渴望嗎?”
陸遠的指尖具有節奏感的叩擊著木質的扶手,溫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笑,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