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去吧。”
“我等你的消息。”
夜色裡。
馬天運靠坐在椅背前,平淡的目光注視向麵前的黑西服男人,說道。
後者應了一聲,低著頭後退了數步後轉身匆匆的離開。
“還沒有結束嗎?”
馬天運拉開了抽屜,將那一枚十二麵的神秘骰子攥在了手心,這兩天,他嘗試著把這枚骰子交給手下的人。
但是,日常裡負麵的運氣還是沒有離開他,甚至那一位手下也開始遇見各種不順。這樣的發現讓其驚恐,連忙中止了讓後者也丟出骰子的打算。
“王軍,應該就是我投出三的影響。”
“所以才會出現一連串的意外。”
“不過。”
“他死了,總會結束吧?”
馬天運低聲道。
他有些不理解,根據調查,那個女大學生馬清至少丟出過七次負麵效果三,但每一次都隻遭遇到一些不痛不癢的黴運。
怎麼到了他……
同一時間.
濱江區,單身公寓。
“怎麼了?”
事後。
單親媽媽沈紅茹帶著一些慵懶的躺在陸遠的懷裡,她敏感的注意到,在剛剛的某一個瞬間,身旁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陸遠溫和道。
“哦。”
沈紅茹應了一聲,她將臉頰貼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指尖在其身上勾畫出一個個圈圈。她看著陸遠,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些迷離,紅唇囈語:“真是迷一樣的男人。”
完美的好好先生。
神性與魔性交織。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夜色更深了。
淩晨,兩點。
“你這個身體撐不了多久的。”
“不用。”
“謝謝。”
王軍喘了一口氣,他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聲。他正要往外走,在靠近門口時,回過頭,看向遠處昏暗中的青年:“報答不了你了。”
“不。”
“我想要的你已經給我了。”
李成白笑著道。話罷,王軍擺了擺手,走出了身後的這棟倉庫樓,紮進了夜色裡,清冷的月光下,他抬起了頭,月光照亮的是一個渾身皮膚通紅,胳膊上一根根的血管炸起,甚至能直接看到血液在瘋狂流動的男人。
低下了頭,帶上兜帽,走到路邊的一輛車前,明明沒用力,隻是輕輕摸向了車窗,玻璃瞬間就碎成了一片片龜裂。
發動起了車子。
“呼!”
車子在距離約定地點很遠的位置就停了下來,王軍靠在車座上,他能夠感受到,自己每呼出的一口氣都帶有種灼燒的感覺。
推門下了車,繞了一大圈,透過夜色遠遠的看向那一棟爛尾樓。
他隻是匍匐在野草裡,沒有動。
“安先生。”
“王軍是不是不來了?”
月色照進了爛尾樓,在大樓的第三層,麵露凶悍的男人不斷看著時間,隨後走向不久前出現在馬天運麵前的男人,恭敬道。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很可能是。”
安先生不置可否,他回應道:“我還以為他真會為了救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草!”
“這該死的家夥敢放我們鴿子!”
麵露凶悍的男人罵了一聲,他扭頭看向身後被捆住的女人,大步走了過去,伸手猛地抓住了後者的頭發。
腦袋抵了過去:“你男人要是不來,我們兄弟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