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色還沒亮,剛五點出頭。
陽光海岸,平層。
歐式古典的主臥,正熟睡著的黃文斌眉宇不知不覺緊緊皺了起來。他兩隻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整個身體的肌肉繃緊。
斯文的麵孔扭曲了起來。
“老公!”
“老公!”
“你沒事吧?”
穿著一件紅色冰絲睡裙的張美靜醒了過來,她打開床頭燈,坐起身子,隻一動作,身上的睡裙就從肩膀上滑落,露出了大半的香豔景象,她看向丈夫,伸手輕拍了拍後者的胳膊,低聲道。
隻見丈夫身體繃的更緊了,過了片刻,眼睛一下子睜開,露出了一抹張美靜從未見過的凶戾。
張美靜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向後躲去。
“呼!”
“呼!”
“呼!”
黃文斌猛然坐起,兩隻手的第一反應就是摸向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確認都還在以後,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兩隻手環抱著頭,沉悶的喘息了起來。
他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見自己不斷變成一個又一個人的臉,以不同的身份恣意享受著一切,直到有一次,他摘下麵具後,發現自己沒有臉了,他的五官全部變成了一根根不同長度的短線。
“你看什麼?”
黃文斌察覺到張美靜的目光,內心頓時被一股無名的怒火點燃,猛然轉過了頭,沙啞的聲音響起。
“沒……沒什麼。老公,你做噩夢了嗎?”
張美靜兩條豐腴修長的美腿稍許的曲起,塗抹了紅色指甲油的腳趾一粒粒蜷縮,她有些害怕的回應道。
“啊!”
黃文斌像是一隻野獸,粗魯的抓住了張美靜的胳膊,在一聲驚叫聲裡將之按向了身下。
“唔!”
好一陣後。
黃文斌的眼神恢複了清明,恣意的痛快湧上了心頭。
“我去上班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張美靜,站起身,沉聲道。
穿著拖鞋走進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黃文斌看著鏡子裡陌生又熟悉的麵孔,他先是麵無表情,然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病態扭曲的笑容。
“你這個撲街!”
“你玩我老婆,我也玩你老婆,我還要花你的錢,打你的孩子!你這個撲街!”
他低聲罵道。
穿上昂貴的西服,戴上金絲邊的眼鏡,黃文斌看了一眼手表,微笑著走出了家門。
“嗚——”
當聽到了關門聲,臥室裡,已經四十歲的中年美婦縮在床邊,終於敢哭出聲來。她身上白皙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在脖子的位置,更是有一條清晰的手印。
“到底怎麼了?”
“怎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張美靜眼神裡滿是迷茫。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驚喜丈夫體力突然變好了,對她的身體也開始重新癡迷,但誰知道,很快就變得暴力和粗暴起來。
……
“戴總,早上好!”
黃文斌開著黑色奔馳s級,車子剛開出車庫,正巧守在大門邊訓斥著一位保安的物業經理遠遠的就認出了車。
就像是變臉一樣,中年的物業經理臉上一下子就掛上了熱情的笑容。
先是第一時間把欄杆升起。
然後。
小跑著走到車前,點頭哈腰的問候道。
“嗯。”
黃文斌享受這樣的感覺,他板著臉應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了一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