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林管事微微蹙眉,他瞥見魏勇袖口裡的匕首,問道:“大半夜的,你跑到彆人屋子裡做什麼?”
“管事……林管事,冤枉,我不是刺客……”魏勇此刻徹底慌了神。
“我問你在薛小慶的房間裡做什麼?”林管事不想浪費時間,冷聲開口。
“我,我出來解手,走錯了房間……”
林管事見魏勇神色慌亂,再加上如此蹩腳的謊言,當即心裡已經有了判斷,他俯下身,看著魏勇,散發一股威壓,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我……我…”
魏勇臉色變得蒼白,汗如雨下,他艱難爬起來,跪在地上。
“我,我知道錯了,林管事,是薛小慶先惹的我,他殺死了我的靈寵,我一時上頭……我,我不該在這裡鬨事,我真的知錯了……”
魏勇的求饒聲響徹在四周。
一眾散修這才明白,原來是有恩怨啊……
不過,這魏勇也是個蠢貨。
刺殺失敗沒逃走便罷了,如今還敢承認,這不是**裸打莫家的臉嗎?
誰能饒了他?
試問,莫家招散修前來做事,如果連安危都保證不了,那以後誰還還會來?
林管事見狀沒有再多言,他神色淡漠,然後起身,吩咐不遠處莫家的護衛,“廢掉修為,然後挑斷手筋腳筋,扔出莊子。”
“不,不要…饒了我…林管事,我,我求你了……”
魏勇徹底慌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但林管事已經離去。
莫家的一隊護衛上前。
其中一人站出來,拔出長劍,看了魏勇一眼,然後無情刺出。
啊……!
啊…啊!
魏勇腳筋手筋就地被挑斷。
那護衛又伸出腿,一腳重重踩在了魏勇小腹上。
小腹是修士的命門之一。
這一腳下去,徹底廢掉了魏勇修為,體內經脈不知斷了多少條,此生再無緣修行,徹底淪為普通人。
不,比普通人要更慘。
因為手筋腳筋已經被挑斷,自身連正常生活都無法滿足。
生不如死!
魏勇披頭散發趴在地上,嘴裡吐著鮮血,雙目渙散,整個人氣機變得衰敗,然後被拖起來帶走了。
一眾散修看著這一幕,唏噓不已。
魏勇好歹是鍛體七層的修士,在散修裡也算中等,可惜,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竟敢在莫家胡來。
這下被廢掉修為,這輩子算是毀了。
他們又看向那個年輕人,貌似叫薛小慶…這是個人物……
眾人旋即散去。
薛小慶也回到了房間,對於魏勇的慘狀,他內心毫無憐憫。
凡事有因就有果。
任何招惹他的人,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要是他心慈手軟,為對方一條活路,那隻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魏勇今晚要是不被廢,明天出了莫家,對方肯定還是會對他出手。
這樣也好,解決了一條隱患。
………
天亮以後,薛小慶離開莫家。
他度過律言江。
一路南下,然後在太玉鎮歇了一晚,最後又來到了啋安坊。
身上還有一兩銀子,剛好可以買五斤精米,夠他吃兩個月的了。
買了米,他沒有磨蹭,直接回了無妄山。
山上一片寂靜。
四月的天氣,萬裡無雲,豔陽高照,氣候已經暖和了,山間空氣清新,草木青翠,鬱鬱青青,耳邊儘是鳥獸聲,一片祥和,生機勃勃。
薛小慶回到白虎洞,什麼都沒有變,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
回到這,就是到家了,讓人熟悉而又心安。