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管理委員會?”
杭城,許家。
發生在高家的事件就在眼前,這個節骨眼,誰對潘多拉的使用者不忌憚,甚至是恐懼。劉洋突然的出現,便是讓這一位年近九十歲的許家老爺子駭然。
他收回看向沈南石的目光,接過了邀請函,神秘的內頁裡,隻這樣簡單的八個字呈現於眼前。
許伸掃過,眼皮隨之一顫。
潘多拉?
管理?
什麼樣的組織敢以這樣的名字做代稱?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來曆神秘,真正擁有能夠管理那一件件潘多拉能力的隱秘組織?
各種的想法快速的在腦海裡閃過。
許家的客廳。
在遞出邀請函以後,劉洋便臉上帶著笑容的立在不遠處,也不催促,隻安靜的等候著,他知道,沒有人能夠拒絕先生的邀請。
“這位先生,還請稍坐片刻。”
現在不是琢磨的時候,許伸將各種的想法藏在眼底,不管這個潘多拉管理委員會是真是假,他都當麵鄭重的將邀請函收了起,隨之,看向劉洋,將之邀請上坐。
“南石兄,不知可否移步?”
許伸先是看了一眼劉洋,見後者沒有意見,便看向了沈南石,說道。
沈南石笑了笑,點頭後,手撐起拐杖,與之一同走向了側廳。
“南石兄。”
許伸關上了門,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我許沈兩家自明代開始便是世交,兩家在多個時期同進同退。”
“便是你我,也是一同長大,是為摯友。”
“南石兄。”
“不知,你與這潘多拉管理委員會的關係?”
許伸沉聲道。
杭城四大家的高家剛遭了災,這個什麼委員會就登上了門,容不得他不謹慎,說不得就是一場災難。
“承蒙先生看重。”
“南石得以僥幸成為委員會一員。”
沈南石拱了拱手,沉聲說道。
在這個過程裡,許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沈南石,他敏銳的注意到,在後者同樣說出先生兩個字時,與門外的那個小哥一般,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虔誠。
“先生?”
許伸小心的試探道:“也是一位潘多拉的使用者?”
沈南石平靜的迎向後者的目光,說道:“許兄,你我沈許二家是為世交,能說的我自然不會隱瞞。”
“先生的存在,不是我能夠評價的。”
“在這個即將暴走的時代,被先生邀請,是許家之福,而非禍事。”
沈南石回應道。
隻是,在話音落下時,伸手指了指天空,話罷,便眼觀鼻鼻觀心不願再多說一句。許伸瞳孔收縮,心領神會。
不多會,兩位老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側廳,與待客廳的劉洋一起,三人坐進了前後兩輛車子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春日和煦的夜風拂麵。
在一隻路邊的夜宵攤子前,李成白點了一些烤串與小菜,等東西都上齊了,方桌對麵,另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坐了下。
“什麼時候走?”
李成白連眼皮都沒多抬,隻拿起了一串羊肉邊吃邊問道。
“等一會。”
“去哪?”
“當然,不方便也可以不說。”
李成白,繼續道。
“夜裡有一條前往北美溫哥華的貨船,我或許會走那一條線。”
黑色風衣的男人抬起了頭,露出了鐘倫軍的模樣,後者看向小桌板上一瓶沒開瓶的啤酒,伸手拿了過來,也不見發力,好像隻是撫過蓋子,瓶蓋便打開了。他往一次性杯子裡倒了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馬上走了,喝一杯吧。”
李成白沒有拒絕,提起杯子,他隻抿了一口,金絲邊的眼鏡後,注視向一飲而儘的鐘倫軍。
“如果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你還會想要擁有潘多拉嗎?”
李成白,平靜道。
鐘倫軍神情一頓,隨之一口回應道,他迎向李成白的目光,說道:“在沒有潘多拉前,我每天活的都像是行屍走肉,上班,下班,掙錢,還貸。能夠看到的未來裡,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相親遇見一個不好看但也不難看的女人,生下孩子,然後過著一平如水的生活。”
“過去的二十多年加在一起也沒有最近一個月精彩。”
“朝聞道,夕死可矣。”
李成白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推了推眼鏡,不著痕跡的再一次問道:
“關於那位先生,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